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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2 / 2)

“靖哥,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那件事都怪我不好,我已经向蓝霞忏悔了,她也原谅了我,她不会怪你的。”


“什么?你向蓝霞忏悔?”


靖广大惊,想不到银夜会如此软弱、反覆。


“我不能不向她告罪!不能不向她坦白!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


银夜在电话另一头呐喊。


靖广无奈又颓丧地责怪道:


“银夜!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你太傻了!你以为她会领情,会被你的坦白告罪感动而收敛她的行为?你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我一定要告诉她!我不能欺瞒她!背叛她!靖哥,你放心,她答应我把所有的事一笔勾销,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所以,你来看她好吗?她一定在期待你来!”


“是吗?你这么肯定?这么相信她的话?”


“当然!我知道她还是爱你的!相信我,靖哥,我对你说过的阳光男孩的事,是被我加油添醋,夸大渲染的!既使有,也只是逢场作戏,根本不是真的!让我们全都把那些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好吗?靖哥,算我求你!你来看她,带着她最喜欢的白玫瑰和体贴的笑容来看她,好吗?”


“银夜,你……,我真的被你搞得六神无主!”


他没有答应她,在她纠缠不休的哀求中挂断了电话。


终究,他没有带着白色的玫瑰和温存的笑容去探望蓝霞。


一切都质变了。他很痛苦,痛苦于一念之差中将三人的和谐关系尽毁,他虽然不是一个情圣或完美的男人,但是,一种美好关系的破灭损毁真是令他英雄气短!


正在愁绪辗转中,秘书敲了门进来,请示他道:


“董事长,东京那边打电话过来要确认,我们这边有几个名额过去参加丸增公司的acolor的图样设计成品展示会?”


“什么时候开始?行程有几天?”


靖广问。


“下个月初三,有六天的活动。董事长,蓝小姐那边可能有几个名额吧?”


秘书看西靖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尽责地提醒他。大家都知道,蓝霞最喜欢看布料展览,没有一次是会错过的。


“过两天再确定可以吧?到时候再提醒我。”


靖广心烦意乱,对于必须牵扯到蓝霞的一切事务,似乎都让他难以决断而只想回避。


“是,董事长。”


秘书讨好未成,有点讪然,却又欲语还休。


“还有什么事?”


靖广捺着性子问她。


“报告董事长,外面有一个年轻人磨着不肯走,说要见董事长,我们不敢放他进来……”


“什么样的人?像是同业吗?你们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靖广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肯明说他是谁,只是一对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到处打转,倒像是一个在现场搜证的侦探似的,可是又不像是一个spy,看起来也不像一个坏人。”


秘书竭尽所能地形容,又怕惹恼了情绪不佳的老板。


“好啦!把人带进来,让我看看什么三头六臂的人,可以让你们这一整间大办公室的人一个个都束手无策!”


西靖广挥挥手,命令秘书把人带进来。


一个很年轻,有着明媚的青春气息,健康结实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上所洋溢焕发的特质是西靖广也曾经有过的而现今已消失无存,一种令中年男人慨叹,用再多事业成就和金钱权势也买不到的──青春活力和健朗。


他们彼此用防御和试探的眼光对望了几秒钟,然后由男孩率先开口问道:


“你就是西靖广先生?”


“我是!”


西靖广傲然回答,努力撑持出一个中年男人在年少男孩面前应有的优越与威严。


“你呢?到本公司来,有何贵干?”


靖广眼见男孩有着相当警戒及保留的态度,先发制人又问。


“我,我姓袁,想向西先生打听一个人。”


男孩很谨慎,几乎是步步为营。


“打听什么人?是我公司的人吗?”


靖广猜不透姓袁的人何以必须如此戒慎恐惧,因此撩拨起了相当的好奇。怎知男孩竟说:


“很抱歉,我不能确定……”


“你不能确定?那么为什么要找上我?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袁伟风尴尬地回答,觉得自己的确十分滑稽可笑。


“年轻人,你该不是上门来开玩笑的吧?刚才我的秘书来告诉我,你一直在我的公司里面探头探脑!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真的是来找一个人,一个……女人!”


袁伟风的如履薄冰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不知道花纱和西靖广或其他任何人的真正关系,所以他不想在真相未明之前给她制造无谓的麻烦或困扰。


“一个女人!一个或许可以在我的公司里找到的,你不知道她名字的女人?”


西靖广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像一个哲学家似地思索着,并且牢牢地以困惑的眼光盯着站在眼前的年轻男人。


袁伟风倒不介意这种嘲讽,反而坚定地重复说道:


“是的,西靖广先生!我要找的是一个可能在你的公司里面而我不知道她姓名的小姐!”


靖广忍住突兀的笑意,故作一脸严肃道:


“那么,你搜寻的结果到目前为止是零啰?”


“的确是!所以我不得不闯进来打扰你,这是最后不得已的办法!”


“听你的口气,好像你并不愿意见到我?”


西靖广皱着眉,板着脸反问。


“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愿在情况未明的状态下,给不必要的人带来无谓的困扰!”


伟风认真地解释着。然而他的一番慎重,反而让西靖广解释成了心虚的保留和暧昧的掩饰。


“袁先生,如果你再不能明确让我知道你走进我办公室的目的,我便没有更多的时间在这里和你玩打哑谜的游戏!”


西靖广使用了更慎重的警告语。


“很抱歉!西先生,我只是想找到一个我挂念的人而求助无门,我尽一切努力来形容她,她留着一头长鬈发,总是穿着洋装,开着白色吉普车,她非常美丽,看起来只有二十岁,但实际上心智十分成熟……”


西靖广听了只是摇头,冷漠地说:


“年轻人,我想你并没有说出问题的重点!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你认为你可以在我这里找到那个女人!这才是通往答案的路径!”


“这……”


伟风犹豫着,还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是小镇上成衣厂的老板告诉我的!贵公司在北部海滨小镇的加工厂,西先生不会不知道吧?要是需要说得更明确一点,就是为卫蓝霞品牌加工的工厂,我在那里看过作业的现场!那个老板告诉我,西先生曾和那位小姐一起去视察过,所以,我认为在你这里可以打听到那位小姐的下落!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伟风陈述的既迫切又急促,脸上并满溢着焦虑的情感。


西靖广听完真是如青天霹雳!


他完完全全明白了,眼前男孩所拚命描摹、拚命寻找的人是蓝霞!那么,他闪电一样的联想便是:眼前的年轻男人也就是银夜口中的阳光男孩!前一天晚上,银夜还口口声声为蓝霞辩说那只是子虚乌有或者逢场作戏,然而,现在,那个阳光男孩竟一脸迫切找上门来,戒慎恐惧,小心翼翼地在问自己打听蓝霞的下落!


他的血霎时像沙漏般从身体内窜流了出去!一种彻底失血的感受!一种被倒挂、抽干、压碎的感觉!


但是,他尽量放松他的脸面神经,冷静地告诉眼前的情敌道:


“你这一些提示相当有用!我的确带过一些有关的人去过那个地方。我的助理、秘书、合伙人,还有我的设计师。”


伟风一等他讲完便急切问说:


“那就对了!她一定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西先生,请你帮我找到她,我会十分感激你!”


西靖广露出y沉诡谲的笑容说道:


“年轻人,你显得这么高兴又亢奋也未免太放浪轻率了吧?如果这些人里面有我的太太、情人或女朋友,你这样迫切要找她,岂不是对我大大地不敬?严重地侮辱了我?我看你刚才一直都很小心,怎么到了节骨眼上反而大意失控了呢?”


“啊?”


伟风愣了一下,随即又道:


“我没想到西先生会这样想!看来是我失态了,无论如何请不要误会,我找上门来,完全是一番好意!只不过,在我没见到她或者没能确定必要人际关系以前,我必须谨慎一些!”


“袁先生,你放心!我和你要找的人并没有任何特殊关系,你更不必担心我会因为你的出现而造成任何误会!”


“那么,你是不是愿意帮助我,让我见到她?”


伟风露出了纯真无邪又满含希望的笑容。


“我可以做得到!”


靖广点着头,露着笑意的神态其实是另含深意。


“我先谢谢你!西先生!”


“你可以先离开这里,两个小时后再打电话给我,让我来安排。”


“谢谢!那么,我先告退了!”


伟风恭敬又快乐地退到门口,才转身离开。


靖广颓然把身子靠向椅背,石膏像一般静止在那里。


时间仿佛凝固在他的周围,他听不见世上的任何声音。


然后,他拿起了电话。


伟风怀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走进那座豪华宅邸的大厅。


举凡一座豪华宅邸的大厅应有的陈设装饰,它应有尽有,一应俱全,但是,它还有更多更多的一种东西,冷冷的空气,还有,空d。


它没有人气,就像一座豪华的冷宫。


这就是花纱的家?


也许是吧,又也许不是。花纱的人格特质中有很强烈的冷静,但并不是空d。然而她是无法捉摸的,她的灵魂深不见底,令他无从揣测。


他吐出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何必胡思乱想呢?伊人很快就会出现在眼前,他应该做的是,把眼睛擦亮。那一天,她负醉一别,抱病而去的倩影令他刻骨难忘,她深锁在眉目之间的轻愁与悒郁,她的强颜放浪与难解的心事令他梦魂牵挂……如果此生真的不能再看见她,将会是一个永难填平的遗憾!


他在漫思遐想中听见楼梯上有人走了下来。他的心跳加速,觉得浑身热血又加高了温度,她,花纱,终于要再度走进他的瞳仁之中……。


下楼来出现她眼前的女子十分美丽,简直美丽得令人要痛苦地到处嚎叫!她令人惊艳到心痛,可是,她却不是花纱,而是另一个他感到眼熟的女人!


他从来没有这么迷惑过!


为什么她是如此眼熟?他并不认识她!而她也不是花纱?


他简直要精神错乱了!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他盯着那个女人窘困地说:


“小姐,西先生安排我来这里见一个人,我想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他恳切地哀求她,认为她是花纱的亲友或家人。


“见一个人?你要见哪一个人啊?”


银夜故意轻佻笑问,掩藏着内心澎湃汹涌的恨意与妒意。她存了心要好好作弄他。


伟风答不上来,笨拙地说:


“西先生知道那个人。小姐,我想你一定也是知道的,抱歉我无法说出她的名字。”


“你无法说出她的名字?”


银夜像一只猎犬般慢慢绕在伟风身边打转,打量他,像在看一座刚刻好的艺术品似地,又用嘲谑的口吻说道:


“你不如直说,你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时代真是愈来愈进化了?你可以不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却不可以不为她疯狂颠倒!爱情的魔力真是太伟大了!可以驱使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它出生入死,在所不辞,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小姐,我可以忍受你的嘲讪,因为我还得期待从你这里得到协助!西先生让我到这里来,总不至于只为了捉弄我吧?”


伟风挺着胸,忍住气恼反问。


银夜双眉一挑,做出一个诧异的表情,用夸张的声调告诉他:


“咦?你怎么这样肯定西先生没有这个用意?年轻人,如果你知道西先生和你那个”她“的关系,你就不会这么说话了!”


伟风脸色一变,讶然问道:


“你是说,西先生和她之间的确有不平常的关系?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亲密爱人的关系!你听清楚了吧?”


她大声告诉他,望着他脸色转白,又狞恶地加了一句:


“我再告诉你,她的亲密爱人不止西先生一个,所以,你可得要提高警觉,非常、非常小心才好!”


伟风真的被吓着了,惊惶不迭地辩解道:


“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一切误会都是不必要的!只是在她离开时,我发现她有些不妥,所以想来了解她的状况,就是这样而已!”


“是吗?我以为你也是她的亲密爱人之一呢?万一各路好汉都撞在一起,事情可就愈闹愈大了!”


银夜故意暧昧地说。


果然伟风上急问道:


“她出了什么事了?她还好吧?”


“我不会这么轻易告诉你,除非你和我合作,好好听我的话,等到我高兴了,也许我会告诉你一些些!”


银夜风s地点燃了烟,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起来。


“你要我怎样合作?怎样听你的?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伟风忍住火气说道。


银夜失笑起来,睨着他说:


“这是你的老毛病,不是吗?再说,你连姑娘我都不知道,也未免太孤陋寡闻了!”


“说真话,我觉得你很面熟,也许你是一个公众人物吧!我相信再不要几分钟,我就可以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


“你确定没有和我一起上过床?我也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女人!”


她不怀好意地讽刺他。


至此,他至少明白了她和西靖广一样,同样和花纱之间有非比寻常的关系,他知道她是同一个暴风圈里的人,否则她没有必要接下西靖广的棒子继续留难他、作弄他。


“小姐,我不想再和你打哑谜了!如果你再不能帮助我见到她,我不会在这里耗下去!”


他提出了最后通牒。


“好哇!悉听尊便!不过,我保证你离开了这里就再也打听不到有关她的片语只字,而你带给她的麻烦可却是无穷无尽的!除了我,没有人能帮得了你!你爱信不信,随你的意!”


银夜弹弹烟灰,倨傲地瞒着他。


伟风只僵持了两秒钟便投降了,他放松了浑身紧绷的肌r,软化笑道:


“好,我投降了,我和你合作,听你的,因为,第一,我想见到她,不愿意半途打退堂鼓。第二,我对故弄玄虚的事情有兴趣,我想知道你们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所以,我愿意妥协,听你的!现在你说,要我怎么办!”


说着,他索性跷起二郎腿在大沙发上坐下来,好整以暇等待对方出招。


银夜只是问他:


“你,很爱她?”


“不能说是爱,但是,对她,我有感情给了她。”


“哦?没有爱,有感情?这个说法还真新鲜!真高尚!”


她一脸不屑,哼哼唧唧。


“我不要求你认同。人其实很复杂,想通了这一点,什么事都可以理解,可以接受!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可以有很复杂的解释,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可以有很简单的答案!人生的真味,就是在简单与复杂之间游离体味和顿悟!我感觉得出来,你不是那种喜欢把事情弄得很复杂的人,所以你可能有很多烦恼!”


“你说对了!对我来说,不是爱就是恨!再简单不过!没有什么曲折迂回的路好走!”


“既然这样,让我见她为什么变得这么神秘复杂?这不合乎你的思考逻辑!也不是你的风格!”


“你不懂!因为这里面有最简单、最纯粹的爱与恨!现在,你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谁?你和她做了什么事?如果你是坦然的,把一切都说出来。”


“这是你的条件?”


“只是条件之一。”


她冷冷地、讪讪地回答。


“好吧。我可以让你知道,我叫做袁伟风,出差到海边邂逅了一个不知名的美丽女子,我们做a,彼此取悦,然后分开。但是当她再度出现,我发现她背负着痛苦和烦恼,所以,我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她是否安然无恙,就是如此而已。”


“的确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不过,你怎么能够确定,她不是因为你而背负着痛苦和烦恼!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因为你而起了风波?你怎么知道,她并没有爱上你?”


她咄咄地问他,同时惯性地变换着职业性的曼妙姿势,在他面前转身、停格、走动。


忽然,他看见她某个角度的姿容,灵光一闪,答非所问失声叫道:


“我想起来了!你是卫蓝霞服饰海报上那个模特儿!我认识你!”


“卫蓝霞!你也知道”卫蓝霞“这三个字?”


她的脸倏然变色,又是嫉愤又是惊詑又是鄙夷地反问。


“当然知道!甚至,我的未婚妻就是她的崇拜者!怎么,难道你不认同你的设计师?”


“设计师?设计师有什么了不起?简单扼要的说,设计师就和记者那种人一样,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喝咖啡,同一家餐馆吃饭,混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有同样的点子,写出同样的新闻、设计出同样的衣服,设计师只是在玩弄你们、欺骗你们的感情,你们却把他当爱神来崇拜!事实上,你根本不知道设计师是什么东西!卫蓝霞又是什么东西!可怜啊,袁伟风,你确确实实是一无所知!”


“我不需要知道任何一个设计师或者卫蓝霞的任何事情!我可不是他们的崇拜者!”


“刚才说你的未婚妻是卫蓝霞的崇拜者不是吗?那么你为什么不替她打抱不平?”


银夜y笑着,寓意暧昧而深刻。


“这不关我的事。她们对时装设计师的崇拜像铁石一般坚贞不摇,旁人很难去摧毁。”


“是吗?也许有一天她会对卫蓝霞恨之入骨!”


她的脸色和语气同样y沉诡谲到极点。


“算了,我们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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