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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安的脸色倏地阴沉了下来。
他怎么说都是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从来都是被人吹捧奉承,几时让人这般羞辱过?
竟把他比作一滩烂泥!宁愿给别人做没名没分的姬妾,也不愿嫁给他为正妻!
虽然他确实没有真的打算娶这个蠢女人,但不表示她就可以这么羞辱他!
与此同时,随着陆婠婠的话音落下,耳房的某位玉面阎王凌虐骇人的气息,仿佛被安抚了的雄狮一般,蓦然安静了下来。
姜昊偷偷抹了把额间的冷汗,就差没当场给弥勒佛跪下了。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终于让陆婠婠说了句能听入耳的人话!
刘少安面色阴沉,显然是被人戳到了痛脚。
他的声音十分阴冷,不复之前的温润,“陆婠婠,我好言相劝,你却自甘堕落,难道就因为他苏衍权倾天下,你就连你的父母兄长都不顾了吗?”
“苏衍此人,凶残嗜血,杀人如麻,且不说那些命丧他手的朝廷肱股之臣,就是你的父亲,也是因为苏衍的构陷,才会沦落到被发配为奴的境地!你的兄长,本也是名扬天下的文武全才,如今也只能卑躬屈膝的给人当马奴!”
“天下谁人不知,苏衍只是把你当玩物,说得好听点,是宠姬,不好听那就是可通买卖的贱籍女子,陆婠婠,你为了荣华富贵,连父母兄长也都能弃之不顾,我从来竟没有发现你是这般自甘堕落的女子!”
听到这番话,陆婠婠的眉眼一冷,藏于广袖中的手紧攥成拳,细心保养过的指甲在掌心里掐出半月形的血痕。
她强压下浮上心头的戾气,眉梢微挑,自有一种风华绝代的风情,“刘公子可是忘了,我早已被父母逐出家门,断绝了fù_nǚ 关系。既已不是fù_nǚ ,他们如何,又与我何干?”
躲在耳房里当偷听贼的姜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