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角度来说,齐作荣和向凌波很像。两人都是年少才高、背景天资样样不缺,也都是什么都无所谓、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不同的是,向凌波的什么都无所谓,表现在她的反复无常、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之上,而齐作荣的什么都无所谓,则表现在齐家为他安排婚事、退掉婚事、安排各种各样的事情,他都不关心、不在意。
和向凌波一样,他真正在乎的也只有他的道途。
出于对家族的回馈,如果齐家想从他的婚事或者别的什么事上榨取什么利益,齐作荣也随便他们操作,只要不妨碍他修炼,他就当是回馈家族了。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真挺会抓重点。能把握住修炼这种最重要的东西,从而让自己的地位和自由稳如泰山。
不是不渣,也不是不恶心,但渣得明明白白、毫不掩饰,反而让人懒得去唾弃他们了。
徐恩池望着齐作荣,后者的神情之认真严肃,仿佛在讨论到底是哪条道路可以通天达道一样,不跟徐恩池争出个高下来就不罢休。
徐恩池知道这人除了看似温和好脾气,实则极度自我之外,偶尔还会在奇怪的问题上特别执拗,你要是跟他争辩,那绝对可以争到地老天荒——或者你死我活。
因此,徐恩池淡淡地笑了笑,敷衍了事地点点头,“等你证明给大家看。”说完就立刻转过头去,望着向凌波说道,“还说不说了?干脆点?别磨磨唧唧的。”
向凌波白了他一眼,终于说道,“我一开始选的是三大邪道的路线。”
徐恩池一听到这里,就有种不妙的预感,他蓦地打断向凌波的话,“等会儿,就你这狗脾气,做卧底?”
向凌波赏给他一对白眼,“我成为了博爱会的一名神使——大约就是离外神最近、经常接受神谕、外神记得住名字、三天两头被直接从天外洗脑的那种。我懒得斡旋,就叛出了博爱会。”
徐恩池哑然。这绝对就是向凌波会做的事。
“我们毁掉晋霜城仪式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触碰到我了,估摸着就是博爱神主的力量了。我的踪迹大概暴露了,待会我们守株待到的可能不是兔,而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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