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加上她本就是积极乐观的性格,苏依依对自己在这片大陆的日子更加上心了。这里的每一种植物、每一种动物她都想认识,并且按照自己的认知给它们取名字,然后告诉阿金。
有时候她会亲昵地抱住阿金的脖子,在他尖尖的耳朵边,往里头粉白的耳廓吹气,小声告白:“阿金,我喜欢你。”
她的气息弄得阿金痒痒的,尖耳转了转,整个大脑袋蹭上她的胸,半眯着眼睛享受云朵般的柔软,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忽略他凶残的兽性,阿金像犬又像爱撒娇的大猫咪。
他对她,还是跟刚见面时那样的温柔细致,将她当成所有物那样照顾她。有时候苏依依会想,假如穿过来时他已经有了伴侣,会不会一口将她吃掉?或者有一天她意外消失,阿金会不会很快找到另外的雌性,像照拂她那样妥贴温顺,教她说她教他的语言……
没想到此处,整个心脏都像浸在了冷水里,一阵一阵的痉挛,疼得她脸色煞白。
她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苏依依啊,你是受虐狂吗?专门想些有的没的来给自己添堵。”
她强迫自己把这些坏情绪抛在脑后,她不想做一株依附阿金生长的菟丝花,叁天里几乎有两天都要跟着阿金出去狩猎。
现在她的体格越来越轻灵,动作也越来越敏捷,一百米远有只小鸟飞过,她能看清它尾羽的颜色,鱼儿在水中鼓泡的细微声响,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她用一种韧性极佳的树枝,在火上烤揉之后做弓,水耗子的皮鞣成弓绳。箭是一种密度极高的拇指木做的,先在石头上磨细,再用瑞士军刀削尖——只有这么一把金属工具,得省着点用。
这样的箭她一共做了十只,装在兽皮做的箭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