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道:“妹妹,容我多说一句,你和平理若有缘无分,最终阻碍你们的,绝不是我家三婶婶,剩下的事,就请你和平理自行做决定。”
秦影怔怔地看着扶意:“三夫人她?”
扶意道:“今日来,虽非三婶婶的意思,但我这些话不假,信不信由你。”
秦影垂下眼帘:“即便如此,可他说了,要和我绝交。”
扶意说:“小孩子吵架的话,能当真吗?”
秦影不禁脸红:“嫂嫂,我只比您小一岁。”
扶意说:“五月十五,我就要离京回纪州,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们家若有什么变化,三婶婶是否改变心意,我都会来告诉你。并非要强求你和我家平理如何,是他哥哥心疼弟弟,不忍弟弟伤心,我们做兄嫂的,总不能袖手旁观,可最终怎么样,全在你们自己。”
秦影欠身:“您的心意,我记下了,我会好好想想。”
扶意道:“这就好,别有什么误会,哪怕最终无缘,好歹心里求个明白。”
秦影问:“您饱读诗书,本该是受礼教约束的,为什么儿女婚姻,您会说该由自己做主?倘若不是皇上赐婚,您和三哥哥他,能走到一起吗?”
扶意笑道:“这些事,一两句可说不完,等将来我们有时间,再慢慢告诉你。可是影儿,你想过没有,念书才会被礼教约束吗,那么太尉大人为何从前不让你念书,而真正被束缚的人,不是你吗?”
秦影恍然大悟:“可见礼教不在书中,而在人心里。”
扶意道:“我身上不便,今日不宜久留,但在离京前,我还想再见你一次,若是你能来公爵府就更好了。”
秦影大方地答应下:“安排好家里的事,我一定来为嫂嫂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