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唧唧呱呱,左一个容胥,右一个容胥,江凝月脑袋乱糟糟一团,几乎炸开,她按捺逃离的情绪,死不回头,斟一杯饮料,胡乱舀食物往盘里堆。
被众人捧到天上,王真兀自得意,望着江凝月穿制服的背影,只觉得是在校学生。
“喂,小姑娘你好了没有?动作快点——”
见对方不理自己,她来了脾气,伸手去推。
动作太过突然,江凝月毫无防备,一个踉跄,杯中可乐洒出,溅得洁白校服脏污一片。
见自己闯祸了,王真毫无悔意,绕到对方跟前,打算教训两句,却一眼认出了老熟人。
“江凝月,居然是你!”
十年过去,时光就像在小女人身上停驻了,面容娇美一如当年,未改变分毫。
校服湿哒哒黏在胸口,透出凉意,极为不适,江凝月深深呼吸,捏住饮料杯,挤出一个笑。
“嗯,是我,好久不见了,你一来就给我送这么一份大礼,我还真不习惯呢。”
说完,她亮出胸前和鞋头的大片湿渍。
见不少人好奇地望过来,王真深觉丢脸,果断甩锅,扬声说道:“大家老同学一场,怎么一见面就乱说话呢?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这不能怪我!”
她又高傲地唆使身旁人,“你们也看到了吧?刚才我都没碰她,是她自己弄的。”
“嗯,是、是啊……”另外几人面面相觑,心中天平偏移,说起谎话。
过去的场景重现,江凝月深深蹙眉,咬紧唇瓣,正准备反击,一道低沉的男声适时插入。
“不会吧,咱们这校庆的自助餐也没供应酒水,怎么你们几个都开始神智不清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领餐队列后端走出一名男子,正盯住王真等人,神情似笑非笑。
他剃着平头,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穿了一身黑,袖口与胸前的警徽锃亮,竟是公职人员。
江凝月望着越走越近的男人,陷入愣怔,他……是谁?
场内安静一片,围观着场中闹剧。
男人皮肤黝黑,笑容却清冽,隐含杀意,“我就在这等待真相,希望你们这些前辈能对自己每一句话负责,为师弟师妹们带个好头。”
说罢,他深深看了一眼江凝月。
王真神情紧绷,继续狡辩,“你,你是警察了不起啊?是警察就能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明明就没碰过她——”
“是吗,这就是你的答案?”
男人敛笑容,神情一肃,肌肉在衣衫下鼓鼓绷起,他指向不远处的校新闻队,“刚才新闻部的成员还在播报,把整条取餐队伍都拍下来了,既然你认为我在撒谎,那我们去师弟师妹那里看回放如何?”
王真一听,面色霎时惨白。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证据确凿,令本就有些心虚的人再不敢撒谎,她们统统倒戈,望向肇事者。
“王真,好像、好像真是你先动手的。”
“是啊阿真,就给江凝月道个歉吧,没什么的……”
王真咬牙切齿盯住江凝月和男子,面容扭曲。
终于,这场闹剧在肇事者低缓到听不见的道歉声中落幕。
事后,江凝月捧好餐盘,仔细端详男人,觉得他熟悉又陌生,直到她看到他额角的那颗小痣,心头咯噔一声,这怎么可能!?
“你、你是许宴——”她极度诧异,声音都变了调。
外貌、发型甚至连体格都对不上,他这是去断骨整容了吧?
“嗯,是我。”
望着小女人的眼瞪得比铜铃还大,许宴勾唇,泛起一个苦笑。
“当年高考分数不行,家里人就把我送外地当兵了,还是特种兵营,我几乎天天生活在地狱,每日五点就起来特训,什么任务都接,十年下来,被硬生生折腾成这样,你认不出来也正常……”
他伸手向前,做了个请的动作,和对方并肩。
江凝月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
“挺好的,你现在比十年前结实很多,还长高了……”她讷讷安慰。
这粗犷黝黑、男人味十足的模样,实在与十年前那个弱质少年差别太大了,堪称熔炉再造,让她无法将两个身影重合。
想到这,江凝月缩起脖子,莫名心虚,她似乎还在之前的直播中造谣,说自己这名前男友矮小早泄、缺乏阳刚之气,令她无法享受到优质性爱,要是让他知道这事,估计会掐死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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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前男友什么的最有意思啦~~嘿嘿嘿,有珍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