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去一步步探索杜兰真的极限和底牌,不再试图逼出她的极限。上一波对抗后,他知道,这很无谓。因此,他一旦出手,就是为了淘汰她!
这灵光就这么坦荡荡地朝杜兰真当头刷下,将她的脸庞映出十分光彩,似乎美人死前堪配这样的艳丽。
在程慕颐的揣测里,杜兰真肯定不会死,评委会会出手救下她的。但那也就意味着她输了。
然而,几乎是毫无迟滞的,浮梦神光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平平淡淡地在杜兰真的脸上、身上、脚下照过,仿佛真的只是三道普普通通的光。
——没有真君出手,没有美人香消,也没有观众震恐。
他的浮梦神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从杜兰真身上照了过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然,程慕颐不是这么想的,到底有没有打到人,他这个施法者心里肯定有数。
而就在此时,他忽然自心底最深处突兀地涌起一股恐惧感——那是走兔被猎鹰盯上的、本能的恐惧!
他想躲,他用尽了全力去躲!程慕颐可以发誓他的速度比他的极限还要再快三分!
但,即使如此,他这个人比起这种突兀的恐惧感,竟显得如此地笨拙,笨拙得可笑。
几乎与他同时飞出的,是一道巨大的风刃,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就要撞在他的背上。
在风刃即将撞上他的背时,一道明黄流光忽的一闪而过,正撞在那巨大的风刃上,使得它撞击的速度和力道稍稍减弱。
但这风刃还是执着地、坚定地、不改方向地、重重地撞在了程慕颐的背上!
“噗——”程慕颐向前摔出几步,口里喷出血来,跌跌撞撞走了两步才站稳。
而他的背后,那看得出来品阶不凡的锦衣华服,此时已经裂开一道一尺长的口子,露出里面血肉模糊、几乎可以见骨的伤口。
“那是什么啊?”观众中,再次发出不明所以、只知其厉的惊叹。
“那不是程慕颐的大易随风吗?怎么和他的浮梦神光对上了?”
“程慕颐这家伙居然还有第四色浮梦神光?!”
“那不是程慕颐的大易随风!那是杜兰真的!”
什么?那风刃是杜兰真的?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这件事也足够让人难以置信!突兀地出现在程慕颐身后的风刃、将程慕颐打伤的风刃,居然是杜兰真的法术!
换句话说,杜兰真在精通大易随风神录、玩弄风法的行家程慕颐面前,狠狠地班门弄斧了一般——而且还真的成功把“鲁班”羞辱了一遍。
“杜兰真基础法术本来就堪称金丹以下无敌手,能把程慕颐打成这样很正常。程慕颐的大易随风神录虽然不凡,但他自己却远远没有到无敌的地步。”沈淮烟淡然自若、甚至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程慕颐居然还有第四色浮梦神光啊?”
“更重要的是,他这底牌刚一出手就被怼回去了,一点排面也没有——本来就比杜兰真修为低,现在还受了伤。接下来,他是真的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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