一袭话,如掐着婉兮的脖子,令她一阵窒息;
曾几何时,她为了如今的荣宠,放弃了那个率性而为的个性;记得她刚入宫那会儿,也像妲己那样不羁的;
只要心里不喜欢,就由着性子,三天两头,将帝辛凉在一旁;
“大王,”婉兮婉然的双眸,像是不经意的飘过,说道:“看来大王比较喜欢臣妾从前的样子;是吗?”
“你现在的样子,孤更为喜欢;”原来帝辛,爱的不是自己,而是对自己的征服,看到自己改变,这令他无比满足;
“那大王,是喜欢现在的苏夫人,还是将来像臣妾一样懂事的苏夫人?”
“妲己她,”帝辛原是脱口欲出,又下意识的抿了抿了唇角,方说道:“孤,只希望她留在身边,但是,不希望她改变;”
失落感,本已是从荣极的云端跌落于空中,帝辛的言语,更令婉兮如堕深窖;
是啊,栖于帝辛的怀抱,感受到他的气息,却是为另一个毫不在意他的女子,而起伏不定;怨吗?恨吗?心里,为何涨满了,那种酸涩?
ps:今天加完班,回到住处十一点多了,洗完白白,出来码两章一看12:30了,本来想码四章的,实在是太累,周末我回家后补更一点吧~明天要早起,没办法,上班族,兼着码文,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喜欢写作,我还真不愿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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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感到妒忌,一种强烈的妒忌,她不曾妒忌过王后,更不曾妒忌过曾经占有大王宠爱的栖姬;她对她们只是一种利用;
如果不是她们先侵犯她,她不会下狠手;婉兮是那种淡薄的女子,她有自己傲骨;身为东夷的公主;她甚至不谑于与王后和栖姬这样的女子争宠;
宁可被帝辛冷落,她也不愿放下身段去取悦他;可是,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委屈自己,一次、又一次,她想起第一次低下高贵的头,去学习跳舞;
别出心裁的舞姿来重新获宠;
为了固宠,她不得不牺牲栖姬,拖王后下水;在这个过程里婉兮感到一种无力,为了父亲之余,她是为了自己,为了,
帝辛的垂青;
不愿意去承认,一直也不愿意想信,她爱着帝辛;从前,是帝辛在意她,比她在意他更多;可如今,自从那个有苏女来了,她已不是他心中的最紧要的人;
这令她懊恼,她的心像是炉中的丝炭滚滚的烫到了,嘶,昌出阵阵皮焦r烂的青烟;她下意识的捂着心口,紧蹙着两道精致的双眉;
“爱妃,怎么了?”吃罢粥的帝辛,原本倚在婉兮平坦的小腹前小憩;而婉兮身子的一阵轻颤,令他原本就睡不稳的思绪一阵恍动;
“哦,大王,那个,”婉兮欲言又止,她婉然的双眸如明月飘荡着浮云,或明或暗;樱桃般红润的小口轻轻一颤,或许;
“大王,”婉兮,怯生生的探起起身子,她娇弱的望了帝辛一眼;
“爱妃,你这是?”帝辛澄黄的虎目泛起疑惑,见婉兮一幅隐隐绰绰的样子,他心中很是不安;
婉兮提起长及脚踝的裙摆,勾起玉足轻轻挑起流苏碎片钉绣的丝鞋,将散乱在腰间的长发,轻轻拢起搭在肩头;
转过身向帝辛微微一欠身道:“那么,臣妾先行告退了;”
“站住,”帝辛一把拉过婉兮,婉兮一幅浅淡婉然的样子,仍是令他心动;并且,以他对她的这么多年的了解,她一定有话要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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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身子一软,故作惊慌,甚至像是站不稳欲滑倒一样,帝辛上前紧紧拥着她道:“爱妃,这是怎么了,到底,是何是?”
帝辛心里不禁有些发毛,难道婉兮她知道了什么?
“呃,这个,大王,”再掖一掖,焐熟了,焐透了,针尖一样的话语,轻轻一挑,那才见效;
“大王,没什么,”婉兮一个转身,却被帝辛紧紧扳着身子;“大王,您、您弄痛我了,”帝辛用力捏着婉兮柔软的腕骨,手臂一片紫胀;
帝辛方松手,轻轻吻了吻满眼惊惶的婉兮道:“爱妃,不要怪孤,”他从身后抱着婉兮,沉重的叹息落在婉兮肩头;
“最近王宫发生这么多事情,孤,心里其实很烦;”
“臣妾知道,都是因为臣妾们不够贤德,总是给大王您添乱;”婉兮在帝辛的耳畔间,极近温存,女性柔软的身体,轻绵的话语,给了帝辛无限安慰;
“孤不愿再失去你了,栖姬和王后,都已不在孤的身边;”帝辛像是要将婉兮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边一般,力大之道,令婉兮即恨又痛;
既然不愿失去,为何又更在意?
“孤,已经在明里暗里护着你,婉兮,你要明白,”帝辛显然对于王宫中之前的争斗,或多或少亦懂得几个女人之间的心思;
他,其实也是再向婉兮递话,他已给了,他能给的,哪怕,他对不起她的父亲;
但,对于婉兮,他无所愧疚;
“大王,”见时机成熟,婉兮终于张开红润润的小口;
“臣妾觉着苏夫人这样陌名失踪,实在不尽情理;”她回望着帝辛,无比真诚,逐字逐句将心中早已推敲过数次的话语娓娓道来;
帝辛自是感同身受,他把玩着婉兮黑如丝绸般的长发,叹道:“这正是孤心中的疑惑;”
“大王,您想,如果掘地三尺都不能找出苏夫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被无限放大可能,婉兮将一片乌云迅速袭卷成一层暴雨欲来的y霾,“苏夫人,应该已不在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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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草扶着婉兮款款离去,刚穿过层层珠帘,在稀微的晨光里,映着皑皑白雪,蔓草问道:“娘娘,为何,您不将侍卫们禀报的情形据实告大王呢?”
“奴婢觉着,这并非是落井下石,而是据实以告;”她在帘外侍奉,早已将帝辛与婉兮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婉兮不y不阳的一阵怪笑道:“难道大王不会自己盘查去?”她往大王心里掷下的小石子儿,可不是激起一圈水晕而已;
怎能打没有准备的仗呢?每次出征前,帝辛总是如是说;来到灵玄宫,她早已算计好了,不会直接告诉帝辛苏夫人出了王宫,并且是跟一个男人出宫的;
蔓草见婉兮笑得如此怪异,不禁有些忧心;她感到娘娘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揣摩了,甚至,变得有些怪异;
“蔓草,你不知道,我是时运不济啊!”幽怨的叹息声,如融化的积雪,那样寒冷;
“大王,历练了那么多年,所有的好,所有的温情,都让苏夫人赶上了;”如果,是此时与大王遇到,如果,她像妲己一样;
也许就不会失去这么多了,甚至,失去自己;
而在客栈的妲己,已打定了不回王宫的主意,此时,天色微亮,她坐起身,刚一拉开房门,伯邑考已命店家备了热水;
铜盆里的热水,还细心的搁一张丝巾,是伯邑考掖于袖中,素日用的;
他担心客栈的洗梳之物不干净,恐妲己不喜欢;色色都替妲己考虑到了,如此温情,妲己虽然不动声色,双手触及那丝巾,又怎能不知?
彼时,正好伯邑考命人捧了早膳,轻敲房门道:“妲己,用早膳吧!”
“吱呀,”妲己打开房门,而眼前一片模糊;她连忙捂着双眼,呓语道:“为何眼前,这样迷茫一片?”
伯邑考连忙上前扶住,关切的寻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店家小二伸出五指在妲己的跟前一阵晃动,说道:“姑娘,能看清吗?”
两眼一片重影,妲己心中一阵惊惶,伸出小手在半空中一阵猛抓。
倾其所有
店家小二向伯邑考说道:“姑娘这是患了雪盲症,想是在这样的天气底下,直视了雪地;”伯邑考扶着妲己回到屋内,冲她说道:“听店家说,朝歌很多人都患这个症候,只要静养就好;”
“可是,我想回到有苏,这瞎着眼,如何能回得去呢?”妲己感到忧心,她无措的摇着小脸,泪花开在脸上;
“姑娘,有我呢,”伯邑考将妲己怜惜的拥于怀中,极力安抚着她;
“我在朝歌附近置有一处别庄,没有人会知道,不如去那里静养几天;”妲己连行动都不能够,只得任由伯邑考抱起她软软绵绵的身子;
伯邑考命店家备了马车,为防止人发现行踪,自驾了马车,刚一离开,帝辛便带着亲兵在四处搜查,很快就找到了妲己投宿的客栈;
而伯邑考怀中抱着美人,明知危险渐近,仍是驾着马车不顾一切驶向他的梦想;
他想与他怀抱中的可人儿,看日出日落,而不是,仅仅只缠绵与床榻;他想让她知道,此生,他也许不是她最喜欢的男人;
但,他想成为她最适合的男人;
妲己,你可知,我是在为你倾其所有?
又如何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呢?妲己尽管看不见,心底,却澄澈无比;依偎在伯邑考温暖的怀抱中,她无限伤感;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一阵低叹;
梅林深处,一碧雅静的宅院儿;伯邑考抱着妲己推门而入,柔声说道:“我去替你升炭,屋子里冷沁沁的,恐凉了身子;”
“伯邑考,”妲己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这令伯邑考心口一种滚烫,像暖洋洋的朝阳,照在融化的冰雪上,潺潺流水,破冰而出;
“哪里都不要去;”她伸出小手一阵轻抓,伯邑考握着妲己冰凉的小手,含笑说道:“我在,我在你的身边;”
“我冷,你知道吗?”秀眸盈盈闪动着泪光,他靠伯邑考的肩头,捂着心口,泪流满面的低泣道:“是心里,冷得荒;”
“已经是春天了,为什么,我的心比冬天还要寒冷。”
倾其所有2
“伯邑考,你跟旦很像,我不想瞒你,”实在不忍心,在他的好,在他的善意跟前,妲己凄婉的说道:“你与旦,有着那种淡淡的文雅;”
伯邑考心底像一阵揪痛,无力道:“宁可姑娘很绝情的样子,你如此温柔的说出,更像是看不见的一把刀子,让我的心;”
他拧紧眉头,是那样纠结;
“我知道你很痛,”妲己倾听着伯邑考强有力的心跳声,轻抚着他的胸口;
“如果,我先遇到的人,不是旦,我一定像对他一样,来待你;”
“姑娘,不要紧,做这些都是我愿意的;”只是差了一步,差了那么一点点,伯邑考心碎一地,但这些都是他愿意为妲己所做的;
怀中的人儿一阵抽泣,妲己咬着双唇道:“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些;”
“别说什么值得与不值得,这些都是我愿意的;”低首吻净妲己脸上的泪珠,咸凉的泪水,在伯邑考心底的伤疤上,如盐水般炽人;
他轻轻松开妲己,将身上的棉袍脱下,带着他的体温、带着他的温暖,厚实棉袍盖在妲自身上;
“对不起啊!大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妲己感到伯邑考走出外间去拾炭火,“可以像旦一样唤你为大哥吗?”
妲己握着棉袍,心如刀割;她为自己从前的行径,感到羞愧;她所遇到的每一个男人,都对她动了情,付出了真心;
而她,却置他们于不顾,只为旦一人;
她也不想这样的,那么轻易就得到了,甚至嘴角,还带着不谑;而只有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才会惊觉,做错了,一直都再做错;
所以旦,始终不曾原谅她;
始终,无法再接纳她;
听得门前的“哔啵”声,热气袭来,暖暖的直吹着妲己的面庞;“暖和了吗?”伯邑考将炭盆子移在妲己的跟前,然后拣了个矮几与妲己隔着炭盆子对坐着;
想必,他已听见,自己叫他大哥。
ps:请问一下,大家喜欢一号女配婉兮这个角色吗?还有二号男配伯邑考吗?
对男一配帝辛怎么看?
倾其所有3
妲己明白,伯邑考就算是再喜欢她,也不会迫她,诚如他所说,是他愿意的,就是静静伴在她的身边就好;
“大哥,你回王宫去吧!”帝辛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与伯邑考待在一起,妲己不敢想后果;
“至少,也要等你的眼睛好了,大哥还有一个心愿,需要你;”伯邑考拨了拨炭火,他的笑容亦是暖轰轰的,笑道:“什么也不要想,安心静养,送你回到有苏之后,我会离开;”
看不见他,妲己依然感受到温暖;
尽管看不见,那一袭白,翩翩身影,妲己可以想像出伯邑考说这话之际,有着怎样温暖的神情;
很暖,暖轰轰的,小脸一阵滚烫;
帝辛骑着黑骑亲自带着亲兵四处搜查,他指挥道:“谁能将夫人找出,孤,重重有赏;”旦身为帝辛的亲兵,自是跟随着部队一同寻查;
她走了,就这样走了,旦强打起精神与亲兵挨家挨护寻查;是因为那晚,自己的冷漠吗?他也不想那样,他,不是不想要他;
而是,心底,过了那一关;
她会跟谁一同离开的呢?难道?在王宫,还能与她相熟的人,除了大哥,还有谁?
难道,妲己跟着大哥偷偷逃出王宫,浪迹天涯?
想到这里,旦的心里像有几只蚂蚁爬在心中上,冷不防一口、又一口咬上他;心里痛的难受,却又无从去抓挠;
真是一个可恨的女人,一受挫,又投入大哥怀抱;
旦努力说服自己,他爱错人了,只是爱错人了;心底压抑里百转千回,却又冒出令一个声音;他在妒忌,妒忌大哥与她在一起;
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他与骑在高头大马上无比愤怒,打人骂奴的帝辛又有何不同?同样是怒不可遏,只是自己连生气都没有资格表现出来;
那晚,妲己那样渴求的望着他;像是盼望已久的新娘,等候着他,而他,却在高涨着的热情中,瞬间冰冷。
一步一步,将她从自己的怀抱中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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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曾在有苏的湖里,紧紧抓着的纤纤玉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前方是一座客栈,白杨木搭建的客栈,挑着一只巨大的葫芦,远远可闻到壶中美酒的香气;旦不禁加急步伐,上前寻问;
同行的亲兵因劳累过度,便坐在门口,店家一阵激棱,见是大王的亲兵连忙热酒热菜抬了上来;旦蹬蹬的走上二楼;
幽深的厢房,直觉告诉他,尽头的那一间,他感到害怕,一推门,是妲己与大哥在床榻上缠绵,手掩映在门口;
楼下亲兵一阵叫唤道:“走吧!苏夫人早跑了,往日落的方向逃去了;”
往日落的方向,那是去有苏的路上;旦,“唰”的一声音推开房门,冰冷的内室还残存有她身上的香气;
清浅的花香,似无若有,隐隐浮动;
架子上搁着一盆渐凉的洗梳用水,在铜盆里已半结成冰;她一定用这水来梳洗过,指尖触在凉水里,看到暖炕上半掩的被角,只余出一人躺过的身影;
但,稍适松了口气;
她与大哥,就算是在一起,不曾;这令他心底微微一热,也许,对于她,是不是太过于苛刻了;
“苏夫人患了雪盲症,”亲兵们向店家断断续续打听回来的情节传到帝辛耳中,自然也传到旦的耳中;
帝辛与旦几乎是同时皱起眉头,心中隐忧;“传孤旨意,召御医随行;”帝辛一阵心痛,那小妖精把眼睛灼伤了可怎么行;
伤了她,更是伤在他的心上;
那样清纯如水般的眼睛,一看到妲己的眼睛,旦就有一种溺毙的窒息感;一次又一次,他在她的双眸里泅渡;
“大王,”亲兵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在帝辛怒目视下,方小心的禀报道:“虽然不能确定,应该是邑官,西伯侯的和长子,与苏夫人在一起;”
那个花前月下,弹琴弄蝶的美少年;帝辛心里一沉,难道妲己喜欢那样面若美玉的美少年?她嫌气自己老了?是什么时候,俩人勾搭在一起?
倾其所有5
伯邑考与妲己在别庄里过着世外桃源般自在生活,根本不知道他们已被人发现了行踪,或者,只是报着一种侥幸的心里;
只要不是到了最后被抓到;
丝炭上传来一阵甜诱的香气,妲己吸动着鼻尖,笑道:“大哥,那可是烤红薯的香气?”伯邑考将妲己抱到院中,为难道:“很抱歉,今晚只能让你吃这个;”
他将自己的棉袍铺在凉石上,小心的扶她坐下;
“这个已经很好吃了,小时候,在有苏的时候,我和妹妹常常央求家中的奴隶烤给我们吃呢!”妲己的脑海里浮现着儿时动人的情景;
“大哥,你不知道,我小妹每次都吃得满嘴滑腻腻的;”伯邑考拨出一只烤得香喷喷的红薯,待稍稍微凉之后,剥去细皮露出黄沁沁的薯心;
轻轻搁在妲己手上,笑道:“来,尝一口,可好吃了;”
“可好吃了,”妲己甜甜的咬上一口,嚼咀着昔日的甜蜜,喃喃道:“大哥,我小妹可讨人喜欢了,我可真想她啊!”
“妲己的妹妹,一定像你这样冰雪聪明又讨人喜欢;”伯邑考又给妲己捧上陶碗,温暖而不烫口的野菜汤盛于碗中;
“来,喝一口,可别噎着了,”愿将所有的好,所有的疼爱给妲己,她不再拒绝自己,不再横眉冷对,哪怕,这样的相处,是短暂而威险的;
妲己并不接过汤碗,小手抚摸着伯邑考清秀的面庞,笑道:“大哥,身上都有烤红薯的香气了,呵呵!”第一次见妲己这样天真的笑着;
像个无邪的孩子,与在王宫中那样高傲与冷漠,真是判若两人;
也与自己初遇那个柔情似水,无比安静的小女子大相径庭;这一刻,才是妲己真正的样子,伯邑考轻轻揽过妲己,将她拥入怀中;
“是在这样可爱的情形下,与旦相知相恋吧!”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得见她最真、最善、最美的形容,如果那时,是自己遇到她,而非是旦;
也许,他们会是这个世间深情的一对。
最后一抹夕阳
残雪之后,新月如钩,枯寒的枝叶下,伯邑考挖了一捧干净而透明的白雪盛在陶碗里,他想起临行前店小二的话语,“以干净的雪水给病患清洗眼睛,会慢慢恢复视力;”
月光清寒得笼起一层薄薄的轻雾,待雪水一点一点的融化掉,伯邑考正要进屋,“大哥,”旦在夜色里披着亲兵的甲胄,叫了伯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