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比我过去喝的好多了,是暖胃的东西,你今天正好多喝点,让素心取了些你拿回去。”
玄烨就口喝干了:“不用,我那还有,回去泡上就是。”起了身,门从外面被素心打开。
“晚上别喝绿茶,容易睡不着。小春子,听到没?”
“是,奴才醒的,请主子放心。”
玄烨见宁芳要跨出门,忙回了身:“佳儿你扶皇额娘进里间休息。皇额娘进去吧,刚洗了脚,别出来了。”
宁芳见他意志坚定,也不反他,拿了刚才看的那本书入了内殿。
素心听三阿哥没让自己侍侯皇后,便知三阿哥有话要问自己,便随着三阿哥走到外廊下。果见三阿哥使开所有人。
“皇额娘真的没有什么不舒服?”
“回三阿哥,没有,主子只是说要做个全身检查。奴婢也问了太医,看太医面样也不像是有什么病头。”
一月底二月初的天气,晚间还是有些寒的,冷风吹在过道的廊里劲儿更大点。
素心见三阿哥低首沉思,半边脸儿在远光里幽暗,也不禁更清醒了三分。
“以后尽量别上皇额娘吃御膳房的东西,什么东西还是永寿宫小厨房出的好。一率吃食最好你亲自全程看着,明白吗?”
素心对上三阿哥深深的目光,心里抖了抖:“是,奴婢照着三阿哥说的办。”
玄烨并没有收回目光:“你虽入宫不久,也是个明白人。跟了皇额娘这么久,她对你如何你可要在心里掂量好了。这永寿宫要是好了,你自然是 永寿宫里的一等人物,若是这永寿宫出了事,你— —也不用本阿哥讲了。”
素心当下跪了下去:“奴婢明白,绝不负皇后娘娘与三阿哥所托。”
“嗯……那个佳儿可信的过?”
“奴婢观着,是个单纯的。”
“就是单纯才留她到现在。不过,这等人,要是有了异心绝不可留。你看着她,若是果然能用的,用点心提协三四也助你一二,若是有了一点异 动,现在就果了她。皇额娘是个善心的人,可不能 伤了她的心。”
“奴婢明白。”
三阿哥不再多言,提了步走开。素心还跪在廊下,半天都没想起来。
等她终于起身扶了廊柱子,心里也已澄明。
皇后就是自己终生的主子了。至于三阿哥,一辈子也得罪不得。
玄烨没出永寿宫,叫来春子嘱咐了两句,见春子走开了,才领着其他人出了永寿宫。
是夜,三阿哥依着内榻百~万\小!说。小春子公公小心着近了前。
“如何?”
“当年枕脉的刘太医三日内因着为太后开药出了错,被斩了,太后仁慈,念他是一人之过,免了刘太医一家之过,发放关外。”
“……可问清楚了?”
“是。奴才问明了的,容嬷嬷说她的记忆绝不会有错。”
小春子很快退了出去。
玄烨丢了手书,闭目躺在榻上。
看来,皇额娘那里当年是真的被人做了手脚,而太后必定是知道什么……如今皇玛嬷不让自己管,自己就绝不能有动作……没有了自己,皇额娘 ——可怎么办?……我明明知道有问题却不能动… …
玄烨觉得全身无力,一种错败之感漫遍身心。
内殿之门被扣了二扣。
“什么事?”
小春子在外间回道:“皇后主子那里使了人来传话。”
玄烨一蹬子坐起:“快传。”
得得弓了身入到内殿,就见三阿哥迎了自己在近门,只穿着寝衣缇着鞋。
“皇额娘有什么不舒服吗?”
得得忙跪下:“皇后主子一切安好,只睡下了突然想到有话没说才使了奴才来给三阿哥传个话。”
“说。”
“皇后主子说了,叫三阿哥别担心,她保证自己能活到半百。她虽然没能天天给三阿哥煮那鱼汤却也不是不守信的人,三阿哥随时想喝了皇后主 子就立马亲自下厨,绝不会言而无信,这句总是真 的,保准能让三阿哥喝到成了年绝不想再喝这时。”
室内安静了下来,只余玄烨一个人立着。
面前的烛光似乎很刺眼,使的玄烨眼瞳发红,泪水儿在眼眶里打转儿。
三阿哥牵着嘴笑了笑,那眼水儿还是没能出来。
玄烨躺进床里,从枕后面取出了绸帕,打开来,正是个红色的香包。他嗅了嗅,味道还浓,于是再包紧了,搁在自己的心口,裹了被子,闭上了 眼。
再等等,再等等,不会多久的,总有一天……
第二十七章 喜脉
四月里,永寿宫里已然换上纱帘与竹席。
三百年前的初夏并不太热,宁芳这南方人在紫禁城过的近两个夏日都不算太难熬。
慈宁宫里传话的小太监急急奔了来,对着大宫女几语了一番便退了出去。
那宫女入了内,向太后一拜:“恭喜太后,刚刚太医枕脉回承,唐庶妃已有身孕,不日将为皇后再添皇子凤女。
太后得了这消息,果然太悦:“可听太医确证了吗?”
“三位太医已确定,两月有余了。”
太后并着苏茉儿乐呵呵的,重重打赏了那大宫女并传话小监。
苏茉儿扶了太后进了内殿坐下。
“这下好了,宫里也很久没有这等喜事了。”
“是呀,格格,多子多福,盼着后宫的娘娘们多为大清开枝散叶。”
太后点着头:“福临早先年也有了不少孩子,虽折了不少,到也是屡屡有声。可自从那妖人入了宫,我就再难抱到孙儿……”太后恨恨而语,“ 哀家迟早要果了她……等着吧。”
慈宁宫外殿的小花园,正是百花齐争。
廊下,孔四贞听了宫里四处的道喜儿,却只是对着廊檐角的天空发呆。
承乾宫正殿向来安宁,少有嫔妃打扰。
董鄂氏宛珍听了这消息,只是微微顿了顿手里的笔墨。
如月打发了那小监,郭嬷嬷见宛珍几笔写完,才起身迎了上去。
“贤主子放开心去。皇上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就是有再多的阿哥格格去也比不上皇上对贤主子您的心。”
宛珍牵嘴儿一笑:“嬷嬷不用担心,我省得的。嬷嬷去帮我看看,送些什么东西儿给唐妃道贺。”
如月见郭奶姆走了,才上前扶住身软的娘娘:“娘娘,您看开些……”
说着,两人都已是潸然泪下。
若了小半刻,如月才止了泪:”娘娘别哭了,见了泪要是被皇上看到了,又不知要怎么说奴婢了。
宛珍如此才泪罢,依着榻子,不经又想起了自己只半年就折了的四阿哥,那泪儿难是想止即能止的。
可她也是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再为福临生儿育女了,再拖着个病身子让福临忧心,也不知挂了他多少神思。如此想着,渐渐止了泪,重 新理了脸面,对如月一笑:“没事了,原也是我嘱 着皇上早日再有些哥儿以宽太后孝心,今日却也真是菩萨保佑,你去备些果品沉香,我要去拜上一拜。”
如月听自家格格如此说法,自是最了解她的,虽心下为她苦泪,却只好亲自去张罗。
宛珍重新理了理衣装,摆身去了正宫偏殿的佛堂自是虔诚还愿不说。
而承乾宫一禺的侧宫,一声瓷器击地的碎响传了出来。
“贱人!”那宫装女子的身背只颤动着。
旁边的婆子也不好上前,只语声宽慰:“娘娘,何必为那汉女生这等大气,平白伤了身子。”
“本宫能不生气吗?皇上……看皇上都招惹了些什么人?让个些汉女在大清的宫里生子生女……皇上是被那等妖蹄子迷了面去了,什么身份、地 位都不在乎了!哼哼,真是好皇上,气死弟弟抢了 弟媳也就罢了,还等做出那等……哼,也是长生天佑了本宫,才没让那等不足月的贱种留了下来… …如今,还让那汉女怀上了——”
那婆子细看了看周围,心上前止了自家娘娘的话头:“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那主子听了,暗沉下气愤,细想了一番也无果:“嬷嬷你看,这孩子——”
那婆子见了主子的眼色,自是明白主子动了杀机,忙轻声道:“娘娘,不可。不过是个庶妃,还是汉人,就算真怀了阿哥太后还能让他上了位不 成?何必我们弄出事来,一不小心,反被人提心顺 着查到前次的事上。奴婢看,这贱人与贱种娘娘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本宫怎么能不放在心上?眼见着皇上对那贱人用情不减,对我们这些老人儿可曾有一点好意啊?次次来我这儿都意志阑珊,到对那些细皮 嫩r的汉女轻声细语。眼看着马上就要选秀了 ,再 不用上点心,哪里还有本宫的立足之地!……再看那孔四贞,那么个老女人了,还赖在宫里,太后 那心思我还不明白?哼,一个董鄂贱人就分去了皇上九层的心,要是她也成了宫妃,本宫——” 这位 娘娘越想越怕,只急的心火如焚。
那婆子想了一想,进言道:“娘娘,何不求助于大贵妃?”
那娘娘闪了闪眼神,看向那婆子:“大贵妃?”
“是呀,娘娘,连太后都要怕大贵妃三分,凭大贵妃的身份和娘娘的心思,还怕有什么不成的?何况凭你的身家,还怕大贵妃不帮着你嘛。”
那主子想了想,坐了下来,定了定神,兴味一笑:“到是。姑姑也休息了那么久,也是她重整齐鼓的时候了。你去修书一缝回盛京,就说现在春 暖火开,京城里七彩斑斓的,姑姑何不到紫禁城耍 耍,一个人呆在那冷宫里有什么个趣儿。赶快回了宫,也好让本宫同她做个伴。”
那婆子省的,自去办了。
余下那宫妃一个人对着帐帘儿冷笑:“一个一个,本宫都不会让你们过的舒坦。谁挡了本宫的路,本宫就让她没有活头。”
刚刚下课的三阿哥听说了这消息,嘴边儿乐开了。
身边的小春子不敢相信。当初小主子听了皇贵妃儿怀了身孕,那y狠的表情他可是到现在都在后怕。
两人走到一偏僻之外,三阿哥止了步:“上次让你打听的事,如何?”
“奴才使了倭赫侍卫去打听了,确实精于此道。”
“礼——”
“已经收下。”
“好,你使个无关的人通知了他,近日就有这机会,让他用心了。”
“是。”
一行人进了永寿宫。宁芳见是小三子来了,半强半就的给他换了薄衣并净了身,再半强半迫地拉他入了内殿,指了那竹椅子高兴地说:“你看你 看,这是倭赫给做的。”
玄烨一看:“不过是把竹椅,有什么稀奇?”
宁芳也不同他分争,只赶着他坐上:“试试就知道。”
玄烨坐了上去,却是惊了一惊,只见那椅子带着他前后摇晃起来,再看向宁芳,只见她乐得跟朵花似的,只对着他大笑。
玄烨见她如此,再大的不快也顿时消散了去,所幸完全躺在竹椅上,到是十分凉快。
宁芳上了前,蹲依下替小三摇着摇椅:“这是我画了请了倭赫帮忙做的。他的手艺真不是盖的,没想到看着五大三粗的,这木工活竟这么好。
玄烨也不打扰他,只睁着眼睛听她说话。
“你来了正好,上午他才使了人拿来的,我只试了一试。等会吃了饭,就让小春子帮你抬回去,读书读累了坐坐也有趣的紧,当是消乏了。”
“你用着吧,我再使人做就是了。”
“这是按你的身高做的,你坐着不觉得正好吗?”
玄烨这才发现这椅子确实比正常的小了许多,心下乐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小春子说你总是读书,我怕你僵了身骨,正好赶着夏天来了,就麻烦倭赫试了试。呵呵,正好正好,明儿我再让他做个大点的。”
玄烨再摇了两下,所有的燥热都散了,心也觉得爽快。便起了来,拉着宁芳在铺了席子的榻子上就身坐下,拿了扇子,就着宁芳胸前扇着。有人 扇风,宁芳也不怎么热,取了盘子里的桔子播了, 递进小三的嘴里,见他嫌酸要吐出了,瞪了他一眼:“不许吐。这明明不怎么酸。我知你不爱吃酸 的,可这桔子里含有维c,是身体需要的东西,必须吃了。”玄烨在嘴里鼓了鼓,还是吞下来,宁芳再 掰了三瓣送了他,才没有再强迫,取了香蕉喂了 他一半才自己吃了他剩下的一半香蕉并一半桔子。
玄烨见她在吃,手掰桔子染了汗,取了她衣襟口的帕子擦着她粘水的手腕:“庶妃有孕的事你知道了?”
宁芳看了他两眼,见他没什么不正常:“知道了。”没停下消灭了那半个香蕉。
宁芳稍早听了这消息,到是惊了一惊,她本是以为顺治如此爱董鄂氏,自然不可能再有其他孩子,故而听了这消息到有点蒙住了。
宁芳于现代是一单纯女生,前半生在为身体忙活,后半身在于学业忙活,所以没看过言情,更不知道晋江。已有的那点关于清朝的知道也都是高 中课本里的,那里可没讲顺治有几个孩子,所以她 只知道有个康熙并康熙多少年有个因战而死的皇兄福全。关于顺治再多的,就是他娘孝庄并如何宠 爱的女人董鄂氏了。
所以听了这消息,彻底打破了她对顺治因历史而有的那么一点唯一的好感。这男人,不怎么样。
玄烨见宁芳没有任何反应,消灭桔子的手法口法快、准、乐,便进言道:“皇额娘乘此机会叫来太医给后宫所有的嫔妃把把脉。”他也不去看宁 芳的疑惑,宁芳也不打断他,“说不定还有嫔妃娘 娘也还了龙子凤女,要是也一并诊了出来,一当然是宫里更喜庆了,其二于太后面前也是讨喜的, 其三你如此平等对待后妃也能缓和了同她们的关系。”
宁芳一听,心下并不想做,却知道之小子是为她好。
“那——我明天使人办了。”
“今天。现在。素心——”
宁芳见他已经叫了素心,知是躲不过,也就随了他。
玄烨如此对素心交待了一番,嘱她亲自去太医院以皇后的懿旨办了。
见素心走了,宁芳正无聊地啃着苹果:“皇额娘也要诊一诊脉。”
“我?为什么?我又没有!”
玄烨看着她:“你怎知没有?说不定——”
“停停停,我说没有就没有,我的事我还不知道嘛。你省省心吧,我这里不用查了,肯定没有。”
“要是——”
“要是有了,我头拿下来给你踢。”
玄烨也不再争,只是低了首去,心下更是怀疑,还有什么事儿他不知道的?
这夜,小春子知道自己的主子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次日课堂上,三阿哥没什么精神,还被太傅点名儿罚了五篇文章。
三阿哥兴然接受,领了奴才回了寝院,入了内屋。小春子关了门,观察了半刻,从头发里取出张巴掌大的纸条递于三阿哥。
三阿哥看了,呼出一口气,坐了下来。
“没有问题?”
“三阿哥放心。这字条除了太医和三阿哥,没有第二个人看到,是使了些技量的。”
玄烨点点头,摆手使他出去。一个人坐在榻上想了许久。
摇椅正放在床前,玄烨已在其上睡了一夜。起了身坐上去,任它摇摆。
心里还有许多不明之外,却不能为外人道也。不过,总是于性命无悠,他也就安了半成心。只是再怎么无佯的病症也是病,一日不除了,他心头 总有忧虑。
还是寻个由头,彻底了了此劫才好。
这次诊脉,还是末能多出一桩喜脉来。但不管怎么说,太后是高兴的。
一月这后,三阿哥受了热寒,发起热,太医们直看护了三天儿三阿哥才醒了过来。
宁芳担心、受怕加焦虑自不在话下,也在乾西五所里看护了三日。
玄烨醒来见宁芳那张消条无色的脸,只觉心里一纠,当着太医、奴才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使了眼色于素心并小春子,才把累得要晕过去的宁芳 给抬回了永寿宫。
从此,三阿哥对医书、养身更是在意,书房里多出了许多古医绝方,得了什么药膳方子常常进于太后、皇上并皇后,自是得了孝的美名。
一晃已至七月末。
这日倭赫来见皇后,送上了一幅跳棋。
这本是宁芳画了样子嘱倭赫做的,三阿哥见了喜欢,宁芳教了他玩法便由他拿了去。
三阿哥回了自已院子,一个人摆弄了那木制的跳棋盘半天,竟从其中取出一页纸来,细看了其上二十余字,以火焚了,出了内室入了书房,在一 堆医书里翻找,直到夕下。
小春子端了灯入内,见主子躺于竹制的那把摇椅上,一动不动,于是轻唤了一声,却没得回应。心内忐忑,慌忙冲上前去,近到椅边儿却见三阿 哥自己立了起来。
“使人嘱了倭赫,小心去打探民间于妇医有专长的大夫,一定要小心了去,知道吗?”
小春子见三阿哥面无表情,语调生冷,知他极是看重这事的。
“三阿哥放心,奴才亲自去办。”
昏暗灰黄的霞光透过白色的窗纸儿s了进来。
那架小型的摇椅一前一后的摆着,椅子上的人儿六、七岁大小,闭着眼儿,却怎么看怎么不像个熟睡的孩子。
就着那最后一片霞光,三阿哥睁开了双眸。那目光坚定而深远。
总有一天……
第二十八章 后宫这池有多深?
七月初五,太宗大贵妃、淑妃率庞大的遗妃代表团由盛京降临紫禁城,皇帝也率后妃迎于慈宁宫前并由太后做陪举行了座谈会,深刻探讨了盛京 与北京两地皇宫的不同,并友好地表达了双方长久 以来未见的思念,并就后宫从前辈至后辈所有同仁的幸福生活发表了总结性的谈话。会后,两地最 高领导人兼长辈还举行了闭门性会晤,继续探索后宫和平事宜,其他人等如皇帝与皇后及现任嫔妃没 有坐陪。此次会谈在和平、友好、互利、平等的 前提下举行,取得了圆满成功。
宁芳回了永寿宫,脑子里想着如此的词句,直笑得倒于榻上,久久不能起身。
直到宁芳终于换了轻装、洗去了汗意,佳儿才捧了切好的西瓜上桌。素心选了两块少子、内牙的留了下来,才分了两块小的于佳儿并得得,另留 了两块小的,其他嘱着得得拿去分了众人。
容婆子取了素心留的那两块小的中的一块,吃了起来。
一时间,永寿宫上下只听着啃食西瓜的“唰唰”声。
再等用水理毕,宁芳八卦上头,问起容婆子关于今天这些从盛京来的人物的身份来。
“懿靖大贵妃原是先帝的大贵妃,康惠淑妃本是先帝淑妃,顺治十年才受的尊号。两人都曾是林丹可汗的妻子,先帝取了那可汗,也接手了这两 位遗孀,并分了四妃中的两席于此两人,皆在太后 当初庄妃位之上,可见也是有些本事的。”
宁芳惊讶的点点头,原来满人这么开放过,不但取了别人的老婆还给了高位,这心胸,怎么就闭关索国了呢?
这一下午,永寿宫里没什么事,宁芳就和着容婆子的故事混了半天,也算精彩。
“你是说?那个董鄂皇贵妃的前任婆婆就是那位懿靖大贵妃?!”宁芳的嘴巴、眼睛并耳朵若是可能,都能成了o形去。这——太劲爆了!董鄂氏 原来也是二婚!
容婆子再低了两分声线:“不止这些呢,主子您知道那懿靖大贵妃的亲子先皇十一阿哥襄亲王博穆博果尔是怎么死的吗?”
宁芳见她这表情这阵势,立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