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六大宗门实在是尸位素餐!戡梧界出现了这样一个邪修门派,他们竟然到现在才发现!霸占着整个戡梧界最好的资源,他们就是这样回报戡梧界的吗?”有人怒骂道。
“只来一个人有什么用?她又不是元婴真君!”有人失望的大喊着。
“既然晚了这么多年,干脆就别来了!让这邪修们发展壮大,哪天把他们六大宗门给掀了,他们才知道厉害!”有人恨声说道。
“都给我住口!”发现众口纷纭,说的越来越不像样子,那三人大吼道,“人家好心好意来搭救你们,你们怎么说得出口!谁说六大宗门就合该为我们的命负责的?在场所有人,包括我们哥几个,谁还不是自己大意,上了谅事宗的当,被关进来的?要怨,就怨自己,再就是恨谅事宗,关杜道友什么事?”
“不错,老子脾气不好,倘若再让我听到哪怕一句恩将仇报、不知好歹的话,老子现在先打死他!既然你们怨杜道友,干脆就不要人家搭救,死在这鬼地方好了!”
“你们对得起人家吗?孤前来搭救,置自命于不顾,只为了解救你们这群人!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配得上杜道友这样名门大派的得力弟子奋不顾的搭救?要不是六大宗门门风清正、弟子义薄云天,哪有这样的好事!你们就偷着乐吧!还怨人家来得晚,亏不亏心啊?”
这三人竭尽所能为杜兰真张目,一边就着自己和杜兰真短暂接触所观察到的信息,极力夸赞杜兰真,几乎把杜兰真夸成天上少有、地上全无的仙女,差一点就要说她的存在是戡梧界当今之世最大的幸事了。
也幸好费天翰设置的隔绝声音的制还在,使得杜兰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否则要是听见这样的溢美之词,饶是以她的脸皮,也得老脸一红了。
事实上,这三个人这样不遗余力的夸赞杜兰真,在明知她听不见的况下还一通胡吹,除了确实有感激之之外,还有一部分是怕这些人以怨报德,惹恼了杜兰真,到时候万一杜兰真恼羞成怒,让他们和这群人一起自生自灭,那就糟糕了。
站在祭台外的谅事宗弟子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他们的列队,再结合彭子墨的悍然出手,哪里会猜不到杜兰真早已在里面做了手脚?然而祭火虽然大部分朝着费天翰攻击去,却仍留有一部分环绕着祭台。
这原本困住祭台内众人、要取走他们命的火焰,现在却反而成了保护他们的最后一道、也是最有力的一道防线,bi)得谅事宗弟子无法靠近。
谅事宗弟子既无法去约束祭台内的人群,也无法在天空之上的斗法中插手,只能面面相觑,仰视着天上的斗法,甚至茫然的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说那杜兰真是什么境界的修士啊?”祭台里的人悄声问道。
说来也好笑,他们还没有真真正正的获得安全,也并不是认识杜兰真,却无端端对她——或者说,是对她背后的极尘宗极其有信心,即使刚才怀怨,却没有哪一刻是真的怀疑她不能解救大家的。
“我猜,大约得是金丹修士吧?”和杜兰真密谈过的三个修士中的一人小声说道,“否则,也不会叫老彭道友啊!而且,不是金丹修士,哪敢对上费天翰啊!那可是金丹后期!”
“但是她也叫我们道友啊!”
“这……”
地面之上的谈论一扫疯狂和怨恨,竟有了欢声笑语,天空之上的斗法却满是森罗。
那漫天刀光卷进狂风里,发出一阵爆响,仿佛平地无数惊雷炸开,隐隐有金石之声。
随着两者的不断交击,刀光慢慢的暗淡了下去,被狂风撕碎,仿佛一道烟花一样,渐渐无力的散开了。
然而就在那刀光将散未散之时,一道黑色的流光冲天而起,直接穿过狂风的封锁,越过重重阻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风眼里安然自若的费天翰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