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不知道宝璨花在哪里。”绿雉大摇其头,“雉只知道宝璨花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从未离开。”
“你确定吗?”杜兰真以她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运转贯珠天音,凝望着绿雉问道。
“雉可以确定!”绿雉卖力点头,“宝璨花还在这个世界,雉有感觉!而且,雉知道宝璨花一定就在附近,错不了!”
“你和宝璨花有感应吗?”杜兰真疑惑地望着绿雉——既然它确定宝璨花还在,那么如果有感应的话,绿雉不是应该早就找到宝璨花了吗?
“雉从小就和宝璨花一起长大,宝璨花长大,雉也长大,雉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最清楚宝璨花的存在!”绿雉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冒犯,但又碍于面前的人是它“魂牵梦萦、渴慕追逐”的人,别别扭扭地答道,“雉绝对可以特别特别清楚地感受到宝璨花的存在!无论它在哪里!”
“既然如此……”杜兰真笑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它呢?”
“雉找了!”绿雉辩解道,“雉找了!雉……雉没有找到。”
“雉明明知道宝璨花就在附近的!宝璨花就在旁边,雉很确定很确定!”绿雉大叫着,“雉找了很多很多年!雉找遍了都没有!但雉可以确定就在附近!雉确定能找到它!”
能让这只绿雉说“很多很多年”,看来它找掩日神花的时间是真的很久很久了。而看它这迫不及待、不容置疑的态度,那对宝璨花的感应似乎也并非虚言,甚至于是一种绝对而确定的存在。
反正杜兰真也不知道掩日神花到底在哪里,姑且信信它这虚无缥缈又无比自信的感觉也无妨。
但杜兰真仍有疑惑——
“你既然说灵台道君取走掩日神花是三十万年以前的事情,那么,你的年纪,岂不是要超过三十万岁了?我看你的修为……”杜兰真顿了一下,“恐怕再优越的种族天赋,也没法以这个境界活这么长时间。”
“雉就是活了这么久!”绿雉毫不犹豫地答道,“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雉就活着了,和宝璨花一起生活着!”
这次又加了个“很久”,看来是比三十万年更久远的岁月。
杜兰真一时无法分清真相——绿雉在贯珠天音下,她认为说的应该是真话。然而,这模模糊糊、毫不清晰的言语,又把一切真相都割开了,让她难以触及。
“你既然在找宝璨花,又为什么要来抢别人的洞穴?”杜兰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这里有什么吸引你的吗?”
绿雉答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这里的仙乳雉需要!雉不要秃,雉要保住毛!”
“虹光仙乳原来可以治脱毛的吗?”杜兰真惊诧失笑,朝初霁问道。
“弟子不知道……”初霁茫然地答道,“弟子……弟子没有毛。”
它说到这里,忽然恍然大悟,“哈,我知道了,以后我不叫你绿毛鸡了,我要叫你无毛鸡!”
“那么,以后,你就帮我找到宝璨花吧。”杜兰真轻轻拍了拍绿雉,放开了贯珠天音——
“你说谁是无毛鸡!”绿雉在青云纱里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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