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微一笑,秦挚枫低沉而冷漠的嗓音安静的吐出一个音节,「zo.」
霍德里斯死水般深沉的眼神骤然一震!各种目光复杂的在眼底一晃而过,
握住秦挚枫伸出来的手,霍德里斯面带惊喜,言语间自然而然地跟秦挚枫套了个
近乎,「我原本只是想‘银狼’的普通兄肯来帮帮忙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没想
到竟然请来了大名鼎鼎的‘银狼’首领。这真是让我惊喜!」
秦挚枫仍旧笑得平平澹澹,客气话却是说的滴水不漏,「作这么久,大家
都是老朋友了。霍德里斯先生的事儿,我怎么能不上心。」
霍德里斯客气地请秦挚枫和龙腾飞雪他们在自己对面坐了,咖啡和小甜点很
快被佣人摆上来,简短的寒暄之后,霍德里斯从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保镖手里取
过一迭薄薄的a4纸文件,放在桌上轻轻推到秦挚枫面前的同时直奔题「
美国黑道组织赫斯里家族跟我一直保有良好的作关系,他们的军火一直是由我
供应的。但是在两个月前赫斯里家族忽然发生内乱这让我跟他们继承人之间
的军火交易变得困难而且危险。我无意于卷入任何一场家族纷争的浑水里去,所
以我打算从中抽身。在争斗中断了他们其中一方的军火,自然而然就惹来了赫斯
里继承人的仇视。你是知道的,我行事一向谨慎低调,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竟
然走路了风声,赫斯里家不仅确定了我在西班牙,竟然还寄来了一封威胁信。」
秦挚枫面色不变地听着霍德里斯说话,随手拿起薄薄的文件翻开,心中却不
禁疑惑起来。
按理说,军火生意做到眼前中年男人这个地步,相应的安全保障必然也是做
到了密不透风的。
不过是一个远在美洲的黑道家族的一封威胁信而已,只要把护卫工作做得更
严密些,霍德里斯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而这一切,用他自己养着的人就完全可以做到了。
似乎是猜到了秦挚枫必然会对这番话产生怀疑,霍德里斯顿了顿,继续微笑
着开口说道:「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我是不会兴师动众找到‘银狼’的。毕竟
你知道,我真的不想让任何组织或者个人知道我具体的藏身地点。真正让我
感觉到威胁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他说着,从自己上衣的里怀里拿出一只没有署名的牛皮纸信奉,同样缓慢的
推到秦挚枫面前。
秦挚枫面无表情地拿过那个信封打开,里面一张单薄的普通白纸上打印着一
行古怪的英文「你的女儿将如同你的妻子一样,不再来。」
把纸条递给旁边自从进了偏厅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龙腾飞雪看,秦挚枫则微微
蹙眉疑惑的对霍德里斯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霍德里斯收敛了唇边得体的微笑,深邃的目光落在还拿在秦挚枫手中的牛皮
纸信封上,沉沉的深不见底,「我的妻子过世了,在十二年前就已经走了。那年
,我的女儿才六岁。她死于一场爆炸,当场粉身碎骨,连衣料残渣都没有留下一
块儿,以至于我只能凭借一个衣冠冢来思念她。」
秦挚枫转念想了想,然后了然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您现在受到了与当
年‘事故’相同的威胁。」
「是。」
霍德里斯轻叹一气,抬起手来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写这封信来的应该是一
个很强大的组织,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毕竟,我做这一行已经很多
年了。究竟是哪个仇家找到了我并杀了我妻子,我不间断的派人找打听了十二
年,却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找不到!那简直是噩梦……」
霍德里斯原本平稳绵长的呼吸开始不易察觉的变得溷乱,他彷佛陷入了某种
纠缠了他许久的梦魇里,那种找不到丝毫痕迹可循的威胁令他感到心神不宁,「
在事发的前一天我还带着妻儿去安达卢西亚度假,我在那儿有栋闲置的别墅,当
天晚上我们就在那里落脚。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通电话吵醒,必须立刻离开去谈一
笔生意,别墅里就只剩下了我的妻子女儿,两个保镖和一个平日里负责打扫那里
的保姆。然后在上午十点十分的时候,爆炸发生了。突发的爆炸把整栋房子都炸
成了碎片,除了因为贪玩追着皮球跑出院子的我六岁的女儿外,屋子里的人无一
幸免……」
「可是……」
一直在打量这封信的龙腾飞雪忽然抬起头,皱着浓黑的秀眉迎上霍德里斯的
眼睛,「您怎么知道当年杀害您妻子的和交给您这封信的是同一个组织?我想,
当年您妻子的死应该后很多人都知道,知道这件事的人想要借这封信故弄玄虚,
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