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镕说:“也许只是普通的风寒咳嗽,我们太大惊小怪。”
扶意叹道:“小时候常听人提起,天命之子,说到底天命,还是要靠寿命,历史上多少太子,都没能活出东宫,咱们这位当今,做了几十年太子熬出了头,还真是天命。”
祝镕道:“我更希望,王爷能自己先登基,如此好给世子和大姐姐一些时间。”
扶意想了想,问:“为了皇嗣?”
“这是迟早要面对的,倘若先从太子府起,姐姐心中的压力会少很多。”祝镕说,“一旦世子直接继位,姐姐将来成为了皇后,二人膝下无子,必然会引发朝堂争议,姐姐就要过上日日夜夜被人盯着的日子。”
扶意很赞同:“到时候,可能还会逼着皇上充盈后宫,但所谓充盈后宫,真的是为了子嗣着想?不过是各大派系之间,要尽可能地与皇权紧密地绑在一起。”
祝镕苦笑:“原以为回到京城,从此太平无事。”
扶意拉着他靠在身边,说道:“结束必然意味着有新的开始,如此才能生生不息。”
二人十指交缠,扶意看着心爱的人,温柔地一笑:“镕哥哥,我们一定还会有孩子,有很多很多。”
祝镕摇头:“孩子随缘,我舍不得你辛苦。”
扶意软绵绵地闭上眼睛:“可我不怕。”
那之后,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皇帝发来的旨意,与密探送回的消息不同,既没说打赞西,也不说找雍罗报仇,而是全权交付给了弟弟胜亲王,更命他办完差事,就班师回朝,上京领赏。
领赏还是送命,王爷心中自有算计,之后与赞西、雍罗两国斡旋,不仅获赔赞西十里边境山脉和土地,更以那些雍罗国俘虏的性命,换回了六百万两白银的赔偿,远远超出祝镕的预期。
转眼,正月已过,二月初二,胜亲王留下得力悍将与精兵继续驻守边境,自己带着两千亲兵与妻儿家人,浩浩荡荡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