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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点中某人的死x,没错,脾气暴躁,烦闷,想发火,所有不悦的情绪反应皆因为好多日都没见过夫君了。即使见着,周围也围绕着那么多人,连说句贴心的体己话也至少有十只耳朵竖起来偷听。
再也寻不到两人静静相处的安宁时间了。
连晚上都没机会,颜曦怕他在,会扰了桃小薇的睡眠。
还有那两个极爱与颜曦争宠的小宝宝,平时睡觉呼噜噜,声音怎么嘈杂都安然入睡的那种,偏偏只要颜曦一来,他们两个就像有某种感应似的同时张开眼,哭嚎着喊饿。
和r臭未干的儿女抢妻子的所有权,颜曦虽然不齿,却着实干了几回,当然下场全无例外的都是他这个老爹败北,不情不愿的让两个小娃占据上风。
果然是‘无齿’‘小人’,天生懂得利用自身优势。
桃小薇看在眼里,却也没办法偏袒颜曦,夫君那儿自我调节,心里不舒服一会也就过去了,可是这两个孩子可还没学会那一套,稍微怠慢了,争先恐后的哭声能把狼给召来。
于是,他们夫妻每日见面,却仿佛已经许久不在一起,别说亲热,拉着手说几句悄悄话都难的很。
千彤笑呵呵的走出去办差了,无论如何,今天这个事儿一定得给娘娘办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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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喜言简意赅的把最近宫内的几件大事给皇帝汇报了一边,边说边偷看颜曦的脸色。
皆有前例可循,贵喜处置的也很妥当,颜曦几乎挑不出什么纰漏,淡淡的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做法。
要怎样才能把话题带到后宫的娘娘身上呢?贵喜犯了难。
既要说的有技巧让陛下听的不那么反感,又得把娘娘们雨露均沾的渴望表达清楚。
这事儿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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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到这里,请个假哈,我白天太累了,连着熬夜一星期了,这会张不开眼睛,大家包涵。
不畏战火燃10
颜曦一心二用,贵喜原地吭吭哧哧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也很有耐心的等着,绝不追问半句。
待手头的奏折批阅完毕,这才端起温热的茶杯,浅啜一口,抬眸问,“你怎么还在这儿?没事做太闲了?”
贵喜郁闷的摇摇头,脸上还不敢不挂着笑,“陛下,这宫里边很好,您不必时时记挂着。”
谁记挂了?
大家心知肚明,皇上的心是半点没分给宫里的娘娘们,他这是在说反话,提醒一句,还有不少人盼着呐。
颜曦顺岔接话,状似欣慰的点点头,冷漠道,“既然如此,朕也就放心了。”
贵喜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没想到陛下也跟着装傻,唉,看来今天这话不能说,稍微试探就能瞧得出皇上心中的抵触情绪,听说在金銮殿上,大臣们都不敢再c手干涉后宫之事,他这个依赖着皇上生存的老太监,又哪敢嚼舌头多生是非。
宫里的娘娘不好惹。
惹了,最多也就是日子不太好过,处处刁难着,受些冷言冷语。
若是把陛下得罪了,轻则挨板子,重则掉脑袋,为了别人的事儿,自己遭罪,划不来啊。
贵喜将利益得失在脑子里迅速的过了一遍,非常果断的决定,闭上嘴回宫,再不说半个字。
脑子灵光一闪,想起最近传言中被陛下藏在府中的皇后桃娘娘,这个契机貌似是讨主子欢喜最好的时机,贵喜哪里肯轻易放过,眼珠子转了几圈,心中有了主意,老太监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的栖凤宫已经打扫妥当,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得上,老奴合计着先准备出来预备着,宫里还专门为太子和长公主开辟出房间,娘娘想亲自抚养也非常方便。”
颜曦不甚在意,他也没想过要全家搬到宫里去住,那边怎么准备没所谓。
“贵喜,宫内的用度要节俭些,避免铺张,现在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不畏战火燃11
房门未关,千彤一走进院子,颜曦便远远瞧见,那是桃小薇贴身伺候的丫鬟,没事儿一般不会离开。所以当千彤刚走到房门夫附近,九鼎就迎了出来,传陛下的旨意,令她见驾。
这就是主子受宠的好处,连身边就近伺候的人都爱屋及乌的得到优待。
不想让贵喜跟着听,颜曦几句话把他打发回宫,老太监剩下一肚子心酸委屈,半点都说不出口,灰溜溜的走了。总管太监又能如何,比不上个贴身伺候的小丫头。
。。。。。
颜曦来的比桃小薇预想的还要快。
千彤才传了话,他的身影便出现在寝宫外,进门瞧见她没像往常似的昏沉的睡着,着实心情愉悦。
到火炉边去掉了一身寒气,他才靠近了些,坐在床边轻轻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在床上呆的厌烦,想下床走动走动,胳膊腿好像锈住了似的,随便晃晃嘎巴嘎巴直响。”桃小薇说的夸张,不管颜曦的双手仍冰着,执意的握住不撒手,“夫君最近在忙些什么,都不来看薇薇了,是不是嫌人家胖,懒得理会了?”
撅起小嘴,腮帮子上挂着两陀婴儿肥,柔柔的很可爱。
她此时的模样,倒像又减少了两岁,和颜曦记忆中的那个不依不饶、泼辣凶悍的小女娃有几分相似。“我来的时候,你总是睡着,捏住鼻子都醒不了。”那可是有一整间屋子的丫鬟和产婆作证。
桃小薇自是知道,也不深纠缠这个话题,让颜曦再往床里边坐坐,方便她把柔软的身子倚上去,“夫君,今晚上别在房外睡了,你不在,被窝里冷冰冰的,多压机床被子都不管用。”
他可是她独占的暖炉,睡前必备。
颜曦没有立即答应,眼光瞟向呆在屋外的“专业护理队”,回来住他也十分乐意,可是所有人都说会妨碍到产妇的睡眠,所以他也就没坚持。
不畏战火燃12
桃小薇凶巴巴的扳正他的脸,不准他寻到任何借口,坐月子这个规矩那个规矩多的要命,大多没什么根据,一辈辈的传下来,没有任何缘由的被遵守着。
如果颜曦一直都在,她倒是可以忍耐着不抱怨,可是现在竟然连夫妻同床都要管东管西的,未免过了些。
“你不回房我就不睡觉了,困的受不了就找个小木g支住眼皮,实在不行,索性抱着枕头去找你。”反正又不是没干过,没道理五岁大的时候就能做到的事到今天反而做不到。
“薇薇,你怎么了?”颜曦锐利的眸光仿佛能看穿她掩藏在倔强背后的慌乱,“有什么不痛快的就直接说出来,我们夫妻之间不需要遮遮掩掩的猜测对方心意,没意思。”
桃小薇垂下头,把玩手指,没答话。
“好,晚上我一定回来睡,不,不必到晚上,现在就不会再离开了,你放心了吧?”他拉住互相虐待的手指,不让她死命的扣拇指的指甲盖,捧起嫩白的柔荑到唇边轻吻下,不等桃小薇的脸颊红起来,他又欺身上前吻住她的唇角。
桃小薇习惯性的向后躲,红唇不偏不倚与颜曦的薄唇擦过。
异样的电流窘的她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手自然的揽住夫君结实有力的腰肢。
颜曦叹了口气。
原想浅尝辄止,不那么激烈的。
可这小妖精今天根本就不想放过他,一边在他身上点火,一边眨巴清澈的大眼睛,彰显她的无辜。
按住她的后脑,颜曦擒她入怀,虽然还没办法发泄攒了几个月的烈火,稍稍的以唇慰藉还是可以被允许的。直亲到桃花妖精化为一滩春水融化他怀抱内,颜曦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肿胀红润的樱唇,哑着嗓音道,“等你身子大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桃小薇的脸现在已经红的发紫了,仍不甘示弱的顶嘴,“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先投降呢。”
不畏战火燃13
云焰来到金銮宝殿,正式以鲁国国教之教主的身份觐见燕国紫浩帝颜曦。
为了彰显泱泱大国的风度,颜曦特免去了云焰的跪拜礼,准许他抱拳见礼。
丞相和几位众臣都在殿中陪着,九鼎侍候在颜曦身后,官职不够四品的一律免列朝班,这样的接见仪式隆重又气派,显示了紫浩帝对云焰的看中。
颜曦与云焰仿佛第一次见面似的,口里挂着官方辞令寒暄,光是云焰转达鲁国皇帝对颜曦的问候就花去了大半个时辰,然后再轮到燕国一边表达欢迎之情,颜曦还好些,他冷面冷颜,包括云焰在内的所有人都熟知他的脾气,尽管他只简单的应付了几句,也不会觉得不周到。
甚至云焰还颇觉得意外,本来想颜曦到了金銮殿上也会用那只倨傲的冷然目光看他,没想到还应景的没给他下不来台,心中已觉满足。
紫浩帝寡言少语,手底下一般大臣怕云焰有什么想法,分外热情,明明之前全然陌生,却熟络的仿佛是多年知交临门,不知情的人根本就看不出半点破绽。
颜曦端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的像在看戏,还是一出演的非常无趣的老掉牙戏码,他当皇子的时候,这种事概不参与,能躲多远就多远,父皇不会硬着他参加,他自己更不会送上门来凑热闹。
本质上来说,在颜曦心中从未有过争宠夺嫡的想法,自然也省去了御前献媚的勾当。
云焰来访,献上鲁皇亲笔所写之国书,洋洋洒洒数万字,全都是官方语言,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他们真正的目的搬不到台面上来,那是必须在酒散人离时私下交涉的,并不急于一股脑的立即竹筒倒豆子。
散朝后,颜曦御赐国宴款待,一干大臣作陪。
可惜,正当众臣庆幸着陛下这次没闹脾气,全程陪伴,彰显燕国的重视之意时,颜曦敬酒三杯,站起身提前退场。
不畏战火燃14
云焰斜瞥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后,唇畔泛起冷冷的笑。
他没有着急离开,更未露出不悦的神色,照吃照喝,眯着眼欣赏艳丽的舞姬在眼前翩翩起舞,接受群臣的恭维和一轮又一轮的敬酒,只要在他记忆中能叫的出名号的,便一概笑脸相迎,绝不拒绝。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烈起来,在场的大笑官员面部大多露出愉悦的神色,缓缓放松了一开始的拘谨。
丞相坐的立云焰最近,作为今天在场官员之中职位最高的人,皇上又先行离场,他认为有必要陪好这位远道而来的火神教教主。
可惜无论怎样与云焰攀交情谈友谊,这位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总是滑溜溜的跟他老人家绕弯弯,唇角挂着浅笑,好像他真的在认真听丞相说话似的,可惜有好几次都被丞相瞧见他那明显游离于外的目光。
待丞相口干舌燥,再也寻不出好借口继续时,一直未主动发问的云焰忽然亲执酒壶帮丞相的酒杯满上,“大人,本尊远道而来,一是为了鲁国陛下交代的国事,还有一个原因,其实也是出自一番私心。”
满意的瞧见听见‘私心’二字耳朵嗖一下竖直的老人家,云烟不动声色继续道,“本尊有个妹妹,前些日子嫁到燕国来了,我们兄妹许久未见,当哥哥想念的紧,所以能否请丞相大人帮个忙,想办法让云某得偿所愿呢?”
丞相疑惑的在脑子里把京城高官最近婚嫁的资料过了一遍,也没听说谁家娶鲁国来的新娘啊,更何况还是火神教教主云焰的亲妹妹,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
“请问云教主令妹所嫁何人?不妨告诉本官,能帮忙的定当尽力。”多年来养成的良好习惯让丞相没有立即大包大揽,话出口留三分,免得说太慢做不到砸了自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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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焰抿了口酒,颇为踌躇,犹豫再三才道,“丞相大人与本尊乃忘年交,有些事也不瞒您,我那妹子乃一母同胞,但因为某种原因被我鲁国天子看中收为义女,前些日子还为她寻了一门好亲事,嫁到了燕国。”
话说到这儿,虽然没彻底挑明,丞相却是听的一清二楚,倒抽一口凉气。
这位昭阳公主好大的来路,之前就听说她是鲁国的国师,后来摇身一变成了昭阳公主,这会儿还有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是火神教的教主。
这些都不打紧,最让人头痛的是,瞧云焰的意思,好像还不知道昭阳贵妃被皇上盛怒之下赶出皇宫,不知去向的消息。怪不得鲁国那边迟迟对此事提出抗议,悄无声息的默默无声,原来是大家都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这件事呢。
往深了想,丞相的冷汗就流下来了。
这次鲁国如此大手笔的把火神教的教主请出来充当使节拜访,肯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若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把此事泄露出去,云焰会不会立即恼羞成怒的翻脸呐。
“丞相大人?云焰的请求很难吗?”把冷意蕴藏在眼中,云焰一派云淡风轻,“如果丞相大人为难,也不好麻烦,明日本尊将上请紫浩帝,求他成全这番亲人相见的小小愿望。”
丞相脑海中立即出现了云焰向颜曦请求见昭阳贵妃,然后颜曦毫不在乎的指着宫门用无辜的冷脸道,撵出去了。这种画面光是用幻想的就要皮肤绷紧,胆战心惊。以新皇冷硬不懂变通的脾气,实话实说的可能性几乎是定局。
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嫌和平的日子太短暂了吗?
不行,决不能任由这种状况发生,燕国好不容易平静几天,不能再打仗了。
收起担忧,丞相镇定道,“这件小事不必去烦劳陛下,本官可帮教主办妥,但是,您得耐心点候着,娘娘在宫里,不是想见谁就能见的,规矩太多,光办见亲人的手续就最少要一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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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计很老,精髓无非就是一个‘拖’字。云焰是来办公事的,即便再缓慢又能呆多久呢,丞相决定用这种最安全可靠地办法,让云焰有火发不出,待他等的不能等了,自然也就走了。
而默默的端起酒,自斟自饮的云焰心里跟明镜似的,苏沫儿被他关在总教反省,他倒要看看,燕国要怎么给他变出个活生生的昭阳公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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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涡酒在约定的时辰被送到了睿王府,望着一两不少,还没有开启泥封的酒坛子,颜融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这小子,怎么做人如此死板,死较真,没完没了。
他知道梨涡酒的珍贵,据说要上百种珍惜滋补药品碾碎掺和在颗粒饱满用来酿酒的粮食中,再存于万颗山梨之间发酵酿造,其中有几个过程异常繁琐,还必须是由身怀武功的酿酒师来完成。火神教一年也就那么几百坛,供教主和几位地位极高的长老饮用,底下人能有幸喝上一小口,都能得意洋洋的出去炫耀老半天。
颜融眼前的这十坛,再加上之前路上云焰自愿奉献给‘她’喝掉的,简直能称之为天文数字。
肯舍下这么大的手笔,云焰绝对是生命中最认真的第一次。
到底要不要让他见桃小薇呢?颜融犯了愁,照理说他也是一诺千金的真男人,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断然不会更改。
可云焰这样的痴迷让他担忧哇,万一真的见了弟妹,他还死乞白赖的反应不过来,以为她就是令他心动的那个女人,像狗皮膏药似的糊上来,得不到就绞尽脑汁的强求,再像上回似的来个抢人的行动,可就全毁了。
云焰看起来不像那种人,问题是他妹妹看起来也不行,做起事还不是任性妄为,不考虑后果的。
如果不让他见,云焰一颗心就死不了,天天惦记着,早晚还得来闹事,到时候一不小心真的发生个误伤,没法交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