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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1 / 2)

“别说了。”尹初石打断小乔的话。


“也挺好玩的。”小乔说,“像地下党。”


“对不起。”尹初石的声音几乎低得听不见。


小乔坐直看见了他的泪水。她很慌乱,她连忙说,“对不起,是我该说对不起,是我把你拖进来的。”


“不。”他说。接下去的话他留在了自己的心里,他觉得小乔无法理解自己的歉疚。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使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和完全地满足,他觉得歉疚。面对小乔,他也得面对王一。面对这两个女人,他无力得像一只被s中的大雁。


小乔伸手将他脸上的泪水擦掉,可马上又有新的泪水涌下。小乔不再擦了,她也伏在尹初石胸前哭了。


哭过之后,他们平静许多,终于又能交谈了。小乔问尹初石是不是经常流眼泪。


“不,我好多年没哭过了。”尹初石说着吻吻小乔的眼睛,好像识别一下眼睛是否是泪水的唯一通道。


“你上一次哭是公元哪一年?”小乔俏皮地问,她想逗尹初石开心。


“二十多年前。”他并不轻松。


“为什么?”小乔也严肃起来。


“听说我第一个女朋友死于车祸。”尹初石说着眼睛又发潮了。但他忍着。“她比我先抽工回城了,说好等我回去,我们就结婚。”


小乔把手放到尹初石的脸颊上。他觉得好过一点,这使他又能接着说这段往事。而这段往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片儿苦涩。


“她都死半个月了,我才知道消息。是医院把她炼了。她父母去世早,只有一个哥哥,还被判了无期徒刑。我一想她,就恨我自己。我干嘛争这夺那的,我已经有了这么多,足够了。我不该再要什么了。她还什么都没有就死了。她是个非常好的姑娘。生活有时候真他妈的不公平。”尹初石说完闭上了眼睛。小乔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他为那姑娘的惋惜。小乔心里一热,她发现,面前的男人非常善良,也许有点软弱。


尹初石突然觉得自己该穿衣服起床。他好像突然从刚才的伤感中摆脱出来了。不仅仅是通过这顿早餐他明白了王一与小乔的不同,也有另外一件事:他从没对王一说过这个死去的姑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说。


在尹初石刚穿好衣服,正准备去厕所的时候,有人敲门。站在衣柜前的小乔随手拉开门,这样尹初石就去不了厕所了,因为赵春花已经进来了。


“我是服务员。”赵春花自我介绍着。其实她不说,人们也能发现,她穿着宾馆制服。“我叫赵春花。”她又说。


“你好,有事么?”小乔跟她打招呼,因为没看见她拿着打扫用具,便询问道。


“你是我表姐吧?”赵春花有些羞涩地对小乔说。


小乔愣住了。赵春花又说,“你的名好记,四横一竖。”


“四横一竖?”小乔迷惑了。


“对啊,王是三横,加上一,不就是四横一竖么?”


“慢着,小姑娘,你是王一表妹?”尹初石好像隐约记得王一提过这门远房亲戚。


“是啊,你是表姐夫尹初石吧?”


“我是尹初石。”他说得不确切,好像他刚刚成了尹初石。


“昨天我看登记卡片,还不知道你就是表姐夫呢!我光知道有个表姐夫在你们报社工作,我回家一问我妈,她说就是叫尹初石。你说这事儿多巧啊?”


尹初石和小乔完全被这位从天而降的表妹搞晕了。


“我妈让我下班领你们去家吃饭。”赵春花说,“我妈说十多年没见着你们了,这回无论如何也得回家吃饭。”


尹初石认真回忆一下,发誓肯定从没见过这位表妹的母亲。


“不了,”小乔说,“过一会我们就得赶车回去了。”


“这么急啊?”


“是的。”尹初石说,“下回有机会再去。”


“要是知道你们这么急,今天一早儿让我妈跟我一块来就好了。我妈可想看看表姐了。她说,你给她寄过一张和表姐夫的照片,可她不知放哪儿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尹初石松了口气,他说,他以后再寄一张新的来。赵春花听表姐夫这么说,高兴极了,她说,那真是太好了,并认真地写下宾馆的地址交给尹初石,末了又重复一遍自己的名字,“我叫赵春花。春天的春,花朵的花。”赵春花说完,又转向小乔,她说,“表姐,你可真漂亮。那么年轻。你穿的衣服我和刘小红在电视里都没见过。”


“刘小红是谁?”尹初石警觉地问。


“是跟我倒班的,我朋友。”赵春花说完又羡慕地看着小乔的衣服。


“喜欢么?”小乔打开橱柜,指着那些衣服问赵春花。


赵春花点头说喜欢。


“我送你一件。”小乔说着拿出一件花细布衬衫递给赵春花。


“我不要,我不要!”赵春花一边说一边接过那件花衬衫。


“那就这样吧,春花,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这里,就去找你。”


“好啊,”赵春花识相地往门后退。“谢谢表姐。”她扬扬手中的衬衫,又提醒尹初石,“别忘了寄照片,表姐夫。”她拉开房门,“过一会儿,我来帮你们拿行李。”赵春花终于走了。回到更衣室,换上表姐的花衬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与刚才大不相同,这就叫档次,她想起电视里的词儿。


尹初石和小乔被赵春花这么一弄,决定提前离开宾馆。他们和赵春花告别时,只是说还有事要办。赵春花很遗憾的样子,仿佛只因为表姐夫妇没按她预想的那样与她告别。当尹初石和小乔坐到火车里时,尹初石突然又意识到,很可能还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也发生了。在他临出门时,小乔打电话给他,要他别带自己的相机,试试用她的。她说她的档次要高一点。尹初石很乐意,他只从摄影包的一个胶卷袋里拿出一盒避孕套,放到自己随身提的皮包里。当时他忘了另一个放胶卷的口袋里还有一盒,这种英国产的,价格也不便宜的避孕套。


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此:王一不会动他的摄影包。王一从不乱翻他的东西,就像他也从不乱翻王一的东西一样。然而他仍然有很深的恐惧,他压抑它,不让小乔察觉。他不愿小乔也跟着担心。他的恐惧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王一发现这盒东西,一切便得公开,因为他和王一从不用这种方法。王一认为另一种薄膜更便捷。而且,中国人常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在小乔醒来准备出去为尹初石买早点的时候,小约和王一已经吃过了早饭。王一上午有课,因此比较抓紧时间。小约说下午他们班同学要和老师照合影,因为有个同学移居香港,大伙儿留个纪念。小约说她想贡献个胶卷,她说,她班同学都知道她爸是照像的。


王一埋怨小约头天晚上不说,然后拉开冰箱,发现都是反转片,便想起尹初石放在家里的摄影包。她先看左边放胶卷的口袋,有一盒柯达反转。她又看右边口袋,一个白色印蓝字的小盒子,她拿出来,这时看见了下面的柯尼卡负片。她打开胶卷盒检查一下是否是照过的,一切都没问题之后,她把胶卷交给小约。她发现那个写满英文的小盒子还在自己手上。她要看一眼,然后放回原处。


她看了一眼,脑袋轰的一声,好像自己亲手引爆了一个地雷,过了好半天,她发现自己还活着,便把小盒子放回了原处。


“妈,我走了。”小约像往常一样告别,却没有传来和往常一样的应答。


“妈,我走了。”小约又说了一次,加重了语气,加大了声音。


“走吧。”小约觉得这声音不像妈妈的,可屋里只有妈妈一个人。于是,小约放心地走了。


王一站在讲台上,深深地换日气,终于开始了讲课。她非常紧张,担心自己把心里正在忧虑的事情说出来,担心自己失去控制。她平时喜欢看一点浅显的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她记得弗洛伊德举过的一个例子:一个一直想和自己女友分手的男人,把写给女友的r麻的情书错寄给了朋友,而把写给朋友的抱怨女友的信寄给了女友。弗洛伊德认为这样的“错误”是好多人主意识渴望犯的,但又是不敢犯的。于是潜意识便会跳出来帮忙。王一很害怕自己的潜意识跳出来,把他对丈夫的怀疑当成语法写到黑板上。


康迅坐在老位置上,王一瞥了他一眼,便知道自己的状态十分不佳,因为康迅根本没听课,他在担忧。王一没有像平时那样,去下面走走,听同学做练习。她像一截木桩一样牢牢地“钉”在讲台上,尽量回避与康迅探寻的目光相遇。


下课铃声一响,她马上整理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教室,但被康迅拉住。康迅当着陆续离开的同学面,说有问题要问老师。王一只好又回到讲台上。教室的后部还有两个日本学生在悄声交谈。康迅打开课本,夹在其中的一页白纸上只有一个大大的“?”。


王一拿出钢笔,在“?”旁边划上同样大的“!”,然后离开了。康迅也跟了出来。走廊、楼梯、前厅,康迅尽量保持与王一相同的速度,同时尽可能周全地对迎面而来的熟人微笑。王一有时也得这样对人微笑。因此好多人会以为他们是约好的,去赴一个约会或是去接一位共同的朋友,总之,行色匆匆。就这样,康迅和王一像竞走运动员一样,来到了森林公园。在保护区,王一终于停住了脚步。她看着康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她的脸一定自极了,因为她的心跳让她难受,仿佛要跳出心房。


康迅没有马上问王一任何问题。他轻轻拉着王一的胳膊,让她靠在一棵斜着的枯树上休息一下。当王一缓息一下之后,他问王一出了什么事。


“没事。”王一回答道,“请你回去吧。”


“跟那封信没有关系,对么?”康迅又问,王一没有回答,她觉得又来了那样的心跳。“前两天你和从前一样对我,你是想让我明白,一切都不能改变。王老师,我明白,但我爱你。所以,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然我会急死的。”


“好吧,康迅,我告诉你,什么事都没有,谢谢你对我的关心,请你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好,听着,如果一个人真有了麻烦,拒绝别人的帮助并不是聪明的选择。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请你先想到我。请你想想我对你的爱情。我能为你做很多事,很多,差不多是全部。”


王一没有回答。她觉得康迅再不离开,她就要哭了。


“我走了。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会好过些。”康迅说到这儿停住,等着王一的反应。王一没有反应。“我等你电话。”说完他走了。


王一也朝着自己的家走去。在康迅转身离去的刹那,王一感到强烈的孤独。她为一个事实吃惊:她竟找不到一个可信赖的朋友,跟她(他)说说这件事。从前,她遇到麻烦,总是对丈夫说。现在麻烦是丈夫带来的,又该怎么办呢?此时此刻,她感到十几年来好像一直生活在尹初石的手掌上。


她打开家门,一股熟悉的气味让她难过。她站在门口,她想,这气味在许多次里都让她感到温暖和欣慰,可它却是靠不住的。它只要迷惑自己,让自己看不到这个家的基石是建立在一块浮萍上。她觉得这气味和这个家一样,都在骗她。


王一走进卧室,看着她和尹初石结婚前的合影。她看尹初石的笑脸,心中的恼怒平息一些。突然她庆幸自己没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为什么不可能是尹初石心血来潮,想换一种避孕方法?也许就是这样,而因为临时出差,匆忙中忘了告诉她。


这么想时,她好过多了,她觉得又有力气做晚饭了。


十一


小乔和尹初石一先一后走出了站台,尹初石并没有要求小乔与自己分开走,他知道如果这样暗示小乔,她会受伤的,但小乔也知道她这样走在前面,尹初石不会赶上来的,他正希望自己这样。


坐在出租车里,尹初石告诉司机小乔的地址。小乔没有反对先送她,下车时,她拿着尹初石的皮包,让他上来少耽搁一会儿。尹初石只好跟着她进去。


“你想跟我分手么?”小乔关上门马上问尹初石。


“你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火车上你一直心神不定的。”小乔说。


“你是说我火车上盘算怎么跟你分手?”尹初石笑了,他拥抱小乔,“不,我没想。”


“我以为你出来跟我玩一趟,然后就打算疏远我了。”


“我比以前更爱你了。我知道得那么清楚,我爱你,乔乔。”尹初石说着又一次拥抱她。


“我也爱你。”小乔说完把脸仰向尹初石,“我知道你不容易,但别把我扔了。”


“不会的,不会。”尹初石被小乔的哀怜弄得心碎,甚至闪过离婚的念头。他知道许多男人这时候总是把情人扔了,回到妻子那里,而且不管爱情在哪儿。


“你是为表妹的事不安么?”小乔问。


“有一点。”尹初石没说出他担心的事,这是他的天性,自己能承受的事情尽量不与别人分担,哪怕是爱人。


“别担心。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不会逃跑的。我会永远跟你站在一起的。”


“咱们都快成演电影的了。我先回去了。”尹初石抱抱小乔又放开了。


“那么着急?”小乔有些醋意。


“别跟没出息的女人学。”尹初石拍拍小乔的脸颊。


“我不愿让你走。”小乔说着哭了。她像个不愿回寄宿学校的孩子,想延长团聚的快乐,尹初石心里也一阵酸楚,时间总能留下许多痕迹,他想,这几天的缠绵的确让他们难舍难分了。让他离婚,此时和让他与小乔分手,变得同样不容易。这就是时间。他又一次想到时间。


站在家门口,尹初石没有马上敲门或是用钥匙开门。他透过楼梯走廊上的玻璃看一眼外面刚刚降临的夜色,听听周围的动静。最后他看看表,是七点一刻。难道我的平静的生活就要从这一刻起,被拦腰斩断么?想到这儿,他用力敲门,仿佛是对刚才设问否定。不,他真想大叫一声。


没有人来为他开门。他用钥匙打开门。在惯常放留条的地方,他没看见王一的一个字。小约也不在。他想是因为自己没有通知回来的具体时间。他走进卧室,摄影包和他走时放的位置一样。他看着它,有不祥的预感,他差不多已经能够肯定,它被打开了,王一发现了一切。所以现在晚上七点多,家里空无一人便也不是偶然的女主人不在。


尹初石打开胶卷口袋,避孕套的小盒子还在,但那个胶卷不在了。他对自己胶卷的熟悉程度不亚于士兵对自己子弹的熟悉。他知道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坐在地上,笑了。这难道不可笑么?这就像一场精彩的足球比赛,开场还没到三十秒,观众还没真正睁开眼睛看呐,球已经进了。1:o!


他没有起来,挪动一下,便靠墙坐着,一动不想动。他觉得自己的思路像一只疯狂的飞蝶,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完全乱了阵脚。他想,王一可采取的行动是什么,跟他离婚,把他从这里赶出去?最后,他发现自己并不十分了解妻子。除了王一不会去他单位闹这一点他有把握,其他的他想象不出。他也想到小乔,王一会不会找小乔谈,小乔会不会激怒王一?最后,他闭上眼睛,使劲把这些念头从头脑中驱逐出去。他想,该怎样就怎样吧。事情已经做下了,责任自然回避不了。他看着黑暗中的空间,又想,最黑暗的时候人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他至少还可以看见黑暗本身。电话铃响的时候,他平静地拿起听筒。“喂?”他说,“出什么事了,妈?”来电话的是他妈妈。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王一呢?”


“王一说她今晚有事,让我接小约回来。”


“她有什么事?”尹初石奇怪王一会在晚上有事。


“那你该问你老婆。你把小约的胶鞋送来,她说明天有体育课。”


“小约今晚住你那儿?”


“小约,你爸回来了。”尹初石能通过电话听见对方。


“爸,你回来了?”小约好像不信乃乃的话。


“回来了。”


“那我回家住。”


“好吧,我去接你。”尹初石放下电话,一切预感都消失了。既然王一能把小约安排到乃乃家住,他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王一在离开康迅回家的路上,仍旧不能相信这事已经发生了,她居然投进了康迅的怀抱,尽管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脖子,她的手,都在提醒她回想他的拥抱和亲吻。她还觉得这一切难以置信。自从她的情爱意识觉醒,除了尹初石的怀抱,她还没体会过别的。她有时能够通过异性的目光明白,愿意拥抱她的不止丈夫一个人。但她从没过多想过这个。她觉得这些能这样注视她的男人是想拥抱全世界妇女的,因此觉不到特别的有针对性的危险。此外,她也感到索绕在她周围的那股拒绝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力量不在她心里,而是在她的上空。她想也许这是老天不许的事,因此也没多想过。


现在,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她完全乱了方寸。路过家门口时,她突然决定一个人去森林公园呆会儿。不管此时此刻家里有没有人,她都得先把事情清理出个脉络,即使是一桩罪行,她也要自己先搞清楚,该自己承担的那部分责任,尽管她还不知道这“责任”意味着什么。


走进森林公园,王一马上感到了恐惧。她胆怯地向里面走几步,一个人也没看见,她站住,看着黑暗中连成一片的树木,终于有了勇气再向里走一段,直到发现一个椅子。她想坐会儿,她累了。她想,如果在这儿遇到危险,那一定是老天派来的使者在帮助她摆脱目前的困境。她的确迷失了方向,第一次发现面对两个男人的“幸运”差不多全是苦涩。


她没走多远,便找到了可以坐的长椅。夜里公园里充满了天堂的气味:清新的树木的气味,好像也有星星的气味。她觉得星星的气味一定跟清冽的河水接近。她深呼吸几次,闭上眼睛,几小时前的“往事”像夜里安静的微风一样,扑面而来。王一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样开始的,是什么促使它开始了呢?


在她准备做晚饭的时候,刘老师打来电话。又是电话,王一想,电话差不多是她生活发生改变的症结。刘老师说她接到一个电话,是王一在龙城的表妹打来的。刘老师为了表现自己对王一负责任的态度,她说,她当然不会把王一的电话号码给陌生人,虽然这陌生人自称是王一的表妹。刘老师还说,这年头还有说自己是国家主席孙女的呢?!谁能相信谁啊。王一估计啰嗦的刘老师马上会提到她家的莫名其妙电话,便打断了她。于是,她从刘老师那儿得到了表妹的电话。


王一也好不容易才想起这个表妹应该是她只见过一面的表姨家的孩子。她马上拨通了电话,因为她想肯定是尹初石出事了,不然龙城的表妹不会突然来电话。拨电话时她的手甚至有些发抖,各式各样的意外事故像幻灯片一样从大脑的左边向右边滑过。


赵春花抱怨表姐的电话回得这么迟。像很实在的亲属那样,她说她快要急死了,下班也没敢离开。王一要她快说发生了什么事。赵春花说她妈让她无论如何把这件事告诉王一。她说她中午回家吃饭时,她妈还真找到了表姐当年寄来的照片,要是找不到这照片,她还会像个傻瓜一样给那个“表姐”蒙在鼓里呢。


王一听不懂赵春花说的话,她完全失去了耐心,她问表妹尹初石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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