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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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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遗诏1


皇帝说完话就阖上眼,长久的喘息着,他的呼吸愈发沉重,仿佛每一下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摇曳的烛光下,整张脸都泛着病态的蜡黄,就连额头和脸颊上的皱纹,也隐隐有了松散的迹象。


“陛下,这。。。这。。。不妥。。。”玉贵妃的话在颤抖着红戛然而止,脑子里乱哄哄的,陪葬两个字像一柄利刃似的钉在她的胸口,让她连最简单的思考都无法继续。


“玉儿,难倒你对朕的决定有异议吗?”将死的老虎仍残留一股子凶悍,在皇帝的目光下,玉贵妃也只能颤抖的蜷缩成一团,不敢有半点反驳。


这个病床上垂垂老矣的男人,只要没咽气,他就还是金口玉言的皇帝陛下,他的决定便是圣旨,人人遵从。


如果她再有半点反抗的意思,恐怕现在就要被拖出去赐死,提前一步睡在华贵的金丝楠木棺材中等着他了。


“臣妾不敢。”的确,为了能活下去,哪怕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她也不敢反抗皇帝的。


一直沉默的雪贵妃忽然抬起头,目光无畏的对上皇帝,“陛下,雪儿有话说。”她飘然下拜,清冷的语调坚定的一字一句道,“臣妾愿陪着陛下,无论您到哪里,雪儿就去哪里。”


此言一出,不只是玉贵妃,就连在病床之上毫无精神的皇帝也张开了眼,定定的望着这个端庄秀美的女人,从她的神态中,皇帝读到了坚定,于是冲她招招手,示意雪贵妃再靠近一些,“雪儿,你是真心的要跟朕走吗?”


“是的,雪儿虽然是姐姐,这次却想抢了妹妹的荣耀,请陛下立臣妾为后,让雪儿能有机会生生世世的伴在陛下的身边。”


皇帝忽然高兴起来,“你不后悔吗?”


雪贵妃轻轻摇头,头上的金步摇微微晃动,更衬托出她出色的容貌。比起生不如死的宫廷生活,和被皇帝玩弄于鼓掌之间,最后于亲妹为了争夺最后一个生存的名额而反目成仇,这样主动地把生的希望让出去,反是最好的选择吧。


遗诏2


“姐姐,你。。。”玉贵妃的眼泪唰的流了出来,这个时候她该过去与大姐争这个皇后之位的,她们姐妹,从很小的时候就相依为命的在一起,辗转被掳到燕国,共同在清冷的皇宫小院中数着绝望的日子,她们是彼此的倚靠,是在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就连到了这个时候,姐姐也想的是要让她活下去,她不可以让姐姐独自的扛起这一切,不可以。


可是,为什么喉咙中仿佛被异物卡住似的发不出声音,头也有千斤重似的抬不起,她躲在黑暗之中,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皇帝那死气沉沉的目光扫到她的身子上。


皇帝让雪贵妃扶他起来半倚着,“雪儿,你说等咱们去了,让谁来接手朕的皇位呢?”


那口气就仿佛是寻常人家夫妻的交谈,男主人把藏在心中始终无法抉择的疑惑说出来让女主人帮忙参谋。心存死志的雪贵妃此时反而没了那么多惶恐,她殷勤的帮皇帝把被角掖好,才轻轻道,“陛下不是早已经立了太子,何必再为这件事烦恼呢?”


“太子,朕对他不放心呐。”长叹一口气,把雪贵妃的小手握在掌心,“这阵子发生了许多事,太子他根本就承担不起一国之君的重担,在危难关头,他这个储君倒是先慌乱了,六神无主连平日的一半水准都发挥不出。至于老三,全仗些小聪明,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得到了老七的支持,凭着七儿想出的点子在朝堂上和他的哥哥斗。他们都以为朕蒙在鼓里,其实呢,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呢?皇帝这个位置所掌控的资源是皇子们所无法想象的,这辈子,朕想知道的,还没谁能成功瞒住呢。”


“陛下,七皇子就是臣妾的三妹托付终身的那位吗?”雪贵妃随口问。


“嗯。”提起颜曦,皇帝的表情温柔,“他也是朕最钟爱的孩子,可惜,性子冷漠了些,对皇位也毫无兴趣,如果朕把他立为太子,保证不出三天,他就得想办法逃了。”


遗诏3


“难倒就连陛下也无法掌控七殿下吗?”雪贵妃几乎不敢相信。


皇帝缓缓阖上眼,许久不答话,在二女均以为他已经陷入睡眠中时,他忽然张开了眼,唇边泛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雪儿,朕一生循规蹈矩,从继承王位到现在,很少做什么出格的事,如果,在临死前,能神来一笔,哈哈哈哈哈,朕的这个不孝子定会铭记终身吧。”管他是真心感谢,亦或是咬牙切齿,他闭了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而活着的人却要栽进他留下的恶作剧之中,终身无法自拔。“老七哇老七,恐怕你自己都算不出,顶撞了朕多少次吧,哼哼,最后这一次,就当是朕这个老父亲的回礼吧。”


皇帝用嗓子眼低喃,雪贵妃听不清晰,凑上前轻问,“陛下,您说什么?”


“让贵喜把六部的大臣连夜传唤到御书房,朕有事交代。”


。。。。。。。。


翌日,从京城之内,一道密函由专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了颜曦手中。七皇子接到信,看了一遍,便吩咐人马立即起程赶回京城。


太子府内,亦收到宫中密报,仅有二字:病重。


床榻之上先前连呼吸都困难的太子直直的坐起来,任太子妃亲自帮他穿戴整齐,消瘦的脸庞上虽然憔悴,却哪里还是先前那般虚弱的快要断气的模样。


三皇子带着三十几位兄弟长跪在甘露殿外,隐隐有储君气势,贵喜太监站在殿外,一遍遍耐心的与上前询问的众皇子解释,“陛下这会儿精神不济,太医正在诊治,等他一会舒坦了些,自然会命人传唤各位皇子进去说话的。”


太子姗姗来迟,也不理会众兄弟,直接就想往甘露殿内闯,却同样被贵喜不软不硬的截下来。


“孤要进去,父皇正在等着我。”说着,眼泪就掉下来,声音也哽咽了。


皇子之中有一人鄙视道,“这会子不装病了?假惺惺的掉下两滴猫n,却是哭给谁看?”


遗诏4


太子的怒眸立即往兄弟身上扫过去,大大小小,高高矮矮,或站或蹲,竟然没有一人与他目光相接。近来大出风头的三皇子颜朔老神在在的站在正中央闭目养神,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恼火。


怎么会是这样,皇帝的身子一向硬朗,怎么忽然就没有预兆的传出病重的消息。太子在宫内安c了许多耳目,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提早到将消息送出来。


难倒,这又是皇帝寻机设下的一个局吗?他针对的是谁?老三、老七还是他这个不成材的太子。


心里冰凉凉的,酷暑难耐,太子的身体却如坠冰窖,手指和脚掌僵硬麻痹,走路都显得有些不自然。冲贵喜太监使了个颜色,那阉人却也像没看见似的,少了往日的热络。


就这样从大清早等到了天擦黑,皇帝始终没有宣任何人进去,皇子们都知道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刻,如果他们共同的父亲真的病的那么严重,那么,很有可能随时会传出来噩耗的消息。这些打小就生长在宫廷内的皇子们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太子近日受到的冷淡,他们看在眼里,尤其是今天这种日子,皇帝都没让他进去嘱咐什么遗愿,肯定是一个非常明显的遗弃信号。


历史上,临终废弃太子,另立新君的事儿发生的也并不少,抱着一线希望,每一个皇子都衷心的盼望着,这天大的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更唯恐别人都在就自己离开了会落下诟病,所以即使累的直晃悠,也仍站在院子里坚持着,寸步不离。


出乎意料的,太子中午的时候,就假托病体未愈,承受不住长时间的劳累,所以先行回府休息了。颜朔担心他会有什么小动作,派了大批的人守在太子府外,以保证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能得到消息。


果然,太子在回府后紧急召见幕僚,在密室内商议了几个时辰,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皇帝驾崩,依旧属意太子继位,这也是最好的,众人只要护着太子顺利登基,事情也就解决了。可假如皇帝真动了临终换人的心思,太子的眼中涌出一抹血光,他决计不会为他人做嫁衣裳,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最后却把皇位拱手让与他人。


遗诏5


皇宫内没有异常变动,京畿的防护重任仍掌握在七皇子颜曦手中,他在外征战迟迟不归,手底下的人没有接到他的命令,也没有皇帝的圣旨,就按照往常的惯例巡视保卫。


表面上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太子却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内紧外松来松懈他的警惕性。


一宿难免,天蒙蒙亮,有下人禀报,七皇子的二万大军已经抵达京郊,下令安营扎寨,并未将人马遣散。


老七回来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连他也出现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太子再也做不住了,顶着清晨未散的雾气进宫,第一个来到皇帝的甘露殿外,希望可以从那些贴身的奴才身上,得到一些蛛丝马迹,以便能更好的作出判断。没想到,还有个人与他存了同样的心思,太子的车马几乎三皇子的同时到达宫门,彼此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势在必得的决心。


“殿下,您身子不大好,怎么还起了个大早赶过来呀,若是被父皇知道了,肯定要叱责你不爱惜自己的。”颜朔似笑非笑,面皮不动,夹枪带g的与太子请安。


“三弟,你也挺孝心的,一早就来甘露殿守在,是想让父皇一睁眼就瞧见你吗?”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太子挺直了腰杆,不管怎么说,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国之储君,皇帝并未下令废黜,他还轮不到底下的兄弟来冷嘲热讽。


“七弟今早回来了,这会儿八成也在往宫里赶呢,父皇他老人家见到了,一定很高兴。”一片残叶盘旋着从头顶的树干上飞下,落在颜朔肩头,他轻轻拂掉,仿佛胸有成竹似的,镇定自若。


“七弟排行为七,再说他那个人并不热衷争权夺利,即便他来了,又能如何?不管父皇最后是怎么决定的,以他的性格也只是俯首听命而已。”太子暗示,老七才不会那么坚定的站在颜朔身后,让他少做那些痴心妄想的美梦,颜曦是什么人物他最是清楚,颜朔脸上挂着的自作多情也就显得更加碍眼。


遗诏6


颜朔不受激,神秘的笑笑,迈着大步子往宫内走。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太子愈发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在那儿琢磨是不是还有布置不妥的地方,让老三和老七钻了空子。


想到颜曦,太子的拳头禁不住握起,如果他肯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那今天的皇位之争将再无悬念,还有之前朝堂上所受的羞辱也都不会出现。


归根结底,还是他那一把强力迷药惹出来的仇恨,闹的现在老七的态度暧昧不明,偏偏几位皇子之中,只有他是手握重兵的那一个,此时他的意见就显得更为有分量。


他会去帮老三颜朔来对付他吗?把燕国的利益排在个人私怨后,以发泄自己的怒气作为行事的指引方向。颜曦在记忆中从来都是个我形我素不顾及旁人感受的任性皇子,这一次,攸关燕国生死存亡,他还会执念于内心,明知道颜朔担不起这担重任的情况下,还要亲手扶他上位吗?


到了此刻,太子仍是拿捏不定。


与颜朔保持了一段距离来到甘露殿外,只见太监宫娥往来忙碌,把一些彩灯和飘带挂到房檐和院中的树木上。三皇子正在向太监贵喜打探情况,他也不明白‘重病’中的皇上玩的这是哪一出。


等太子走到近前,贵喜才笑呵呵的道,“陛下昨天晚上已经写下立后的旨意,奴才们现在正在准备的是封后大典。”


什么,在这个时候又要立皇后?先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是哪宫的娘娘?”太子肃穆,接口问。


“回禀殿下,是最近陛下独宠的贵妃姐妹之中的雪娘娘。”


“齐国掳回来的那位长公主吗?”太子一下子反应过来。


“现在可不敢这样称呼皇后娘娘了。”贵喜垂首告罪,却是正面的肯定了太子的疑问。


“贵喜公公,父皇今早儿龙体可觉得舒坦些了吗?他有没有说想见见谁?”三皇子颜朔总算c进话来,他虽然对皇帝突然封后这件事有所疑惑,可既然是个没有生养的宠妃娘娘,跟他也就没什么冲突,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得到觐见父皇的机会。


遗诏7


“三殿下,皇上听说七殿下赶回来了,这精神头立即便足了许多,早晨进了半碗稀饭,奴才听陛下叨咕着,等七殿下进宫时,就一并让你们进去见驾。”贵喜显然是有备而来,问问题的答案也在心中过了许多遍了,这几天无论哪位皇子见了他问的都差不多,老太监跟在皇帝身旁久了,人猴精猴精的,应对自如,全不得罪。


他是奴才,能伺候好主子就行了,其他一概不懂。


“一起觐见?”太子喃喃重复,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要一起觐见,父皇难倒并不想改变最初现状,仍属意他继承皇位吗?叫众皇子一块进去,不过是走过场似的训诫各位兄弟从此后要忠诚新主,勤奋为民。


太子高兴了,三皇子也不担忧,皇帝对太子的失望他看在眼中,不可能就因为一场病立即忘记了太子的无能。只是为什么临终前让皇子们一起觐见他也想不太明白,反正准备已经充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太阳高挂,万丈神光驱散了早晨的浓雾,空气清爽而干净,真是难得的万里无云的好天气。皇子们陆续来到甘露殿外继续等候,不多时,众人殷盼的七皇子车架终于出现在皇宫门口,从马上跳下一人,冷漠无笑,他所在的地方,自动的形成了一团冰冷的气场,震慑的众人轻易不敢接近。


早有太监引着颜曦一路来到甘露殿外,三皇子挂着熟络的笑容上去打招呼,太子就站在原地,既不说话也不肯把眼神从颜曦的身上移开。


他终于回来了。


贵喜手捧着两卷圣旨,站到甘露殿门口的石阶上,清清喉咙,高声唱和,“皇上有旨。”


众皇子恭敬的跪倒。


第一道圣旨是宣布立雪妃娘娘为正宫皇后,母仪天下,立后的仪式从简,也没有赏赐宫殿,仿佛就是皇帝无聊给他的爱妃头上再加上一个封号似的简单,没有半点皇后当享有的母仪天下的庄严。


遗诏8


最让众皇子诧异的是,圣旨的后半段的内容与前半段截然相反,皇后自愿立下与皇帝两人同命的誓言,待皇帝百年之后,愿陪着老皇帝共赴极乐,永享安详。


历朝斩杀大批宫人为皇帝殉葬的事儿并不少见,但是,还没有哪位皇帝能像当今的燕国陛下这样,把自己宠爱的妃子立为后宫之主,再下令殉葬的。皇后之位毕竟不同于六宫嫔妃,即便是贵妃娘娘,也鲜少会遭受这样的命运,每个后宫女子身后都有家族的势力支撑着,即便皇帝想拉着哪个女人一起走,也得考虑这样做了以后会给整个国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要知道,能得到皇后的封号的,往往不会是一般的女人。


这位新皇后据说是齐国的亡国公主,身后已经没有了娘家的势力,皇帝这么做倒是不会引起什么人的不满。只不过,开了如此先例,从此之后燕国后宫人人自危,从普通的宫人到高高在上的六宫之主,都有可能再次成为某位皇帝的陪葬品,长眠身侧。


圣旨已下,再无法挽回,皇帝根本就不想让任何人跳出来反驳他的做法,索性直接把旨意正式的颁布,手下的群臣、皇子们只要知道这件事就好,别的事儿,轮不到他们c手。


第二道圣旨是宣众皇子至甘露殿见驾的,最小的皇子也由抚育的宫人抱着,跟在最尾陆续的进入。


两名绝色女子一左一右在龙塌前伺候,其中一名相貌端正的身着皇后的服饰,尽心尽力亲自在皇帝的病床前照顾,想必这就是近日来圣恩眷宠的两位齐国公主,没想到她们一直被留在甘露殿近身伺候着。


“朕大限将至,今天唤你们来交代几句,了却了今生的父子之情。”皇帝没说几个字就咳嗽不停,短短一句话竟然用了许久才说完,新皇后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暗红色的淤血染的通红。


遗诏9


皇子们哀哀痛哭,皇帝小声嘀咕了句,就只有距离他最近的新皇后听清楚了皇帝的抱怨。


于是不耐烦的瞪着柳叶弯眉,轻蔑道,“陛下说了,他心情还挺好的,被你们假惺惺的这么一哭,反倒想发火了,都闭上嘴听皇上把话说完了,想嚎回府去关门嚎,那才是真的伤心。”


一句话把几十位皇子的哭声都呛回到腔子里去,这个没有教养的女人,知道自己必死,这会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甘露殿总算又恢复往日的安宁,皇帝休息了一小会,强打着精神道,“雪儿,让贵喜把几位大臣都传进来吧。”


皇后点点头。


不一会,守在宫门外的各部主管官员齐刷刷的跪到了甘露殿外,都知道皇帝把他们叫进来,是想托付临终的遗言,让他们做个见证。


“朕归天后,凡事皆依照圣旨而行。不尊者,杀!忤逆者,杀!!意图不轨者,杀杀杀!!!”


他连连咳嗽,说完话,眼神已经发散,伸出手,死死的握住皇后的柔荑,“雪儿,我们该走了,朕再等你。”


皇后立即穿鞋爬上龙床,早有太监准备好了剧毒之物,端到她面前,皇后将瓷瓶执在手中,扭过头深深的望了玉贵妃一眼,仿佛在说,妹妹,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她仰脖将那瓶中见血封喉的毒物一股脑的倒入口中,轻轻的躺在皇帝身旁,唇角和鼻孔很快流出黑紫色的暗血,玉贵妃扑上去,用小手绢帮她擦,回应她的,是皇后唇边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这样的结局,她感到很满足,比起在宫中顽强的生存下去的妹妹,这种死法甚至有几分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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