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娃呆愕住了!
那可是死罪啊!王妃紧紧地抓住她的细肩,你也不想让他死对不对?
娃娃被摇晃得差点儿吐出来,连忙推开王妃跌坐在床沿,神情悲涩哀绝,半晌才挤出声音,那……那我离开他……
不够!
什么?娃娃回睇王妃的冷眼。那么你还要我怎么做?死吗?没关系,既要离开他,生已无趣,这条命您拿去吧。
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帮我一个忙。王妃索性开门见山说道。
帮你什么?
让煜儿对你完完全全的死心。王妃眸光一闪,眼神倏变犀冷,你既是戏子,应该会演戏才是,如何演得让煜儿对你彻底死心,我想你应该会吧。
王妃这句话说来简单,但听在娃娃耳竟是这般刺耳!
娃娃碎著嗓,你要我演什么角色?
y娃、dàng fù 、红杏出墙女,只要让煜儿恨你,对你不再依恋,我都无所谓。王妃蹙著眉,狠狠地视娃娃满面愁容。
娃娃别开苍白的小脸,喃喃说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求求你不要那么残忍,不要……
离开端木煜已是种最大的凌迟之苦,为何还要她扮演负心女?
端木煜会怎么想她?会恨死她吧?
你求我,我还要求你!拜托你为煜儿想想,他若坚持不娶乔敏公主,只有叛君的罪名;若娶了她,将来还可以成为国王之尊。你说,你忍心送煜儿上断头台吗?王妃直接跪在她面前,我向你跪下吧!求求你……
别这样!王妃,您快起来啊!
娃娃被她说得全慌了,心碎、心痛不止,还背负著端木煜的生死与未来重责!
她的苦又有谁明白?可……她又怎么忍心真的让端木煜送命?
她拧著心肺,哑著声道:好……我答应你。
真的?王妃这才开心地站起来,紧握著她的手,只要你答应我,好处是少不了的,我会给你一笔钱——
别说了,这些我都不要,我只要煜一辈子幸福就行了。娃娃深吸了口气,冷声说: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我走了,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王妃凝视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直到王妃消失眼前,娃娃才猛地痛哭出声,伤心欲绝地趴在枕头上啜泣不止,心头的椎疼真的好难受……
第六章
娃娃自从那天起彷佛变了个人,她每天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行为动作也是过分夸张娆娇,端木煜必然看出异样,但他却不动声色。
就如此刻,娃娃居然走出芊园,来到前厅当著王爷的面坐在他眼前。
你是……端木遨惊讶不已地看著落坐在他面前,亮眼又美艳无方的女子。
我叫玉娃娃,想必您就是广怀王吧!娃娃大胆地与他对视,实则心底害怕得很。
但为了煜,她不得不作贱自己……
原来你就是妖媚诱惑煜儿的玉娃娃!端木遨并不知道王妃曾对娃娃说过什么话,这会儿只以为她是前来挑衅。
我诱惑他?不会吧!难道王爷不知道是他迫我住进贵府的?她笑出妖艳的姿态,每一勾唇、眨眼都备俱风情。
那你的意思是?端木遨沉著脸色。
我玉娃娃在莲花团时不知有多红,日进千两一点儿也不困难,虽然端木世子也补偿了我不少,但我还是觉得不够。她举起纤纤玉指,吹了吹刚刚才涂上的蔻丹,眯著眼对著端木遨调笑出声,令人著迷。
如果我将你所想要的数目补偿给你,你会马上离开吗?端木遨注视著她。如果她答应离开煜儿,花一笔钱倒也是值得。
但她只是摇摇头,笑得谄媚,想不到王爷您还真会精打细算啊,想随便用点钱就打发我?可没那么简单哦!娃娃忽而站起,朝他走了过去,既然被来这儿,我还是会待在府邸,等我玩完了、逛腻了,也拿到足够的银两,自然会离开。
你把本王爷当成三岁小孩骗吗?你既要待下,我又何需给你银两,这种两头落空的事我端木遨绝不会傻得去做。他狠狠地瞪著她,语气充满了不可妥协。
那好,我乾脆就赖著他不走,缠他一辈子,让他娶不了乔敏公主。娃娃故意坏坏地一笑,嘴说著薄情的话。
殊不知她每说一个字,心口就滴一次血,这些违心之论几乎戳得她遍体鳞伤,她多希望自己能快点痛得麻木,如此她才能演得更真。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哪种妖孽转世投胎?心肠居然这么狠毒!端木遨咬牙切齿地道,身躯也因气愤而频频发抖!
我不是什么妖孽,王爷您这话未免说得太毒了。
娃娃正欲狂笑出声,想不到端木煜的嗓音比她早一步响起。
真正恶毒的人是你吧!
娃娃瞬间噤了口,呆立在当场,久久说不出半句话。
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女人,亏我这么对你,园内的莲花池也已开始动工了,那些全代表我的一颗心,难道你不知道?他的俊容已泛上寒霜,每个呼息都扯动著娃娃的心神。
天知道,她要花费多少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克制自己不扑进他怀,向他再度诉说那三个字。
可惜她不能……一千一万个不能……
怎么不说话?我在问你话啊!端木煜微微挑起剑眉,灼利朗目y沉得宛如黑潭。
娃娃自己冷哼两声,倏然回首面对他,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无话可说。假意依顺你只不过是想找离开的机会,既然要离开,我又怎能空手而回呢?你以为你对我的好又能维持多久?等你娶了公主,我一样会被你踢得远远的不是吗?她故作冷漠,嘴畔的笑意全是由伤心堆砌而成。
端木煜心口顿凉,眉宇缓缓拢起,你果真不懂我。
娃娃茫然地看著他,此刻他深邃大眼中写著强烈的指控,俊美不凡的表情全被恨意所掩覆,而她竟无言以对。
娃娃,这真是你吗?他浓眉紧蹙,慎重地一字一顿。
她抬起眉睫,凝注他雪白绫衫的飘逸身影,心头又是一动,但她只能忍住满腔爱意,不为自己辩白半句。
端木煜灼灼的目光始终盯著佳人,不忍稍瞬,告诉我,是你吗?还是你另有苦衷?
认识娃娃已不是三、两天的事了,整整一个多月下来她的心思他已该摸透,对於她这阵子陡变的状况,著实让他心生不解。
哈……她霍然大笑,笑得泪都淌了出来,我说煜,难道你忘了我最拿手的是什么吗?就是做戏,想不到我的演技如此精湛,连你也瞒过去了。
娃娃刻意隐瞒下满腹的愁苦,洗涤掉脸上的哀凄。从现在起,她已不是自己,也不再有自己了。
你!你真是这种人!端木煜厌恶地撇起嘴,眼神凌厉异常。
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啊!娃娃重新对他绽出一抹干娇百媚的笑容,不陪你了,你和你爹聊吧,我要去骑马了。
等等!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端木煜霍然喊住她。
是禄戈答应我,今儿个教我骑马,我可不能迟到了,待会儿见。她边说边笑地走出厅门,直到隐身至廊柱後头,才忍不住掩嘴痛哭失声……
她就快没办法继续面对他演出这种绝情的角色,可是为了他的性命、前途,又不得在这时候收手。
老天为何要对她如此残酷?
而愣在厅内的端木煜只是全身颤抖,望著娃娃如彩蝶般翩然飞离的身影,他竟有股想抓住她狠狠吻住她的冲动!
煜儿,爹不是早说了,戏子无心,你若早点听爹的话,就不会落到今天这种结果了。端木遨语重心长地说。
端木煜冷冷地笑了,他不禁自嘲,我端木煜这辈子从未动过真情,想不到头一回竟施放错了对象。
可他怎么老是觉得其中有异,就因为娃娃的表演太过真,几乎天衣无缝到彷佛她天生就是个势利无情的女人,这前後的差异又该如何说起?
煜儿,你就别再想那个女人了,随她去吧,她要多少银两爹就给她,反正咱们广怀王府财大势大,她的那点野心我还没放在眼底,只要你能够找回从前的自己,这一点点损失根本不算什么。端木遨走近儿子,轻拍他的肩,继续道:如果你娶了乔敏公主,整个罗俐国终有一天将归你所有,到时候你可以一呼百诺,那个小丫头算什么?
没错,到时候我的确可以一呼百诺,不也正符合了您的野心和计画?端木煜淡淡回首,冷视著父亲。
这句露骨的话直让端木遨愣在当场,语塞久久,尤其是儿子眼底的轻鄙与唇角的冷笑,以及俊颜上所刻画的无情线条,令他惊觉与儿子的距离愈来愈远了。
你怎么能对爹说这种话?他蹙起老眉,震惊的程度已无以言表。
他更担心,就连那个戏子走了,仍救不回煜儿的心,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
难道这是他们端木家的劫数?
爹,孩儿还有事,先离开了。端木煜拱手打算退下。
难道你还要去找那个戏子?端木遨急忙问道。
他在儿子的神情中看到了一抹坚决,彷佛他已下定决心要和那个戏子缠上一辈子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糟了!他可不希望煜儿的一生真的毁在那女人的手。
遛马。
简单的两个字,足以让端木遨震骇当场。
果然不出他所料,儿子卯上玉娃娃了!
煜儿,你能不能听爹的劝,别管她了?一时之间,他的脸上已多出了数条恼人的皱纹。
您放心,我不过是去跟她要回一样东西。端木煜眯起眼,淡淡地说。
什么东西?
孩儿的心。丢下这个答案,端木煜便毅然决然地走出门槛,直往马厩的方向而去。
端木遨霎时间凉了全身。他直觉玉娃娃这档事不会那么容易摆平,煜儿绝不会那么容易放她走的!
这事他还是找老伴商量、商量,她向来聪明机智,或许能想出个好方法挽救煜儿的心。
☆★天长地久的踪迹
禄戈……禄戈……
谁?禄戈赶紧从马栏中抬起头,这一望让他凝了神,原……原来是玉姑娘你来了!
大世子在芊园养了个艳冠群芳的女人可是传遍了整座府邸,他也有耳闻,只可惜一直无缘见上一面,但奇怪的是前几天这位玉姑娘突然来找他搭讪,直喊著无聊又烦闷,希望他能教她骑马!
是啊,我来了。娃娃对他嫣然一笑,前天你答应我的事没给忘了吧?
这……小的不敢忘。禄戈一见娃娃,总是被她的美给摄住了魂,说起话来不仅结巴,两个眼珠子也像被沾了胶,直黏在她脸上拿都拿不掉,
见他这副痴迷样,娃娃又是妩媚地露出一口贝齿,高噘红唇,你是怎么了?人家来了,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看我?
我……我……禄戈黑黝的脸孔突地泛红,仓卒地想要解释,却口吃得说不出话来!
该死,真该死!他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省得在美人面前丢人现眼。
好啦,不逗你了。对了,我的马儿你准备好了没?娃娃走向马栏,看著头个个高骏的大马。
虽然她表面装得一副无所谓,但只要一想起得坐在那么高的马背上,还真有点儿可怕!如果……如果是煜在她身边,是煜教她骑马,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唉!
娃娃猛然甩了甩脑袋,企图将端木煜的影像甩掉,别再纠缠著她的心,好让她把这场艰困的戏赶紧结束掉。
也就在她恍神之际,突地一匹马儿朝她走近喷吐鼻息,吓得她惊慌一退,不注意绊到脚边草绳险些跌倒,幸好禄戈赶紧上前扶她一把!
玉姑娘小心!他急切地说。
她稳住心神,正欲推开他的碰触,突然想起自己来此扮演的角色,因而收住动作,强装出一丝笑容,道:你就别喊我玉姑娘了,娃娃是不是更好听?
这……禄戈乍红了脸色。
快喊我娃娃,让我听听。她双臂突地勾在他颈後,诱惑软语。
娃娃有预感,刚刚与端木煜摊牌後,依他不服输的个性,一定会跟来马厩瞧瞧。而她这y浪的一面,不就是故意表现出来,好让他误解自己更深吗?
玉姑娘,你……禄戈因尴尬而浑身发抖著。
真没胆,算了,我们来骑马吧。她收回手交错在胸前,巧笑倩兮。
是。
禄戈赶紧进入马栏,牵出一匹马毛细亮柔软的中型马。这匹可以吗?我挑了好久,觉得它的高度较适合初学者。
娃娃开心地咧开嘴,娇美地笑了,禄戈,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挑了匹这么棒的马儿!
我……他搔搔後脑,脸又红了。
我已迫不及待想骑上它了。她兴奋莫名地嚷嚷,快啊!禄戈,快带我上马背。
好……禄戈先将马头转向厩门外,接著弯下腰,对她说:玉姑娘,你先爬到我背上,就可轻松上马了。
真的吗?那我试试。她开心不已地走向马儿,先拉住颈环,再踩上他的背脊,正要上马却因为失去平衡,整个人摔落下来还压覆在他身上!
啊!好疼啊!她哀叫了声。
你没怎么样吧?禄戈挣扎著起身,却发现娃娃紧压住他,令他无法动作。玉姑娘你……
别急著起来嘛,我觉得我们这样很好啊!
虽然娃娃紧圈著禄戈的腰不放,但仍尽可能避免让自己的胸脯与他相触,心头更是涌上了无限痛楚。
老天,她还要这么作贱自己到几时?
不好吧……禄戈已被她诱惑得心痒痒。
来,抱抱我。娃娃含著泪娇笑。
我……真的可以吗?他抖得更厉害!
当然,我喜欢你碰我……呵呵!
她笑得艳美,一颦一笑都舞动著禄戈的心。终於,他忍不住地举起手,才要触及她,却被一声沉冷如鼓的嗓音给震住了所有动作与遐思!
住手!端木煜已站在厩门外观望了一会见,娃娃的每一句话无不让他觉得嫌恶思心。原来她真是个表不一的女人!
禄戈吓得立刻推开娃娃,从地上跳起,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世子,小的向你请……请安……
好得很!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推不开一个小女人?是真是假?端木煜扬起一眉,嘴畔的笑只能用冰暴来形容。
小……小的……禄戈没话说了。其实他是可以轻易推开玉姑娘,是他留恋她的体香,所以才迟迟不动作。
不说话了?端木煜凝著笑,如果你力气真那么小,怎么还有力气驯服那些狠戾无常的马匹?果真如此的话,那你就离开王府吧。
端木煜冷著嗓,将满腹的不愉快全都发泄在禄戈身上。
别说了,错在我,你不能迁怒禄戈。娃娃只是要让他恨她,让他对她死心,绝没意思要连累禄戈。
好,你要为他说话顶过是不?端木煜倏然抓起她的玉腕,凌厉地瞪著她。
你……她惊愕地回睇他。
禄戈,你给我出去,顺便将马厩的门锁上。端木煜寒著声下令,浓黑眉毛下那双敛光深沉的眼一眯。
禄戈,你不要走——娃娃紧张地唤住禄戈欲走的身影。
禄戈回首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又垂下,走出马厩外将门拉上。
耳听铁链上锁的声音,宛如大势已去,娃娃无奈垮下肩,看著端木煜,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他性感却无笑意的唇轻扬,安抚你这颗浪荡心啊!告诉我,是不是我迟迟不能给你个名分,所以你就打算另谋出路了?
煜,我不是……我——
别喊我煜,我的名字从你嘴喊出只会让我作呕。他徐慢走近她,陡地将她压制在马栏上。
娃娃抿住双唇,浑身因疼痛而颤抖,彷若已死去大半,但她仍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我知道我身世差,没资格做世子妃,但我却有你抵挡不住的魅力,不是吗?
没错,你是拥有绝顶的狐媚手段,今天我就来尝试一下真正的y荡是什么滋味!
刹那间,他已撕开她的衣裳,扒开亵衣,褪下肚兜,让她的豪r蹦跃出,雪白诱人地晃荡在他眼前。
脱下罗裙!他沉著声道。
娃娃心痛的想回身避开,但为让他彻底死心,她决定狠下心演出最後一回。既然你要激狂的,那我只好表演给你看了。
她如他所愿地解开裙带,瞬时,锦缎的裙衫落了地,露出她两条腴白的双腿。
端木煜咬紧牙关,连忙一口气稳住债张的血脉,瘦削凌厉的脸上刻画著霸气与y沉。他撇开唇,低哑著嗓说:既然要表演就乾脆一点!接下来呢?
娃娃身子一紧,一阵疙瘩由脚底窜上脑门,心几乎要哀鸣了,但她仍维持脸上妖艳似火的笑颜。不过……不过在这种地方,不太好……吧。
既已不知羞耻地霸在马僮身上了,还有什么顾忌?他霍然发出咭咭怪笑的声音,双手猛地抓住她两团诱人丰盈,蹂躏胁迫著,快做!
呃——
娃娃震住了灵魂,顿是无措。
端木煜咧开嘴,嗤冷地笑道:莫非你是要我帮忙你了?
他的指尖倏转轻柔,直揉捻著她紧绷红嫩的茹头,每个旋转无不撩拨得她心猿意马。
煜……她惊得舌头都打结了!
见钱眼开的女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
端木煜的食指开始弹逗著娃娃尖挺的蓓蕾,夺人五官上的笑容几乎已可媲美冰风暴了。
别……她身子一抽。
又开始装模作样了?他黝黑的眸子带著一抹y性的阒暗,魔性的目光轻佻地在她柔蜜似雪的白嫩胴体上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