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是皇帝啊,你对我说****!?
朱由校嘴角不停抽搐,跟得了羊角风一样。
好吧,你能打,你说的都对!
黑这一张脸,老老实实地在一旁练了起来,只是王轩还想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旦姿势不对或者有一点不认真,‘啪’就是一个东西打过来,反正都是各种果核,一天下来,朱由校身上被打出一个个小紫豆子。
皇宫里人太多了,王轩亲自做了皇帝的老师,不但禁了皇帝的欲,还每天监督皇帝习武读书,动辄打骂,每天都能是各种惨叫声不绝。
对于王轩的这种做法,这些大臣即便再如何不满意,也只能回家躲被窝里小声哔哔几句,大庭广众之下是一个屁都不敢放的,生怕惹的王轩发飙。
这还是因为前几天的一次朝会的事。
几个月以来,王轩虽然钱没少花,但是整个女真人也确实让他这招给折腾夸了,八万人在一个城市里窝着不敢出来,即便有再多的物资也不够消耗的,更何况还要防着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往水源里下毒。
前段时间,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终于统一了意见,若想让女真人继续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上表请求归附,毕竟,大明是天朝上国,作为小国寡民偶然的狂妄自大是可以被饶恕的,只要服了就还是会受到优待,毕竟是‘外国友人’嘛!
努尔哈赤直接派遣了使者打着白旗,这才从那些武林中人的封锁线中走了出来。
这批人是奔着京城来的,目的便是上表归附,努尔哈赤终归是认过乾爹的人,脸面什么的倒是不太在意,直接把自己后金皇帝地位格改成了后金国主,这便是服软了,想变成跟朝鲜一样的附属国,年年上贡,岁岁来朝。
使者到了京城的当天消息便传开了,后金归附,困扰大明几十年的辽东边患必然为之一清,大明天朝上国的威仪得到彰显,国库节省大量开支,上到朝臣下到百姓,无不欢声雷动。
第二天开了大朝会,皇帝朱由校和王轩都参加了,按照惯例,朝会之上就是要讨论对后金之后的安排问题,见王轩没发表意见的意思,这些人便自己讨论起来。
从头到尾无非就是每年上供多少,退出多少边界之类的,由于这些异族一般不讲究什么诚信,当讨论到如何防止后金降而复判的问题,礼部的一个官员便站了出来,“对待异族当然要行教化之事,传播书籍与文化,只有让这些蛮族懂得了什么叫礼义廉耻,什么叫仁义礼智信,才能保证他们不会降而复判。”
这话刚说完,王轩便忽然开口,吓了所有人一跳,“皇上,你觉得这老头说的办法怎么样?”
什么叫老头?
朝中大臣啊,能不能放尊重点!
大家都是朝中官员,谁的年纪都不小,说一个就等于说一群,满朝文武包括朱由校都忍不住一皱眉。
“这,这老头。”朱由校看了王轩一眼,“这办法提了太多次,可,效果一直不怎么好啊!”
王轩点点头没说话,看着下面的一众人问道:“谁还同意对女真人进行教化。”
下意识的,几个礼部的人站了出来,教化这事就是他们礼部的工作之一,自然是要给予同僚支援的。
“啪啪啪。”王轩抬手鼓了几下掌,“不错不错,你们都是朝廷栋樑之才,提出的意见也十分好,我很看好你们,这样吧,就委派你们几个去女真人那边进行教化了。”
王轩话音一落,满朝文武都呆愣在原地,几个礼部官员脸都吓白了,教化这事就是说说而已,怎么能当真那!
正常来说,无非就是送各种书籍资料过去,让他们派一些人来学习,谁特么去回去他们那边啊!
好似觉得吓得还不够,王轩继续说道:“只你们几个人去肯定不够,这样吧,这些人门下的学生都统计一下,一起过去,不教化明白了,不许回来。”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几个人吓得坐到在地,满脸煞白,浑身冷汗直冒,还不待辩解几句,王轩又继续说道:“我这人最是仁慈,这是天下百姓都知道的事,若是让你们孤身一人过去,身边没了人照顾,没有家人陪伴肯定会感觉孤单寂寞冷,这样,全家一起跟着过去吧,教化女真人的事情就归你们负责了,我,等待你们成功归来的好消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这是要全家遭殃啊!
王轩话音一落,几人直接吓的昏死过去,“看看,这几位大人都高兴的昏过去了,来人,拖走,两天之内,送他们出城,一直送到女真人手里!”
看着几人像死狗一样拖走,整个太和殿鸦雀无声,所有文武大臣都吓坏了,被发配到女真人哪里,跟入了虎穴有什么区别,往日里惯例一样的意见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谁能不怕,谁还敢瞎说话。
王轩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过,声音冰冷好似寒风一样从每个人耳朵里刮过,“明确告诉你们,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提出意见可以,要有可行性,没有的话,就是这种下场,以前那种毫无责任的行事作风用在我这里,那你是找死!”
“另外,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有死掉的异族才是好异族,我的话明白了吗?”
“明白了!”一众文武大臣赶紧点头。
“那就好,以后一个个说话和上奏摺都给老子注意,那种容易出现歧义的话一句都不许有,简单,乾净,明了,精确是说话和奏摺的标准,不懂就去找孙传庭,李善堂他们去问,谁要是在给我整那些引经据典又臭又长,结果什么正事都说不明白的奏摺,我特么都让你们给吃下去!”
朱由校坐在王轩身后,嘴唇颤抖着,激动的无以复加,若不是双手死死抓着龙椅扶手,指节都开始发白,他都要忍不住站起来大声欢呼几声了。
简直,太威风了!
看着王轩像是训儿孙一样训的这些大臣虚弱寒蝉,他就忍不住心里痛快,解气,太特么解气了。
王轩没入京之前,每次朝会他都要看着这群人引经据典,大吵大闹,一句正题没有,一件正事不干,上的那些需要他批阅的奏摺,极尽舞文弄墨之能,把事情说的云山雾绕,辞藻之华丽,简直就像诗词一样,可特么正事就在最后那一小旮旯。
儘管做皇帝时间没几天,可他已经对那些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奏摺深恶痛绝了,当然,更关键的是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