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砖动辄200来斤,而且铸造的光滑异常,十分难以搬动,更不要说那些金砖了,往往要四五个人合力才能搬起来。
漳州府剩下的这章李两大家族此刻正在抓紧时间开始搬迁,除了大量的家族嫡系旁系之人外,还需要运送大量的书籍,更重要的是这些财物,动辄几百万两价值的黄金、白银、珠宝、玉器等物品,都需要大车装运。
单单是要准备马车便需要上百辆,毕竟老人、妇人、孩子一大堆,这盘踞福建两百多年,单单是嫡系自己就有多少!
哪一家没老人女人孩子,这一忽然的全家搬迁,单单要动用的马车一时间两家都收集不齐,还是发动关係东家拼西家借才弄来这么多。
即便如此,去了携带哪些金银珠宝剩下能乘坐马车走的人也没多少。
现在,家族内的人已经都知道了,七大家族刺杀王轩失败,王轩疯狂报复,已经屠灭了汪、孙、林、严四大家族,一家人全部在地府团团圆圆去了。
此刻,王轩正在疯狂地朝着他们漳州府赶来,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杀到了,到时候,那些旁支什么的也许还能逃得一命,嫡系这些人是必然要下地狱的。
李家,旁系,李俊发,平时大家都叫他小六子,虽然也是李家人,但毕竟是旁系分支,没资格像是嫡系一脉那样,每天斗鸡遛狗,家中娇妻美妾,受家族免费供养。
他们这些旁系却是要在家中各个商行、店铺、产业中做各种工作来为家族创造利润的,当然,工资确实也不少,起码能算是小康家庭了。
家族遭难,他们这些旁系也陷入混乱,要跑自然要跟着家族中人一起跑,只是,家族的马车给嫡系一脉还不够,怎么可能还顾及他们!
好在小六子平日里为人还不错,结交了一些朋友,这才从一朋友那里借到了马车。
说是借,事实上,没法还的。
只是刚刚带着马车回来,正准备还上老婆孩子出来上车,便看到几个嫡系的人,正解开缰绳准备牵走马车。
“你们给我滚开,这是我们借来的马车!”一名中年人怒吼着推开几个要抢马车的人,站在车前大声咆哮。
“小六子,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就是一旁系罢了,到了家族生死存亡的时候,要以大局为重!”
“就是,小六子,懂不懂什么叫大局为重,家族平时养着你们这些旁系的,但是,倒了这生死关头,是你们为家主牺牲的时候了!”
“就是,就是,我们嫡系才是家族这颗大树的根基主脉,保护嫡系是你们旁系天经地义的!”
“家族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还不快快让开,耽误了家族大事,你们全家人命都不够赔的。”
“你要明白,家族的存续才是大事,到了这种时刻,只有弃卒保车了!”
“为了家族存续的大事付出一些,你们应该感到荣幸!”
被几个嫡系一脉的人一同抢白,小六子气的脸色发紫,浑身颤抖,抬手指着三人低吼道:“放屁,家族什么时候养了我,所有的钱都是老子一点一滴赚的,你们!你们才是家族的蛀虫,你们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
“你说什么!我等都是家族嫡系,都是精英,学的是圣人之道,歧视你这种低贱之人所能明白的!”
“狗屁的圣人之道,圣人就是教你们吃喝嫖赌玩女人吗?!”
“你特么的。”嫡系中的一个中年男人被说的恼羞成怒立刻冲着身后人吼了一嗓子:“你们这些狗东西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把这个藐视家规的家伙拖出去,若敢反抗立刻乱棍打死!”
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立刻冲上去拉人,小六子又怎肯放弃这可能的逃命工具,疯狂的开始挣扎起来,不耐烦的家丁立刻一通拳打脚踢,见人打倒在地,马车也被人直接拉走。
小六子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只气的怒吼连连。
生死攸关之时,往日里那些温文尔雅的斯文面具都撕了个一乾二净,人性的卑劣在此刻暴露无遗,为了争夺逃命工具,吵闹咆哮根本就是小儿科,动手打起来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此刻,即便是两家家主也不能完全约束住这群人了。
就在这混乱之时,王轩带着田伯光、夜惑和青红皂白正大步走进城里,在城门口等待的中统人看到四人立刻眼前一亮,大步跑了过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见过主上,见过大总管。”
“章李两家的人还在吗?”王轩淡淡地问道。
“回稟主上,人还在那,这会正组织人手准备逃跑那!”
“嗯,那就好,前面带路吧!”
一行人上了准备好的马车快速来到城东的富人区,远远地看到两家的府邸,田伯光见王轩并没有急着下车把两家人都给打杀掉的意思,便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走了,赶紧打杀了他们啊,一会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