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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2 / 2)

朝鲜冷面:你以为我是去骗老婆呀?


zhijia:对不起,我想多了:)


朝鲜冷面:我就知道你把我想成色狼了:((((


zhijia:既是这样,我说句真心话你别生气。


朝鲜冷面:说!


zhijia:你还没有到让我十分想见你的程度!


朝鲜冷面:现在有几分?


zhijia:0。


朝鲜冷面:那好,从今以后你给我十次机会,我会给你十个理由,每个理由为一分,直到你想见我为止。


zhijia:你觉得我会拒绝吗?


朝鲜冷面:也许会,因为你等得不是我,但是你拒绝的不是爱情,是友谊,你会拒绝友谊吗?


zhijia:你这样说我真的无法拒绝了。


朝鲜冷面:我喜欢听话的乖女孩儿。


zhijia:十个理由,好好把握!


朝鲜冷面:放心,我会以一当十,以十当一,不过,这期间一直醒到天亮的滋味难受,更难熬。


zhijia:那就还写呀?


朝鲜冷面:不!


zhijia:我想让你写呢?


朝鲜冷面:更不!


zhijia:写一首少一首呀!


朝鲜冷面:那也不!


zhijia:你报复我!


朝鲜冷面:请把复字去掉!


zhijia:啊?讨厌。


朝鲜冷面:不去它我就不写!


zhijia:赖皮:)


朝鲜冷面:养头驴还喂草呢!


zhijia:那……好吧,轻轻地……


朝鲜冷面:哈,你的腰真细!


zhijia:p


49


自从在车站和璇璇见了险些永别的那一面,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


我估计她怎么也得给我打电话,可是没有,我想肯定是不好意思。


那次她在电话里吞吞吐吐说了想入党的事,挺让我感动,我既然不走,怎么也不能把人家不声不响地晾着。


截止目前,璇璇给我的印象一直很好,她的热情,爽朗总给我一种阳光明媚的亲切。


其实,找这样一个女孩做老婆不错。


可惜到现在我还确定不了是不是在这样一个城市安家 。不管怎样,还是应该和她通个电话。


一个周五的下午,我拨通了璇璇的手机。


“喂,璇璇,我是西门,下了班有事吗?”


“没什么事,干吗?”璇璇的声音没有惊喜,很平淡。


“让你请客呀!”


“我请什么客?”


“我正在考虑批准你入党的事,你是不是应该贿赂贿赂我?”


“不必了,我已经被组织批准了。”


“啊?哪个组织,什么样的党?”


“你是什么党?”


“我还没想出名称呢,你入得是谁的党?”


“当然是共产党的党喽!”


“宣誓了没?”


“宣了,今天上午宣的!”


“完了完了,这全怪我,办事效率太低批晚了。不过话说回来,哪个党也是入,我没戏了,祝你幸福吧,再见!”


“喂喂,话还没说完呢你再什么见呀!”


“还怎么说?誓都宣了我凑什么热闹,再说我压根就干不了第三者那种累活儿。”


“你说什么呢?你再胡说我挂电话了!”


“挂吧,挂了我好去发展别人。”


“我刚才逗你的,其实我今天真加入中国共产党了,预备党员。”


“啊,你他妈吓死我了,我死不要紧,共产党还得负刑事责任。”


“你少胡说,现在说说你的党吧,啥时候批?”


“你们组织允许同时加入两种党派吗?”


“你说呢?废话!”


“好吧,你啥时候来我啥时候批!”


“那好,现在你就把门打开。”璇璇说完收了线。


我听她的话好象此刻就站在我门外,有点半信半疑,但还是下意识地按她的话拉开门。


璇璇果然站在门外,笑容灿烂无比。


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靠在门边说:“嗬,看这阵式你是提前把年过了。”


璇璇说:“你有好多话我听不懂。”


我说:“那就请我当翻译。”


璇璇说:“好,翻刚才这句。”


我说:“看你一脸春天的样子,我都不忍心提醒你了。”


璇璇接着说:“继续翻。”


我说:“不忍心提醒你这是冬天呗。”


璇璇说:“你说话不嫌费劲?”


我嘻皮笑脸地说:“不但不费劲,反而挺过瘾。”


璇璇说:“你有正经的时候吗?”


我说:“有,上次在你画室。”


璇璇说:“我说现在。”


我说:“现在不行,等我批准你入党的时候吧!让你饱够眼福。”


璇璇说:“不是说啥时候见啥时候批吗?”


我说:“你还没请我吃饭呢!”


璇璇说:“先批后吃。”


我说:“先吃后批。”


璇璇说:“不。”


我说:“不。”


璇璇说:“你还让我让着你呀?”


我说:“咱们谁也不让谁,折中一下,边吃边批。”


50


和璇璇去那家日本料理的路上,我竟然高兴地忘乎所。这一点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


我觉得青春突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劈哩啪啦”地一瓣一瓣完全绽开。


我甚至觉得不是去一家餐馆,而是走向一个前途非常光明地方。


璇璇和我一样,也不是善于伪装的人,因为她脸上的快乐更明显。


我不习惯吃日本料理,对一个北方大汉来说它的饭菜太暄,吃不饱。可这地方是璇璇选的,只好准备饿着。


一进包间,那位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小姐就“呜哩哇啦”来了一通日语。


我问璇璇懂不懂日语,璇璇摇头。


我知道绝大部分艺术院校毕业的学生,文化课都不太好,外语就更不用提了。


我对璇璇说你不如我,我会一点儿。


我对那位身穿地道日本和服的女孩撇着嘴说:“你的日本话的大大的药稀,我的日本话的埋汰埋汰,你的中国话的说说?”


女孩不理茬,“呜哩哇啦”的更快。


我又说了几句杂交的话,女孩好象故意臊我,就是不说汉语。


我看她怎么也不象日本人,就心生一计,对璇璇感慨地说:“你看人家日本女孩长得多漂亮,皮肤多白,简直没毛病,就连鼻子上蹭得那点黑都恰到好处。”


女孩听完,左手下意识地擦了擦鼻子。


我看她露了馅,就笑着说:“小姐,别跟我装了,这季节大蒜在地里种了也不长。”


女孩被我臊得脸通红,低声用中国话说:“两位要点什么?”


我说:“就要你说中国话,顺便来两杯茶。”


说完,我一p股砸到地板上。


我和璇璇谁都没有点菜。


因为高兴的有点没有心思吃东西。


隔着两杯茶水,我微笑着把手伸给璇璇说:“小潘同志,衷心感谢你对我党的信任,鉴于你长期以来对我党的追求和努力,我宣布从即刻起,正式成为我还没有想出名称的这个党的党员。”


璇璇兴奋地看着我的眼睛,把伸出来的手藏在我的手心里,轻轻地说:“谢谢。”


我一本正经地说:“好,宣誓吧!”


璇璇“啊”了一声,一下子把手抽回说:“这还宣誓啊?”


我说:“当然,这是程序。”璇璇有些忍俊不禁,想了想说:“我志愿加入西门这个还没有想出名称的党,我愿意为它奋斗终身,永不叛党。”


我说:“你们家有祖传下来的玉佩、金簪吗?”


璇璇说:“没有,干吗?”


我说:“送给我呀,做定情信物。”


璇璇说:“你家有祖传的东西送给我吗?”


我说:“有哇!”


璇璇说:“在哪儿?”


我拍拍胸脯:“就是我。”


璇璇说:“那我也是我们家祖传的。”


我说:“我把这条命给你。”


璇璇说:“我也把我的命给你。”


我用手一拍桌子:“好,成交!”


璇璇没有笑,脸上突然凝重起来,看着我笑容满面的样子,慢慢地说:“我们不是开玩笑吧?”


我敛住笑容,真诚地说:“从现在起,我把一生的幸福交给你保管。”


璇璇的眼睛有些湿润,声音颤颤地说:“我心里觉得好悲壮,你呢?”


我说:“准备献身的时候都这样。”


我们走在街上,心里幸福地有些膨胀。我轻轻拉着她的两个手指头。她一跳一跳地交叉着脚步跟在我的身后。


璇璇眼里闪着光芒对我说:“西门,我好想今夜把每一个大街小巷都走遍,你愿意陪着我吗?”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


“为什么?”


“因为我找到一个更能表达激情的方式。”


“是什么?”


“放声歌唱。”


说完,我走到人行道的中央,捏着嗓子泼命唱起了那首《重归苏莲托》。我怪异的腔调赢得了过路人不解甚至恐惧的的目光。在我的歌唱生涯里,还从未把一首歌从开始唱到结束,这次居然一字不差。


我五音不全的歌唱把璇璇逗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直朝我摆手。


我意气风发地说:“我能把全城的人都唱成肠套叠,你信不信?”


璇璇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连连说:“我信,我信,你的嗓子太厉害了,比那种叫狮子吼的武功还厉害百倍。哈哈哈哈!”


我说:“那我再唱一首。”


璇璇连忙说:“别,别,再唱非出人命不可。哈哈哈哈!”


我说:“那你替全市人民求求我。”


璇璇说:“好吧,求求你,口下留人。哈哈哈哈!”


51


我和璇璇在街上逛了一整夜。


天快亮的时候,街上起风了,我感到身上有了凉意。


我看璇璇仍然意犹未尽,关切地说:“冷吗?”


璇璇说:“还热呢!”


我说:“我觉得有些冷了。”璇璇说:“北方人还怕冷?咱们到前边那个电话亭里避避风。”


电话亭太小,两个人在里面没有多少余地。


我和璇璇面对面站着,亭外的嘈杂闷声闷气,显得极为遥远。


好亲切而陌生的两人世界。


我和璇璇默默凝视间,她握住我的手,轻声说:“还冷吗?”


我说:“有点。”


璇璇突然嘟起嘴向我脸上吹了一口气,调皮地笑着说:“暖和了吧!”


我说:“温差太大,更冷了!”


璇璇说:“那我就一直吹。”


我说:“别,等我暖和了,你也累趴了。”


璇璇认真地说:“没事,我肺活量大。”


我说:“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璇璇说:“说说看。”


我坏笑着说:“干脆你把嘴贴我脸上,这样我既暖和你也不用费力。”


璇璇笑了,眯着眼说:“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会讨便宜的人了。”


我假装失望,扭头看着亭外空旷的街道说:“不拉倒,反正我也豁出去了,为陪你逛街就是明天发高烧也值得。”


我的话肯定把璇璇说得心神一荡。


她迟疑了片刻,慢慢把两手放到我的肩上,踮起脚用温润的双唇碰了碰我的脸。我的脸一阵奇痒,象有小虫在上面爬动。


我以为璇璇的双唇碰碰我的脸就会离开,没想到她真的老老实实贴着不动。


在我印象里,她一直是个热情如火的女孩子,没想到此时这样乖巧。


我心里一阵感动,右臂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


璇璇没有躲避,身体顺势跟我贴得更紧。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居然在没有任何意识驱动的情况下,大胆地扭过头来,让我的嘴顺利地找到了她的双唇。象两块磁铁天经地义的相互吸引。


璇璇的举动让我吃惊。


她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双臂倏地把我抱紧,启开双唇把我的嘴一下子含住,发出急促的喘息。


她的吻热得象火,灼伤了我的神经。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嘴甚至失去了在她嘴里张开的能力。我被她近乎疯狂的激情融化,双腿有点不能支撑身体。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想把她抱住或者将她嵌入我的身体,但是我们都以彼此为支撑,我们站立不住,在电话亭里相拥着趔趄不定。


我只意识到我的嘴被一团火烧烤,我的双臂间是一个坚韧地有些柔软的身体。


我被劈头罩下的幸福网住。我的心象一座庞大高耸的建筑突然坍塌。随着头顶的一声轰响,火光四散,尘土飞扬。


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璇璇的双唇含在我的嘴里。她的胳膊松软下来,被我的双臂箍住。她原来灼热的双唇变得软软的,非常温暖。我轻轻叼着它们,象一种生灵叼着它的幼崽,胸膛里鼓荡着爱和疼惜。我的心一碎。我听到了青春解冻的水声。


52


父亲在珠海的事情办完了。


母亲电话中说不想再来n市,因为春节临近要准备年货。


我的老家特别注重春节和亲戚朋友的来往,基本上从大年初二到元宵节每天都宴请宾朋,年货必须备足。


母亲说她和苏楠通过电话,让苏楠和我一起回家过年。


好些天不见苏楠了。


这阵子工作有点忙乱,险些被整成焦头烂额。


临近春节,许多单位都忙着搞各种花样翻新的活动,所以,新闻单位不得不陪着他们助兴。好在大部分单位出手大方,不给礼物就看四下无人往手里塞个红包。我把红包原封不动放在抽屉里,等春节回去给父亲买礼物。我曾答应父亲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他买一对玉镇尺,可惜在n市的这些日子,经常面临赤字的危险。


我在苏楠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她。


苏楠正和几位领班交待工作。


我坐在她的对面,看她那副象模象样的老板派头,止不住想笑。那些人一走,苏楠坐在我身边。“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不看你怎么办,晚饭还没着落呢!”


“这还不容易,姐管你一辈子都管得起。”


“当然了,就你这大家大业,我连吃带偷都糟不完。”


“其实你今天应该请我吃饭。”


“为什么?”


“你和璇璇进展顺利,还不请客?”


“你是克格勃吧,连个人隐私都了如指掌。”


“那是璇璇向我招供的。”


“什么时候?”


“昨天她们同事在这儿聚会告诉我的。”


“她没交待具体细节吧?”


“你们有具体细节吗?”


“没有,没有,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一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璇璇热情单纯,她跟我说你的时候幸福极了,你可别害人家。”


“姐,咱家祖辈都是老实巴脚的庄稼人,不让别人害就不错了。”


“璇璇很喜欢你,你要珍惜这份感情。”


“放心,我会的。”


“那好,你今天请我吃饭吧?”


“行,你随便点菜我陪你喝个痛快。”


“我没见你这么大方过呢!真有点让我刮目相看了。”


我装作很神秘地样子说:“你不知道,其实这家饭店是我姐开的,咱吃了把嘴一擦就走,连欠单都不签。你说吧,喜欢吃啥菜?”


苏楠也来了兴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太好了,那我就点四个特色菜吧!”


我挥挥手说:“没问题。”


苏楠拿起电话吩咐几句,又回头问我:“你请我喝什么?白酒、啤酒还是红酒?”


我说:“白酒。”


53


我一直很尊重苏楠的原因,就是她的那份真挚和随和。


我和苏楠在一起总是无所顾忌,这一点她和王林一样,仿佛天生就有容人的肚量。


时间不大,两位服务员把酒菜端到了办公室。


我问:“咱们就在这儿?”


苏楠说:“不好吗?多清静,咱们可以好好说会儿话。”


我说:“我怕你委曲。”


苏楠说:“这儿比下边好,可以看电视听音乐。”


我说:“电视就别看了,每天都盯着监视器,我现在看到玻璃都胆小,还是听听音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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