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能被白杨叫来的这些朋友里,就算有人看到了网上的新闻,也不可能有人真的把这东西当做一回事儿。
毕竟都是一起过过事儿经历了这么多岁月的哥们弟兄,知根知底的,更不可能因为几句网络传言,坏了感情。
几个小时吃吃喝喝,久到傍晚的夕阳落下去,夜晚的月亮升起来。
驺虞都没从任何人嘴里听到一句关于网上的新闻。
大家说的都是接地气儿的身边事儿,不是上周谁追求女孩儿,让人当成了流氓份子拿包猛砸,就是谁家里头双亲又开始催婚,竟然不惜用奶奶得了绝症,生前最后一个心愿希望抱个孙子来胡搅蛮缠。
十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家长里短,喝到后半场,已经百无禁忌地开始吹牛逼。
全场人里头歪歪倒倒的,能坐着的都是千杯不倒,更多的,不是谁把谁喝到椅子下头,就是谁是谁的亲爸爸。
甘霖真是不善喝酒,跟大家碰了几杯,雪白的眼角已经晕了绯红。
脑子不清楚,玩儿什么牌都输,欠下的酒有十几个那么多。
一轮下来要清酒。
驺虞心疼得要命,哪儿能让他遭这个罪,明星范儿也端不住了,野丫头的性格冒出来。
胳膊上端端庄庄打褶儿的袖口一撸,直接伸手将他们敬过来的酒全都倒进了自己面前的扎杯里,吼一句:“我来!”。
她这边还没“咕嘟咕嘟”当好这黑骑士,甘霖已经从后面伸手跨过她的肩膀,直接捏住她的手。
不得不承认,男人的力量毕竟比女人要强,即便是有些微醺,只不过腕子轻轻一转,她这杯就就递到了甘霖唇边。
他就着她的手喝,两个人贴得多近,亲密的不得了,吹了一扎杯,被酒液浸染的下巴在她手上蹭了蹭,才缓慢地眨着眼睛冲着虚空的“假想敌”道:“都,都别灌我女朋友,我还,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