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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医治。”
家丁对望了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得将庄少清抬起,往屋里去了。佘老爷子回到客厅,找来文书,朝他道:“急给我修一封书,就说庄少清在佘家营安然无恙之类的话,将它送给庄老爷子。”
文书领命,急急的修就,递给佘老爷子。佘老爷子看罢,略作了修改,命四个家丁前去送信。
文书似想到何事,朝佘老爷子道:“老爷,送信给庄老爷子,必经一线天,难道就不怕被一线天的人给抓了去?”
佘老爷子捻须一笑道:“你所虑极是,不过老九还没那么聪明。我派的是四个人,四个人送的是同样的信,他们同吃同住同行,老九还以为四个人身上,只有一封书信。”
文书哑然,心想我只写了一封,难道老爷不相信我,还写了别的信交给他们?正犹疑间,佘老爷子捧腹大笑道:“你不用猜了,其余三人,都带着庄少清身上的贵重物品,庄老爷子见了那物,比见了信还重要。”
文书扑通的一颗心,顿时才停了下来。朝佘老爷子道:“老爷果然聪慧过人,小人佩服。”
佘老爷子自鸣得意,淡淡一笑,朝文书喝道:“你下去吧,我要静一静。”
文书听了,只得下去。
佘老爷子朝文书的背影瞪了一眼,心里冷笑道:“如今的形势,我一个人都不信。你也可能投奔一线天,你以为你拍我几句好听的话,我就信了你?”
佘老爷子忖罢,朝门外喝道:“来人。”
门外闪进一个家丁,朝佘老爷子躬身道:“老爷,小人在此。”
佘老爷子微微一笑,朝家丁道:“你速往一线天一趟,看看老三葬在何处,打探确实,速来报我。”
家丁只觉得莫名其妙,老三葬在何处,关他p事,怎样派我去查探这事?深入一线天,那是很危险的事,这苦差我才不愿干呢。
家丁顿了顿,只得应道:“是,老爷。”
佘老爷子看出家丁极不情愿,随即道:“只要你做成这事,以后佘家营的事,慢慢的我就交给你去管。”
家丁听得此言,比什么都还管用,忙道:“多谢老爷栽培,小人这就去。”
佘老爷子见他转身去了,冷哼一声,喝道:“都是一群见利忘义的东西,不拿这些来驾驭你们,想是我驾驭不住了。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没一个忠心的。我佘某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想和我斗。”
家丁兴冲冲的来到一线天,听说一线天各处的隘口有人把守,就连大小dx,都用铁水浇铸。家丁暗自叹道:“这样一个苦差,要不是答应我让我接管佘家营,我才不去冒这险呢。老家伙心血来潮,想必又想打一线天的主意了。”
正说着,忽听得一人喝道:“什么人,胆敢闯一线天?”
家丁还以为被发现了,吓得连忙一躲。过了片刻,才见一人晃晃悠悠的走到隘口,朝隘口上的人招手道:“去告诉三爷,我是王医生。”
家丁大喜,忙将身上涂满了泥水,随着王医生的身影,悄悄的潜到隘口。
隘口上把守的人听了,朝老王道:“九爷说了,只要是王医生到来,报上姓名,即刻放入。王医生,九爷正等着你呢。”
老王忙爬入一线天隘口,飘然而去。
家丁觑准机会,见众把守隘口的人松懈了,一跃身子,黑影几闪,已进入一线天内。众把守隘口的人手握长枪,见了黑影,空放了几枪,也不去追赶。吓得家丁p滚n流,一路奔串,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安身之处。
家丁喘息一阵,朝一线天各处望了一眼,赞不绝口地道:“果然是个好所在,四围环山,中有一流水,清澈见底,鱼儿游波,悠闲可见一斑。只是我在佘家营劳碌,也没见有在一线天众人的清闲之处来。”
正忖了忖,听得一个声音道:“绵羊,你那媳妇死了,怎么没想着新娶一个。你家和九爷交厚,给他说一声,就给你弄一个来了。”
绵羊的话音道:“找九爷弄的,都是些不干不净的货,哪一个不是s不拉几的。才过门没多久,指不定就和那个野男人私通了呢。”
先说话那人冷笑道:“有一个总比你用手强,我可告诉你,要九爷给你找一个,以后九爷都眷顾着你。你别没正经的,你看九爷这些年,活得多正经?找他给你介绍一个,一定是好人家的闺女。”
绵羊啐了一口,喝道:“罢,罢,以后少提这事。”
那人被绵羊吐了一脸的口水,只得住口不说。
家丁一听,心想还有这好事,难怪一线天的人,个个都过得比较踏实,原来这里的老爷处处为他们着想。可惜我身在佘家营,老爷却不怪我们的死活。只有我们干对了事,才给我们一点好处,可那点好处,和一线天相比,简直是差多了。可做错了事,不是被打板子,就是被坐铁驴。我还要回去吗?
家丁顿了顿,暗自叹息一声道:“我若不回去,被一线天的人发现了,也是死路一条。不如现在就回去告诉老爷一声,说三爷还没下葬呢。”
家丁主意打定,悄悄的潜出一线天,朝佘家营去了。
绵羊猛然间见有人驰出,正想叫唤,却被先说话的那人扯住道:“让他去吧,一定是佘家营派来的探子。咱们一线天守得这么严实,即便他进来了,也是毫无所获。绵羊,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
绵羊发怒了,喝道:“我说黑二狗,你不几十岁的老光g了,怎不找九爷给你牵牵线?整天在我面前唧唧歪歪,是不是想女人了?那我告诉你,对门杨苗子家的闺女,可是人人皆知的卖货,你要去给她老爹一点好处,保准让你爽个够。”
黑二狗听他话说得难听,低声道:“绵羊,你别生气,我也是为你考虑。你看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想那有什么用?要是能给我找个稳定的,我也是情愿的。可那些都是年纪轻轻的姑娘,谁愿意跟着我?”
绵羊听了,放声大笑,指着黑二狗道:“你还怕留不住一个女人,把你的本事使出来,她想走都不愿走。”
黑二狗一愣,瞪了绵羊一眼道:“你是说我不行?你要行,怎么会把媳妇送给属牛做那事?”
绵羊此时,再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发着,抓起黑二狗的头皮,便是一拧。黑二狗急忙闪躲道:“绵羊,大家都知道的事,我不过就说说,你发这么大火干嘛?”
绵羊听他还说,将他一顿暴打,喝道:“你个臭嘴,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黑二狗挨了一顿打,想挣脱却是不得,连忙道:“绵羊,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就饶了我吧。”
绵羊将手一松,饶了黑二狗。谁知黑二狗刚一挣脱,就跑得远远的,指着绵羊的鼻子骂道:“你个怂货,属牛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把个女人给他糟蹋了?谁不知道属牛,一个又矮又丑的贱人,你难道还打不过他?把个女人送到山d里,搞了半天,出都出不来。幸好闷窦和他哥不是一路货色,要不然你那娃就很难说清是闷窦的还是属牛的了。”
绵羊怒气冲天,指着黑二狗喝道:“黑二狗,别让我逮着你,我逮着你了,非揍死你不可。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迟早一线会断舌根的。”
黑二狗双脚一跳,指着绵羊骂道:“你就只会欺负我这种找不到婆娘的人,你去欺负闷窦试试。属牛死了,闷窦还在,要是你有本事,就去把这账算一算。”
绵羊顿时指天骂地,将黑二狗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黑二狗也不管那些,任由他骂,只是想逗着他好玩。才过不多时,便围了一堆的人,都知道了绵羊的那点破事。
绵羊怕被更多的人知道,羞得跑回了家去。他回到家里,逮着自己的儿子看了又看,左看右看都不像自己,暴喝一声,给那孩子就是一拳。
老谭见了,朝绵羊吼道:“你个混账东西,在外面惹事了,回来就拿孩子撒气。以前媳妇还在的时候,整天回来就打媳妇。你要对她好点,她怎会吃药死了。”
孩子不住的哭,哭得老谭心里不忍,连忙给他抹眼泪的道:“不哭,我在训叨你爹呢。你爹简直不是个东西,咱们走,不去理他。”
绵羊来了气,恨恨地道:“就你还把他疼着,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老谭啐了他一口,喝道:“你个王八羔子,不管是谁的种,在我老谭家生的,就是我老谭家的种。”
众人听得吵闹声,又跟着到老谭家来。
只听绵羊又道:“娶进来的时候,就不是个什么好货,整了一晚上,就是不见红。”
老谭听着不是话,指着绵羊喝道:“就那么点破事,你还想一线天的人都知道吗?”
老谭说完,见有人垫着脚尖来看,朝众人啐了一口,喝道:“有什么好看的,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保不准你们回去,就和你家的媳妇王八羔子吵起来了。”
众人被老谭凶了一会,有的本想去劝的,都吓得不敢去劝了,悄悄的溜了开去。但这事,听到众人耳朵里,都传了出去。10217
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正文 一百零一
!!!!老谭见众人去了,拉着孩子走到屋里,朝绵羊低声道:“不是我教训你,实在太不像话了。你看到没有,门外那些,都是些什么人?传到他们的耳朵里,能有好话吗?孩子是无辜的,以后你让孩子怎么做人?被人天天伸手指着骂着,你心里才高兴?”
绵羊被老谭一说,伸手打了自己的脸一耳光,急道:“我这脸,都往裤兜里装了。以前你说不要我把事闹大,没几个人知道,可还不是被黑二狗知道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做的那些事,她不说,别人也会说出去的。我怎么就这么不长脸,摊上这么一个人,死了都还得为她遮羞。”
老谭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孩子,望着屋外远处指指点点的人,压低声音道:“这事就打住,日后也不许提起。”
老谭带着孩子,走到屋外,故意朝那群人走去。众人没见着老谭的时候,还指指点点的说笑话,见着老谭来了,吓得连忙捂住嘴巴,不敢乱说。
老谭咳嗽了一声,冷笑一声道:“我这嘴巴贱,见不得有人好活。谁要是日子好过一点,就要指点着胡说八道。谁家没个柴米油盐的吵,谁家没那么点事,你们家的那些事,我要是数落出来,没一件好听的。”
众人听老谭的口气不对,都场不敢搭腔。倒有一个忍不住了,朝老谭道:“老谭,你在这数落谁呢,谁惹着你了?”
老谭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地道:“谁嘴贱我骂谁,谁不是个东西我就骂谁。”
众人都不敢惹他,只得走了开去。
老谭觉着没意思,朝走开的人众道:“你们自顾自的回家去,去看看你们家个媳妇子,她们都在干啥?”
这话可激怒了高脚j,走到老谭跟前,朝他喝道:“老谭,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没得罪你,我也没说半句话,你叨叨个什么?你家媳妇那点子事,又不是我家属牛强她的。她要不愿意,属牛怎会得手?你是知道的,属牛那身子骨,怎会勾搭得上你家媳妇?”
老谭一听,顿时大怒,扔下孩子,便来打高脚j。高脚j见他来打,连忙抓住他的辫子,朝一旁的人吼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老谭要打人。你们快去告诉族长,让他派几个人来阻止阻止。”
老谭听她仗着有老九撑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拦腰抱住高脚j,便往地上摔去。众人怕出人命,赶紧来将老谭抓住,不让他再动高脚j。
高脚j从地上爬起,哎哟一声,又躺倒地上。
早有人喝止老谭道:“老谭,你这就不对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就先动手打人了。何况高脚j她当时真没开腔说半个字,这要等族长来了,你可是吃不完兜着走的。”
老谭冷笑道:“他不过钱家的族长,在我眼里,只是个东家。没了他这个东家,还可以到别处去。他要是不讲理,偏了高脚j,我就是做鬼,也不会饶恕他。”
高脚j只顾哎哟哎哟的在地上乱叫,也没人敢去扶她,任由她在那叫。高脚j见没人来扶,索性就不起来了,装着很痛的样子,朝一旁的黑二狗道:“二狗,还不去叫九爷来看看,要出人命了。”
黑二狗也怕绵羊,忙应了一声,去找老九去了。
老九正忙得不可开交,又要招呼老王,又要侍候着刘道士做法事,给老三破土下葬。听得这事,朝黑二狗道:“你去把高脚j接回来,让王医生看看,伤到筋骨没有,还没啥损伤,这事就这样算了。一线天多事,可不能总闹这些j毛蒜皮的事。”
黑二狗得了这信,来告诉高脚j,问她伤到哪里没有?高脚j谎说全身疼痛,黑二狗把老九的原话说了一遍,她知老九不愿做主,只得低声道:“没伤着,只是想讹他一笔。”
黑二狗叹道:“现在九爷忙得顾不过来,就别给他添乱了。要是惹怒了九爷,大家都没好日子过。你知道的,九爷的肚量很大,你家闷窦做了那事,他都不追究了,你还拿这些事来折腾个啥?本来就是你家属牛不对,悄悄的把人家媳妇骗到山d里,l着身子,硬是爬都爬不出来,还是绵羊拿着鏩子,将石头一块一块的敲了,才把他媳妇拉扯出来。要是绵羊多事一点,早来找你两口子闹事了。”
高脚j一想也是,就连他家闷窦,平时胆小怕事,可他媳妇被老九给……,他都忍不住怒火,找老九拼命。
高脚j想了想,摆摆手,缓缓站起身道:“老谭,我现在不和你理论,你家媳妇和我家属牛都短命死了,咱们都不说这些了。好歹给他们留点好名声,你要抖落出来,我也不害怕你,反正不是我家丢脸。”
老谭被众人按着,挣扎着道:“你们别拉住我,我今天就打死这臭婆娘怎的?死了汉子,难道想在这里来卖了?”
众人劝住老谭道:“老谭,别把这些事当回事行不行?还是九爷有眼力,知道高脚j会讹你,来都不来了。别有气就往九爷身上撒,九爷对咱们,比当年烟斗钱在日,好了不知天上地下。你闹腾着,想干什么?想去佘家营,看佘老爷子那张鬼脸吃饭?”
老谭沮丧着脸,喝道:“我咽不下这口气,我那孩子好好的,怎么就戴了个龟壳?不但他没脸见人,就我这张老脸,在人面前,都感觉薄了不少。”
又有一人道:“老谭,你家绵羊不把这些破事拿来数落,谁会说你家的短长?以后让他少说话,多做事,自然没人说什么了。那些嘴贱的人,也不是没有,都是些好事的人,以后少惹他们就是了。”
黑二狗听得在一旁干笑,心想要不是高脚j接嘴,这祸可就轮到我来闯了。绵羊你个乌龟做的绿帽,活该你受气。要是我,先杀了媳妇子,再找属牛一家算账去。缩着躲在乌龟壳里,算做什么人?
黑二狗边说,边劝着高脚j,朝老宅走去。
老九得了闲,便着人找黑二狗道:“二狗,事情怎么样了?”
黑二狗笑了笑道:“九爷,没什么大事,都平息了,没人闹了,高脚j也回来了。”
老九点头道:“这样就好了,叫老王去看了没有?”
黑二狗讪讪的一笑道:“没什么大事,高脚j只是想讹人家一把。谁知道你这话一出去,她就不敢闹了。”
老九冷哼一声道:“我早知道她会那样,她家和老谭家,早就有了嫌隙。你都给我说说,他们是为啥事吵起来了?”
黑二狗只把两家为了儿子媳妇的事吵起来的事说了一遍,把自己挑唆绵羊的话隐瞒不说。老九摆手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二狗心里着急,为何九爷突然变得如此冷落?难道我挑唆绵羊的事,被他知道了?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可不好,是要挨板子的。
黑二狗担心了一回,只得走了出去。
老九想了想,命人来找绵羊和老谭。老谭听见老九召唤,倒没有什么,大不了被他一顿呵斥,轰出一线天。绵羊却不这么想,他想留在一线天,不想再东奔西跑了。前些年忍气吞声,为的就是让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线天过活。老谭一闹,更让绵羊心里不安了。他一个糟老头子,没几年活头了,什么都可以不怕,可……。
想着想着,已来到老宅。
只见老九坐在竹椅上,歪斜着脑袋,抽着旱烟,有几分当年烟斗钱的范儿。见两人来了,才坐直身子道:“你们来了。”
绵羊忙躬身道:“九爷,劳烦你了。”
老谭却理也不理,站直身子,理直气壮。
老九吐出一口烟圈,微微一笑道:“老谭,到了这里,还这么摆架子?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是那帮不知好歹的奴才,才那样不知好歹,我找你父子二人来,是有件要紧的事和你们商量。你们既然这幅德行,那我不说也罢了。”
绵羊忙道:“九爷,我爹都是生那帮嚼舌根子的人的气,可不敢和九爷你斗气。九爷,有什么事,你给我说就行了。”
老九打了个哈哈,站起身来,吓得绵羊身子一矮,看着老九,不敢出气。
老九走出几步,才道:“众人都议论你的是非,我倒想到一人,你可以娶回家去做老婆。”
绵羊知老九介绍的都不是啥好东西,忙拒绝道:“九爷,自从我媳妇死后,就再没想娶的意思。一定是黑二狗在你跟前说了小的什么坏话,才让九爷有这想法。”
老九吐了吐烟圈,伸手指着绵羊,朝他道:“你别不知好歹,这事与黑二狗无关。黑二狗那点花花肠子,九爷我还是看得出的。”
老谭将双手一抱,头往上一抬,望着屋梁,不管两人说些什么话。
老九说完,笑了笑又道:“绵羊,你别急着拒绝我,等我说完你再拒绝也不迟。”
绵羊只得听着,朝老九道:“九爷,我……。”
老九转身走到竹椅上坐了下来,吐了口气道:“矸子庄家,庄老爷子还有个女儿,年方二八,寄养在羊场刘家。羊场的刘家,和刘道士正好是家楣,刘道士想着把这女儿,嫁到一线天来,正好让我做做媒。你可别嫌弃人家,她可是大家闺秀,比我一线天还大几倍。刘家向来家教甚严,教女有方。这女儿虽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却有意让她嫁个平常人家,好好过日子,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
绵羊一愣,望着老九,不敢说话。
老九又抽了口烟道:“刘家只有这一庄家寄养女,膝下无儿,想的是找个招赘女婿,嫁到那面去。绵羊,我是看你忠厚老实,不惹事端,才和刘道士说了,举荐你过去。你要是觉着不合适,也可推了,我好另举他人。”
老谭一听,眼睛都直了,忙道:“九爷,我错怪你了。”
老九白了老谭一眼,继续抽着烟,躺在竹椅上,等着绵羊回话。10217
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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