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镕摇头:“纪州只是表面上看着安宁清静,到底是边城国门,比起京城更是危机四伏,难以想象,王妃娘娘当初带着长公主守了五年。”
但见扶意的倩影缓缓而来,开疆站了起来,作揖道:“搅得你们夫妻不得安宁,我实在罪过。”
扶意欠身道:“自家兄弟,何必说这些话。”
祝镕则说:“我问了,长公主一切安好,要和开疆办婚事,要把孩子生下来。”
扶意道:“的确是长公主的个性,不过,这件事,我另有话说。”
翌日清晨,言景山穿戴齐整,交代了学生们自行修早课,他喝了两口豆浆,就再吃不下别的东西,神情紧绷地要出门去。
在门前遇见女儿,扶意却将父亲拦下,说:“爹爹,这事儿不麻烦您了,您不用去王府,或者过两天再去。”
言景山担心地问:“已经暴露了?”
扶意道:“我们商量下来,还是让开疆自己去禀告和请罪,不论什么结果,都是该他承担的。昨天和镕哥哥求您出面,也是我们慌了没主意,就想依赖长辈,但我后来想了又想,再与他们兄弟商量,最终决定开疆自己去。”
言景山叹气:“既然你们决定了,爹就不去了。”
扶意说:“过几日,王爷若不消气,还请爹爹去说和说和。”
言景山道:“这是自然的,先看看结果再说吧。”
此刻,胜亲王府里,祝镕带着开疆前来,但他等在厅堂外没进去,而里面很快就传来震怒的责骂,更有王爷怒喊:“来人!”
有人进去,很快又退出来,想来,是被王妃娘娘劝下了,祝镕暗暗松了口气。
厅堂里,开疆跪在正中央,重重叩首:“晚辈罪该万死,但长公主不可辜负,腹中孩儿更不可抛弃,恳请王爷,恩准我求娶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