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就是这样自然而然!
费天翰大叫一声,像一只炮仗似的,冲霄而起,在他脚下,祭火扶摇而上,抟风而长,他飞的有多高,祭火就追得有多快!
费天翰费劲全力向上飞去,却永远被祭火所包围着。祭火从地上不断向上延伸,直冲云霄,很快,便仿佛擎天之柱,地上的人看不见它的顶部在何处,也就无从判断它到底有多高。
“妈的,这火真是贼他妈邪门!”有人骂道,话语中却满是庆幸,“cāo),他们就想让老子去给这邪门的鬼火当柴火烧?我去他个腿!”
祭火从地面攀升至云霄,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它从云霄跌落,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祭火刚刚被众人捧上神坛,跌落到地卖弄时却并没有从神坛上跌落。
因为众人有研究,他们不只是看见了跌落的祭火,更看见了仿佛一只烤鸡的费天翰。
说他是一只烤鸡,似乎委屈了烤鸡,毕竟,烤鸡色泽光鲜,让人食指大动,而费长老此时却脸色青白,除了全灰蒙蒙的,像极了一个死人。
“妈的,这老小子不会是鬼吧?没个人样!”除了对仇人进行人攻击,祭台上的人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来发泄自己的愤恨和憋屈了。杜兰真只给彭子墨四人解开了手环,她不可能一下子给一千多名修士放开手环,那样风险太大了,万一有谁控制不住自己,提前暴露了,那就麻烦了。
因此,这群人虽然看见了自由和希望的曙光,却仍然同过去无数个黑夜一样,手无寸铁、无法反抗。
“你哪里来的泰煞玄令!”这个世界上在意外表的人当然不止怀的少女,事实上,只要是个体面人,都忍不了自己没个人样。而费天翰除了大失面子的恼羞成怒之外,他不愿意承认,他的声音里满是惊恐。
因为惊恐,所以他显得更加的凶神恶煞,因为他这种人,平时依靠制造恐惧而高高在上,也就更加害怕别人制造的恐惧。
所谓色厉内荏,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形。
“我有泰煞玄令,难道你就没有吗?”杜兰真轻声笑了一笑,“费长老,技不如人,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坦然一点承认了又何妨?”
“你以为我杀不得你吗?”费天翰暴怒道,“就算你掌握着祭火又怎么样?你尚未结丹,就算有着旁门左道强行把实力提升到结丹境界,你也受不住这祭火的长时间炙烤!只要时间一长,祭火涌入你的体内,你由内而外都会化成飞灰!”
“真的有吗?我怎么没感觉?”杜兰真悠悠的问道,“费长老,你怕不是失心疯了吧?我难道看起来像是被吓大的,这么好骗吗?”
“老子说的是他妈真的!”费天翰大吼道,“你有什么好装的!现在祭火已经入体,痛不生了吧!”
“可是真的没有呢。”杜兰真温柔的说着,仿佛费天翰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难道你有吗?”
她这简简单单的一问,仿佛真的完全不明所以,天真又懵懂,费天翰不由得被她问住了,心里满是疑惑——难道这人真的没感觉祭火入体吗?
他这么想着,心神恍惚,忽地脸色一白,浑抽搐了一下,差点没控制住。幸好他回神得块,白着脸狠狠的等着“方雅澜”。
“杜道友,别跟这个老鳖废话!快打死他啊!他再跟你拖延时间!你别中了他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