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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伤害。
出来戏弄别人,总有一天要还的,‘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预期中的剧痛并未来临,下一个呼吸,‘她’已经被云焰护在身后,他的高大完全挡住了‘她’的‘娇小’,像一座巍峨的高山撑起湛蓝的天空。
“既然来了,何必躲在暗处鬼鬼祟祟,本尊最恨藏头缩脑的鼠辈。”云焰冷然,他的声音甚至没有刻意的抬高,却散溢着说不出的狠辣肃宁。
除了y冷的风声之外,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仿佛刚才的窥视感只是他的错觉。
从前都是‘她’这样保护别人的,没想到也有一天,能得到相似的对待。不动声色的悄悄卸去手掌中的力道,暗叹好险,差点误伤了好人。方才云焰再喊慢半步,这毁天灭地的力量就会招呼到他腰间。
云焰好像根本没察觉到他又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看来今天要被人搅了雅兴,一会你见机行动,能不出手尽量不要c手,若是对方太强,我会给你制造机会,趁乱先走。”俯下身,在‘她’耳边急急诉说,不管来者为谁,有多少人,实力多高,云焰都没半点恐惧。唯一担忧的是,好不容易见到的‘她’还在身旁,万一不小心误伤了,他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这儿,云焰已经下定了决心,呆会一动手就立即使出杀招,绝对不能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我能保护自己,你别担心。”‘她’本就不是个冷硬心肠的男人,这会儿对云焰的讨厌忽然间便消散了。‘她’想,若是与云焰做个朋友,一定是件很惬意的事吧。
能在最危急的时刻,毫不犹豫的把‘她’护在身后的男人,绝不会坏道哪里去。
真的不是‘她’15
或许等这些事都过去,‘她’可以与云焰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没准还要万分之一的机会,能摒弃前嫌,成为真正的朋友。
北风起,落叶狂。
肃杀之气将这荒野里的破庙点缀的更加y森恐怖,夜风将塌了一半的房檐吹的嗡嗡作响,在幸运的另一边也随时都有彻底被摧毁的可能。
云焰闭上眼,抛弃一切能看得到的假象,用耳朵、用感觉去辨别敌人的方位。粗重的喘息声昭示了对方的紧张,人数很多,铺天盖地,有四五个顶尖的角色,功力不凡,若一涌而上,云焰也不敢小觑。
“一会直接走,听话。”放弃了带着‘她’突围的念头,情况是预料之外的糟糕,两个人目标太大,万一他走不了还要连累‘她’。
若是真的女人,面对这么有情有意的男人,八成也就芳心大动,誓死留下和爱自己的人同生共死,万一侥幸逃出生天,今晚的这段记忆将是爱情降临的监视基础,一生无法淡忘的甜蜜回忆。
可惜,‘她’并不是。
云焰越是含情脉脉,越是至死不渝,‘她’就越发觉得难堪。
“闭嘴,就这么几只小虫子,你何必闹出一副要留遗言的架势。”‘她’抽出袖子里的短刃匕首,紧握在手中,转过身与云焰背靠背而战,这样两人的后背都有人保护,战斗力可以最大化的迸发。
“这些人是冲着我火神教来的,你不必趟入这摊浑水。”云焰牙关紧咬,不情愿的点出对方的身份,“他们就是五蠹部落派出的顶尖杀手,是来搞暗杀的,你应该听说过这帮臭虫,不小心招惹到,跟烂泥似的甩都甩不掉。乖,为了防止他们以后对你s扰不断,还是不要c手了。”
五蠹部落?‘她’神色冷寒,若是别人还会有所考虑,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差点害了‘她’家亲亲媳妇儿一辈子,今天让他给碰上了,断然不能让他们轻易的离开。
泪不语1
云焰的话音刚落,一阵阵喋喋的怪笑声从四面八方袭来,若远若近,飘飘荡荡,像极了游荡在山林里迷路的孤魂野鬼,森森寒意仿佛是从地府的最深处刚爬上来,破皮褴褛的衣衫上还挂着肮脏腐朽的气息。
“云教主果然早就知道了我等的存在,居然还敢独身一人外出,真是佩服。”全无半点恭敬之意,那声音得意洋洋,稳c胜券的感觉。
“难倒夏天怕被蚊子咬,就得不出门躲在蚊帐里等着蚊子自己死绝吗?可笑!”云焰还没出口答复,身后的‘她’牙尖嘴利的顶回去,暗讽对方缩头缩脑的搞些恐怖紧张气氛,不敢正大光明的来犯。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下辈子记得不要生的这般牙尖嘴利。”锐利的暗器划破长空,直奔‘她’的胸口而去,神秘人话音刚落,已经飞至‘她’身畔。
云焰惊恐失色,再想搭救已是不及时。
却听见一声铁器相撞的清脆咔嚓声,‘她’恨恨的收回胸口的匕首,粗鲁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个软脚虾,昨晚没吃饭是不是?玩偷袭手劲还这么弱,好意思出来混吗?王八蛋们若是不躲在暗处,姑乃乃一根手指头捏死你们,就和弄死臭虫似的不费吹灰之力。”
期间还掺杂了几句经典的国骂,把云焰听的目瞪口呆,他心目中的‘小仙女’哇。
‘她’仿佛察觉到了云焰僵硬的表情,不动声色笑了笑,赶快嫌弃她吧,最好完全破灭掉云焰心里的美好形象,把不实的虚幻泡沫都打碎,让他自己死了心,甚至开始讨厌‘她’都行,这才是解决‘畸恋’误会的最好方式。
不伤人,不伤心,最多有点认错人的不舒服而已。
可惜‘她’忘记了,一开始‘她’在云焰面前也没装啥天真可爱的纯情,那么多世俗男子都无法接受的女人恶劣习性,他都坦然的看做是与众不同的优点。
这次,怎么会改变呢?
泪不语2
云焰撇了撇嘴,不客气的嘲讽道,“五蠹部落派出来的人可不是小臭虫,至少也是拇指那么大的超大型臭虫,用手捏多恶心,还是脚踩吧。”
“脏了鞋子怎么办?这双可贵呢,苏州绸缎,精品做工,一双最少也得三两银子。”难得有人捧哏,‘她’乐颠颠的一唱一和,闲着也是闲着,对方不出来他们也不太可能一个一个去抓。
动不如静,在黑暗中原地等候比贸然出击更加稳妥。
很显然,来人也是个沉不住气的暴躁家伙,火气一点就炸,怒道,“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等会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一心求死,再慢慢死去的煎熬。”
“吹牛谁不会?有种你往天上吹,把天吹破个d让太阳、月亮、星星都掉下来才算是本事。”老掉牙的威胁,几乎每次都是这几句,蛮夷就是蛮夷,文化发展水平太慢,对语言精髓的了解远远没有燕国这么博大精深。
“死丫头,找死!!”死音刚落,又一把暗器洒出,同取头、胸、腹三点,即便是在有光线的情况下,想躲开也极不容易。更何况,为了防止一旁的云焰帮忙,他还不忘记象征性的扔几只让他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早有准备的云焰,听到刺破空气的声音便抓起身后的人儿轻飘飘跃起,脚尖踢飞最近的二只,‘她’又用那柄削铁如泥的利器打飞三只,二人有惊无险的落在三丈开外。
“死猢狲,除了偷袭你还会搞什么?光会这一样还不知羞,学不到家还敢出来炫。”那些人必定藏身在不远处的树林间,所以‘她’自动的把他们与猴子归类为同一阵营,从腰间掏出一把粉末团状物,大声道,“暗器我也有,接招吧。”
呼啦啦!异响迭起。
云焰并没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扔出去,照理说,他与‘她’离得这么近,不可能听不见啊。于是好奇的问,“你丢的什么?”
泪不语3
‘她’现出困窘的神色,不太好意思摊开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只见一团粉白色粘满手心,粘糊糊的一片,散发着淡淡的食物香气。“是京城最有名的老胡同江米团,里边裹的是蜂蜜和芝麻仁。刚不小心捏碎了,没甩出去。”
看见没尝过的好吃的,就买一包回去给宝贝媳妇儿解馋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即使今天有个不得不赴的约会,‘她’仍旧在鲁路过老城时被香气吸引买了一小包藏在怀里。刚刚实在是被那鬼鬼祟祟暗中偷袭的家伙们打恼了,一着急就往怀里摸,想找出点什么回丢过去,可惜‘她’没准备暗器的习惯,除了几小块散碎的银钱外,也就是这包东西。
云焰哀叹一声,果真是属于‘她’的思维方式,别人休想模仿。从怀中取出手帕递过去,“快弄弄干净吧,手上粘的都是,肯定很不舒服。”
‘她’没看清楚他是想递手帕过来,还以为云焰想借机轻佻。
果真是小人之心,从前媳妇儿手上不小心沾到食物,他总是贼兮兮的执着那双让他爱不释手的柔荑,用软舌仔细的舔拭干净,然后宝贝妻子就会用荡漾春情的眼神焦灼在他身上,连一颗心都被那热度烫伤了。。他自己这么做,还认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如此,所以云焰一动,立即警觉异常,退出老远,戒备的怒吼,“不许舔我。”
云焰尴尬,手臂停在半空中,手指尖上还挂着一块帕子,“我只是想让你擦干净。”
‘她’有点窘,却牢牢记得,越是不小心丢人的时刻,越要保持冷静,面不改色,让对方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而忽略掉‘她’。这次也不例外,气哼哼的使劲躲过那帕子,扭过身去背对着云焰,使劲擦擦擦,心里暗道,坚持住,不然真的要没面子了。
而树林里因为‘她’的一嗓子就四处躲闪莫须有暗器的家伙们这才发现上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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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焰面色一变,暗道不好,方才一番对话显然激怒了这群小肚j肠的五蠹刺客,他们又要玩蜂拥而出、蚁多咬死象的战术。顾不得‘她’扭来扭去的抗拒,手托在她的腰间,一提气就往山神庙后掠去。
‘她’不爽的把云焰的手拍飞,自己运气奔跑,不解的问,“咱们这是去哪里?准备跑路了?”
“对方人太多,又想趁着黑暗占便宜,我们找个地方躲一躲,待过了今晚再扑出去杀他们个落花流水。”若是只有云焰一个人,自然是不怕,只需要以闭气秘法掩去气息,就可以让刺客们失去目标,到时候再有选择性的分别狙杀,慢慢磨也能把他们都永远的留在这。
问题是‘她’在这里,他不可能让心上人暴露成为对方的主要目标,更不愿‘她’哪怕有半点危险,所以果断的避其锋芒,暂时离开。至于往后的报复行动,他自是不会忘记。
可惜,‘她’心里对这些五蠹部落出来的人恨意已极,过去苦心寻不到踪迹,今天居然送上门来,要‘她’避开,怎么会心甘情愿。
以为云焰是怕了五蠹刺客的难缠,‘她’也不怪他,脚步停在一棵古龄老树之上,淡淡道,“你先走吧,我要留下。”
若是撤去黑暗夜色,云焰会发现,‘她’的眼睛狰狞的泛着血色冷芒,一股极少出现的狠辣冷凝竟是丝毫不逊于另一个冰山男。
云焰一直注意着身旁的‘她’的动静,‘她’不走了,他自然不会独自离开。心中暗暗佩服这个女人的勇气,在这种明显的劣势下,还有胆量选择与之正面交锋。
心中暗叹一声,自己真的载在了‘她’的手上,不管‘她’做什么,看在眼中全都是喜爱、钦佩和由衷的快意,那是无条件的接受‘她’的一切,好的坏的,在他眼中都那样美好。
这是一种只在传说中的感觉,有生之年能遇到,云焰心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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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已顾不得再死命的破坏自己在云焰心目中的印象,五蠹刺客多难缠‘她’心里有准备,此时全心准备应战。
出门时,只带了子母双刃匕首,因为短小易携带,掖在腰后看的也不清楚,毕竟是女装打扮,这样看起来更协调些。幸好这两柄看起来不起眼的匕首也是罕见的神兵利器,黑暗之中打近身战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要小心,不然你藏起来,我一个人也可以应付。”还是不放心‘她’,云焰最后一次尝试说服‘她’远离危险,心莫名揪的紧紧,仿佛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她’豪气的轻笑,略显低沉的嗓音幽幽从藏身之处传来,“云焰,莫要瞧不起人,不信一会瞧着,除了逃命的轻功外,我家里压箱底的武功还有不少呢。”
真是。。。臭p呀!
但是,只要听到‘她’的自信满满,云焰这一颗揪紧的心又缓慢的放松。他自是看的出‘她’的不俗,只不过是他心里实在太重视,反而有些拘泥放不开。
五蠹刺客疾行发出的悉悉索索,越来越近,脚程快的,再几次跳跃就要到达二人藏身的地点。
“你叫什么名字?”云焰忽然很想知道,他怕万一再打散了,又失去她的讯息,到时候名字都不知道要怎样去寻找。
暗处的‘她’对云焰接近于无语,很少遇到连‘她’都想仰望苍天、大声咆哮的窘况,偏偏云焰就仿佛是克星般,总是能很轻易的把‘她’无奈的情绪激发出来。
那一向是属于‘她’的专利呀,没想到有天自己也能感受到这种不爽还不能说的感觉。
“告诉我吧,求你。”云焰的长剑出鞘,暗红色的剑身泛溢淡淡光泽,他是故意要借这光暴露位置,尽量的把‘她’掩藏起来。
“融!我叫融!”不想再骗他了,真的不想了,没什么良心的人这会儿终于把少的可怜的那么一点点真诚从骨头里掏出来,双手捧到云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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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真好听,很适合你呢。”长剑出手,一力扛住五条黑影的攻击,虽然略微有些吃力,云焰的声音却是那样的云淡风轻,“蓉,我准备了很多梨涡酒给你,可惜被个酒鬼连哄再骗的吭了去,现在只剩下两坛啦,等过了今晚,你再来次驿馆好不好?那是特意给你留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没说话,略略点头。
云焰喜悦的砍翻一命刺客,对方的血喷溅在他的脸上,烫烫的,好像是他此刻的心情,“就这样说定了哦,这次你可不许再逃开,上次掳走你是我的不是,这回绝不会啦,若是你想去鲁国玩,可以顺便去火神教,那边整个酒窖的梨涡酒都是你的,想喝多少都可以哦。”
再次点点头,‘她’受不了云焰式的聒噪,打架就打架,专心点嘛,即便是武功高强,藐视对方,也不必如此吧,时间还多着呢,‘她’又没准备立即就闪人,何必非得急在这一刻呢?
不喜欢硬打硬碰是‘她’一贯的习惯,双手执匕首,藏身于暗处,看准目标便以疾风的速度扑过去在对方胸口来上一刀,再轻飘飘的落回寻找下一个倒霉鬼。有云焰的烈火剑在明处狂舞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给‘她’带来了极大地方便,相应的,也最大程度的降低了‘她’承受的压力。
“蓉,你知道吗,我还有个妹妹,是娘亲唯一留给我的宝贝,在认识你之前,我们兄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来,我没照顾好她,除了能让她衣食无忧之外,她想什么、需要什么,我都不知道,想来真是亏欠她良多。”肩膀上的旧伤隐隐作痛,另一边新伤口火烧火燎的疼,眼见敌人一波波没有减少的趋势,云焰尽力不让‘她’从声音中听出端倪。
可是,这些本该是花前月下说出的闲聊之语却怎么都阻止不住,云焰像个话痨似的继续道,“蓉,若是你有机会能遇到我妹妹苏沫儿,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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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云焰呐,可不是‘她’不原谅,明明是苏沫儿一见了‘她’就得拔剑冲脖子砍过来。
算是邪了门了,天下这么大,唯一的一对兄妹居然都与‘她’有几分恩怨。若是云焰再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来个兄妹携手,妹妹是为了乌黑靓丽的黑发报仇,哥哥是因为骗酒骗色骗感情雪恨,不死不休的,天涯海角全力追杀。
想到那个场面,‘她’不自然的咽下好大一口唾沫,连连飞身,干掉四个后才气喘吁吁的寻找新的藏身地点。
‘她’的强悍杀伤力终于引起五蠹刺客的注意,不管云焰如何状似凶狠的抡着他的烈火剑,都无法阻止越来越多的对手扑上‘她’,先前分兵两路各自为战的策略宣告结束,云焰立即返回到她身边,一柄硕大的宝剑恶狠狠的c在树干上,威风凛凛的拦在‘她’面前。
那是一种昭告,一种宣示,不管是谁,想要动身后的女人,必须得踩着他的尸体过去。
“太硬,莫要强拼。”一道y森森的话语拦住了厮杀,五蠹刺客同时后退三丈,将两人团团围住。那人仿佛是这伙人的首领,倨傲道,“云焰,你是逃不出的,不如投降吧,我们答应不伤你的性命。”
“那我呢?也不伤吗?”‘她’闲闲的接口问。
那首领道,“你杀了我们十几个弟兄,即便是我想放了你,其他兄弟也不肯。”
杀孽太重,对五蠹部落这种睚眦必报的民族来说,哪怕是一条人命都是他们倾巢出动、万里追杀的好借口。
‘她’耸耸肩膀,一副真遗憾的表情,手指间捅了捅云焰的腰眼,“喂,你不必管我,保命要紧,都流了这么多血,再打下去对你不利,我瞧着他们并不是想杀你,是想你妥协然后再谈谈,可别放过这个机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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