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的气氛越来越热烈,颇有一种群情激奋的感觉,这让王轩忽然有种自己在特么干传销的感觉。
不过无所谓了,趁热打铁,王轩又继续说道:“说起这个,现在满天下的官员,江南人佔一半,而朝中高光和内阁阁老,江南人佔八成,这还是皇帝为了平衡南北势力故意扶持了北方人的原因,这样可不行,对咱们为来发展不利。”
“特别是江南现在流行的东林党学说,更是我等开拓的大敌,这两年,我福建越来越有钱了,也需要在朝堂之上有我们自己的势力,而未来,要开发那么多海外土地,同样需要有自己的学说支援,这一点,我希望在座各位统一意见,在我福建必须兴起一个新学派,为我等行动正名。”
这一点其实很重要,无论古今,都讲究个名不正责言不顺,一个海外皆蛮夷之地,擅起边衅的罪名就够烦人的了,虽然王轩不觉得大明有实力派兵打到福建来,可单单是舆论上各种拖后腿也是很让人讨厌的。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王轩讨厌现在这种腐儒思想,除了禁锢思想,让人变的故步自封和软弱可欺毫无骨气之外,一点看不到好处。
在他心里,大汉时期的儒学思想才是最好的。
王轩的一番话,听的所有人有些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但是有几点大家还是明白的,福建一系在朝堂之上力量过于分散且没什么竞争力,一直是江南几大家族的附庸,这对未来发展极其不利。
“我等有些不明白,还请五洲先生言明。”
“这么说吧,要扩大在朝堂之上的力量,一来防止江南人拖后腿,起码一点,一旦小琉球开发出来,那边盛产的粮食也是要卖的,若是大规模运送到北方,肯定会冲低粮价,到时候,江南这些粮食商人可不会干看着不管的!”
“二来,有我们的人,我们的学说支援,能更大规模地调动福建和整个大明的力量,我说的各位明白了吗?”
说道利益上的事情,这些家伙便一点就通了,若是真开发出上千万亩良田,特别像王轩说的一年能三熟,那对粮食价格必然产生冲击,到时候利益纠缠之下,不闹起来就怪了。
而事实上,哪里是上千万亩,若是计划顺利,单单是安南就可以开发耕地便达到一亿四千万亩啊,而且都是一年三熟的土地。
这可是全世界第二大水稻出口国,若是安南被开发出来,就能让大明人口轻鬆再次翻倍。
“五洲先生说吧,我等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让族内的读书种子改变思想!”
“这如何改变?”一群人直接懵逼,儒学就是玩意啊!
看一群人的样子,王轩只能说的更细緻一点,“这儒学可不单单是现在这种解释,何为儒?咱们就说说儒学的来历。”
‘亻需’为儒,意思便是人们需要的就是‘儒’,孔圣人那时候走遍六国却没能推广开儒学,为什么?便是儒学并不能让当时战国时期的六国强大,所以推广不开。
到了汉朝的时候,经过前期的修养生息,汉朝实力逐渐强大起来,汉武帝想灭与匈奴开战,可但是的社会主流思想是黄老之术,所以,武帝下诏徵求治国方略。
董仲舒在着名的《举贤良对策》中把儒家思想与当时的社会需要相结合,并吸收了其他学派的理论,建立了一个以儒学为核心的新的思想体系,深得汉武帝的讚赏,系统地提出了“天人感应”、“大一统”学说和“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被汉武帝所采纳。
至此,使儒学成为华夏社会正统思想,影响长达二千多年。
其学以儒家宗法思想为中心,杂以阴阳五行说,把神权、君权、父权、夫权贯穿在一起,形成帝制神学体系。
这才是儒学真正第一次走上历史舞台,其原因便是,符合了当时统治者的需求,也就是‘亻需’,而那时候的儒学,可没有善待外族,这不争,那不抢的规矩。
这些规矩还是从宋朝开始,便是因为当时‘大宋得国不正’而引起的,‘重文轻武’的思想之下,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举措,宁可赔钱给辽国也不愿意打仗。
但是,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开拓海外土地,这才有利可图,不然单单憋在我大明範围之地,靠这九分山水一分田,福建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而江南人不同,若是大明保持现在这种状态,那么,未来几百年都会是江南人说的算,因为湖广熟天下足,因为赋税七成出自江南,因为即便是皇帝,也不敢那江南怎么样,江南乱责天下乱。
要想打破这种垄断,唯一的办法就是开拓海外,然则,我们需要人才,需要哪种上马为将下马为相的人。
也同样需要这种学说支援我们的行动!
这么一说,大家便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而要说对读书人的影响力,这些大家族确实最大的,说白了,大部分读书人都出自这些家族,即便是那些差一些的家族,也要受到这些顶层家族的影响。
就算是真的贫民出身,真有才学的也会收到各个家族的支援,既然是利益相关,那黑的白的还不是任大家分说。
读书人这张嘴,怎么说都特么有道理,开疆拓土是他,好大喜功是他,无非还是看利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