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是太子时,她没有爱上他。
可当他是和硕王爷,她又将整颗心双手捧上去给他。
现在,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帮他。
因为她变了,她爱上了他,所以她的心不再像从前似的冷硬,也开始柔软,会受伤,尤其是来自于他的袭击,一点点已经能令她痛不欲生。
背对着和硕王爷,雅柔用手背抹掉泪水,她微笑着,缓缓走出去,离那个男人,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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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和硕王爷张开眼,眼眶撕裂的疼痛,几滴泪不由自主的溢出,滋润了腥红的血眸。
三王爷颜朔就坐在他身旁,见他醒了,眉宇微皱,“大哥,您又是何必自虐,许多事不急在一时,你着急也没办法。再说,只要鲁燕战火一起,老七必然无暇他顾,那时候才是咱们成事好时机。”
“你怎么来了?”和硕王爷揉着眉心做起来,习惯性的喊道,“雅柔,倒杯茶来。”
那曼妙的身影并未像往常似的应声出现,和硕王爷大是不悦,一拍桌子,对门外大吼道,“人都死光了是不是?茶水呢?”
两个侍女慌忙的小跑进来,“王爷,我们站的远,没听见您喊,请王爷恕罪。”
颜朔道,“大哥,是我想跟你谈点事,所以才让她们走远点的。”
侍女倒好茶,和硕王爷喝了一口,喷出老远,茶杯噗一声丢到地上,怒道,“这算什么差,和平日的味道差那么多?你们活腻歪了是不是?”
“王爷息怒,平时王爷的茶都是王妃亲自泡的,奴婢看过,可是就是学不出那种味道。”侍女战战兢兢,昨天已经有好几个姐妹无故遭到责罚,甚至其中还有两个被酒醉的王爷给强要了,整的死去活来,到现在连床都爬不起。
所以这会儿,和硕王爷身边是绝对的禁区,谁来谁倒霉。
大家都恨不得离他远远地,免得一不小心就遭了殃。
“王妃呢?去把王妃给我叫来。”和硕王爷揉着疼痛的脑门,怀念雅柔那两根会施魔法的手指,以前每次酒醉,都是她站在身后,轻重适度的进行按摩,帮他缓解不适的。
两个侍女对望一眼,不说话了。
和硕王爷的眼睛眯起来,心中隐隐升腾起不好的预感,“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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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话。
侍女们只知道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和硕王爷上前,一手拽着那可怜小女孩的衣领子,提起来凶狠的呲起牙,“王_妃_呢?”
“王爷,昨晚上王妃哭着跑出了王府,还不准侍卫们跟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侍女筛糠似的哆哆嗦嗦,语调不连贯道。
和硕王爷依稀还记得,昨天的那本书砸在了雅柔的脸上,她白皙的脸颊肿起老高,然后,她笑着走出了门。
后来,他便一直喝酒,大口大口的往里灌,下人们忙里忙外的往进送酒菜,伺候着他喝的酩酊大醉。
再后来,很多女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扭动着女人丰满的躯体,让他由里到外的燃烧起来。最让和硕王爷开怀的是,那些女人都长了一张和桃小薇一模一样的脸,她们对他欲推还拒,即使在激情时哭喊着,也紧抱着他不肯让他抽离。
在那一刻,雅柔的存在变的微乎其微,反正她总是那个端庄有礼的妻子,不管什么时候,都维持着她优雅的风度。
可是,现在,雅柔走了,一天一夜,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该死的,派人去她娘家找了吗?”和硕王爷把那女子推开,怒问道。
“王爷,找了,都找了,王妃平时喜欢去的地方,能去的地方,全部都找了,她走的匆忙,连银子都没带,现在府内的侍卫几乎都被派了出去,可目前还没有回音。”
和硕王爷僵住了,手臂停在半空中,许久,才无力的垂下来。
“你们都下去吧。”他忽然觉得好累,好想睡,心里空落落的。
颜朔无奈的望着他曾经多么倨傲的大哥,心里不知道是快意还是同情,“我也派了人帮忙去找,王妃是徒步出走,定然还在京城之内,她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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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和硕王爷这个模样,颜朔也没心情呆下去,走到门口时,啐一口在地上,对身旁的贴身侍卫道,“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太子爷了,废了!”
。。。。。
腊月过后,便是农历新年。
可预期的战事拖到了年后,鲁燕两国,似乎都不想在喜庆的日子里,大动干戈。
边关依旧对峙,甚至源源不断的物资,还在一刻不停的运送中,无半日停歇。
京城内张灯结彩,已经有了年的气息。
而睿王府内,今年繁华更胜往昔,管家一个人已经忙不过来了,宫里的总管太监贵喜就连忙过来帮衬着,皇帝在哪儿就得以哪儿为中心,相比之下,宫里的事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桃小薇让裁缝赶做了四套同样面料款式的衣服,颜曦和颜赢的是男款,桃小薇和颜初瑶的是女款,全是最喜庆的大红色,准备在大年夜换上来穿,预示一年红红火火的,取个好兆头。
不料那衣服送到颜曦那儿却遭到无情的拒绝,皇帝陛下冷冰冰的说道,“明黄色已经令他觉得很不耐烦,这种令人恼火的红,他绝对不碰。”
桃小薇气的不行,抱着颜曦的新袍子满屋子乱转,一定得想个法子让他穿上才行,一年就过这么一个除夕夜,全家都穿一样的,凭什么他这个男主人要搞特权。
颜融边用勺子挂苹果泥给他家颜暖暖吃,边风凉道,“弟妹,你还是分量不够哇,瞧瞧别人家的夫妻,丈夫早晨起来穿什么得媳妇儿决定,哪有像你家似的,媳妇儿连穿衣这种小事儿都管不了。”手臂揽在身旁的竹叶瞳肩膀上,颜融得意洋洋道,“就拿我家来说吧,只要小瞳亲亲要我穿什么,就算是和尚的袍子,我也会美滋滋的穿出门去,炫耀给全京城的人看,这是我媳妇儿选的。”
竹叶瞳大窘,没好气道,“那今年的除夕夜,你穿和尚袍子,我穿尼姑的袍子,暖暖就随便弄件道姑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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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暖暖把嘴里的土豆泥全都吐在衣服上,以示抗议。
颜融干笑着当二十四孝好老爹,殷勤地擦拭干净,“小瞳好媳妇儿,你给我一个人穿就行了,你和暖暖宝贝一定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行。衣服够不够?要不要再添点首饰?我这就喊人去准备。”
说完,把颜暖暖往竹叶瞳怀里一塞,脚底抹油的溜了。
两妯娌笑出了声,都知道颜融是招架不住她们联手,所以先一步退场,免得不小心战火又波及到他头上。
“二嫂,真没想到,才过了一年,咱们的生活竟然变化这么大。”桃小薇托着腮,望着颜暖暖不停的伸出粉色的小舌尖舔嘴唇,幻想着她家颜初瑶再过两个月也变成这般粉嫩嫩爱不释手的小模样。
“弟妹,你觉得幸福吗?”竹叶瞳轻轻的拍着女儿的后背,小女娃昏昏欲睡,看样子想休息了。
“唉!”桃小薇叹了口气,把倾斜的发钗塞回到原位固定好,“有时候真的不敢相信现在的一切是真的,我看过的书有一屋子那么多,可就是没有哪朝的皇帝是一直躲在王府内过生活的,二嫂,我活的很虚幻,似真似假的,有时候一觉醒过来,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过着的是现在这样的生活。”
竹叶瞳心有戚戚,连连点头,“薇薇,我的感觉和你几乎一样,即便是有了暖暖,我还是觉得仿佛依旧没有脱离去那种动荡的日子。午夜梦回,真怕一切都是虚幻的美梦,眼前的幸福,就像是泡沫似的,有一天,啪的就碎了。”
妯娌俩再次同时叹息,又忍不住用手绢捂住嘴,吃吃的笑起来。
“我们这就是最经典的杞人忧天吧?”桃小薇握住竹叶瞳的手,笑嘻嘻道。
“不,是咱们命太好了,几乎不敢轻易的告诉别人,免得幸福被分享了去。”竹叶瞳嘴唇和眼睛一起微笑着。
房门外,颜曦止住脚步,静静的听了会,又悄悄的转身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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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儿静静的盘膝坐在军帐内,即使空气中始终维持着动物毛皮特有的腥臭,她也不皱眉头,亦不出半声抱怨。
刘永从燕国返回后,就一直贴身跟在苏沫儿旁边,接下守护的重任。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进入的气息,苏沫儿缓缓张开眼,露出一对无神的眼球,“还是没有我哥哥的消息吗?”
“代教主,咱们的白衣侍卫跟五蠹部落的另一波人接上了手,对方并没有占到便宜,抓到的两个活口在路上就吞毒自杀了。”刘永呐呐道,这五蠹部落果然够绝,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同样,听说他们整个民族的信条是,人生来就是受苦的,而死亡是一种解脱。天天被这种理念灌输,培养出来的刺客简直视死如归,吞毒入腹脸上还挂了一抹轻松的微笑,让他看的浑身发毛。
云焰失踪后,听到的类似的报告太多了,苏沫儿脸上已经没了最初的失望,轻若可微的颔首,命令道,“再派一拨人出去监视,只要五蠹部落的人出现,立即想办法按住,死活不论!”
刘永惊恐道,“万一教主真的在他们手里,白衣侍卫下手太狠把他们激怒了,会不会给教主带去危险?”
苏沫儿摊开手掌,蹙眉沉思,“刘永,我觉得哥哥不在他们手里,这几个月是咱们追寻的方向错了。”想了想,又慢慢道,“我们对五蠹刺客发起的报复是不计代价的,在这么猛烈地追杀下,哥哥若在他们手中,必然会被当筹码推出来与咱们讲条件,但是等了这么久,什么动静都没有,我觉得哥哥可能已经逃掉了或者是一开始就没有被抓。”
这种可能性刘永也不是没想过,可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如果云焰还自由的活着,他早就该返回到火神教来,不会迟迟在外滞留不归啊。
难倒教主现在还留在燕国内,只不过因为鲁燕交战封锁了交通要道,所以回不来吗?刘永抓抓头发,苦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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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按照燕国这条线索去想,刘永忽然记起当日去睿王府求救,路上曾经碰到个神g,穿的破破烂烂,满嘴疯言疯语,他说自己要找的人永远都找不到了,还说什么缘分已尽,即使不死,擦肩而过也没法再见。刘永每当受挫,想起来那家伙的嘴脸,就后悔当时怎么不一拳头招呼上去,打的他亲爹娘都不认识他。
什么人呐,简直就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验。
苏沫儿见刘永沉思不语,表情千变万化,以为他想到了什么线索,于是便问了句。刘永也不敢隐瞒,就把这件被吭二十两银子的窘事源源本本的复述了一次,苏沫儿眼睛光芒绽放,急急追问那个神g的相貌。
时过境迁,刘永已经记得不大清晰,只依稀回忆起那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穿的挺邋遢,一头蓬松的乱发,脸色不大好,白里还透着点青,但是眼睛出奇的亮,跟夜猫子似的,泛着渗人的蓝绿色光芒,一般人都不敢与他对视太久。
苏沫儿攥紧拳头,尖锐的指甲深陷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痛,“胡说先生吴琥铄,是那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神算吗。”
胡说先生的大名,刘永自然知道,他被苏沫儿一提醒,果然记起了当日那猥琐的年轻人的确是自称为天下第一神算,可惜刘永当时没走心,根本就没将他与胡说先生四个字联系到一起。
这也怪不得刘永,吴琥铄的名头实在太大了,那是个绝对不缺金银的传奇人物。而刘永碰到的人一点都没所谓的仙风道骨气质,不只如此,他还骗钱,二十两啊,就买他几句晦气话,说完立马一溜烟就跑了,跟走江湖的神g骗子没啥两样。
这会儿倒是越想越像,当日人家给的几句箴言,全都应验了,云焰教主生死不知,派出多少人连半点消息都打听不到。刘永气恼的正反结结实实的抽了自己四个大嘴巴,他真是白长了这对眼珠子,啥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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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儿没心思阻止刘永在那儿自虐,云焰失踪的这段日子里,她自己也是焦头烂额,每每想起哥哥离开时,他们兄妹的最后争吵,便恨不得也学刘永抽自己几个耳光。
云焰在的时候,他的忍让、宠爱、无微不至的关心,苏沫儿觉得理所应当。爹娘不在了,哥哥就是她唯一的亲人,那份亲情,是无论她走出多远,一回头准能看到云焰温暖的笑脸。
可是,现在,没有了,他消失了,连一丝征兆都没有。最后的会面,是不欢而散,哥哥在同她生气,怨她不争气,也恨她不爱惜自己。
她仗着云焰的爱惜,为所欲为,曾以为爱情会消失,亲情却不会,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会有个人,不计任何回报的对她好,那便只可能是云焰而已。
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y,任何人都无法斩断这种牵绊。
苏沫儿鼻子一酸,又立即强忍着泪意,把寻不到亲人的软弱生生回去,这个时候她是火神教的代理教主,她绝对不能先乱了,让手下人看出端倪。
某种意义上,她是在为云焰守住火神教,不能因为他短暂的离开,就让他辛苦维护的基业土崩瓦解。
“再派出一队好手,分成五组秘密潜入燕国,主要寻找哥哥,另外还要留神那个胡说先生吴琥铄,发现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的踪迹,立刻回来报我。”久闻胡说先生的神奇,苏沫儿不尽信,现在又迫切的希望传言属实。
找了这么久,都寻不到的线索,能否依赖吴琥铄那种神秘的力量,而得到一丝启示呢?
刘永为难道,“代教主,教中的高手很大一部分都被派出去追查五蠹部落的刺客,小部分留下的是为了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鲁燕之战,这个时候若是再派人出去,一旦开战,我们将无法拿出足够的人手去支援鲁军。”
苏沫儿浑然不在意,寒幽幽道,“鲁国和燕国的恩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哥哥回来,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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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琥铄觉得自己应该拿出点看家本事,让紫浩帝颜曦刮目相看。
他在江湖上的名气到了官场上显然不怎么好用,睿王府内,连那白胡子老管家也把他当成个神g看,根本就不相信他除了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以外,还有什么真本事。
再这样下去,年内娶媳妇儿,年后抱儿子的计划便要无限期延后了。
吴琥铄郁闷的蹲在树底下,掰手指头在那儿苦算,推测事情可能的进展方向,无可奈何的是,紫浩帝的龙气太强大了,气场笼罩住整个京城,凡是与他有关联的人事物都变得朦胧,雾里看花似的难住了胡说先生一向引以为傲的推演之术。
云焰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双手拄着膝盖半蹲着,颇为认真的瞧吴琥铄摆弄手指头,看了许久,得出他的结论,“你手指抽筋了?”
吴琥铄吓的栽倒一旁,抬头对云焰怒道,“你是鬼啊?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大白天的想吓死个人。”
云焰无辜的眨眨眼,“我是焰宝宝。”
吴琥铄不爽的看着他,“挺大的男人装什么可爱,还焰宝宝,我还是琥宝宝呢,呕~,也不怕别人反胃。”
云焰不答话了,但是也没恼,醒来后还没有人这么凶巴巴的对他说过话,云焰目前还搞不清楚吴琥铄的情绪反应代表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身边这个男人挺好玩的。
小孩子的思维是,觉得好玩就留下,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也玩到。
其实吴琥铄也不是真的就讨厌他,不过是被人打扰了好不容易推演出的卦象,又要重新来过,心里不大高兴而已。他也是那种大脾气,情绪来得快去的更快,唧唧歪歪的唠叨几句,又认命的回到小板凳边重新坐好,从第一部开始重新推算。
云焰学他的样子,仙风道骨的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
吴琥铄妒忌的望着他白皙的手掌,再瞧瞧自己因为常年游走江湖,而略显粗糙的皮肤,心里不大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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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大概都喜欢他那种很贵气的公子形象吧,白白净净,温文尔雅,斯斯文文。。。呸呸呸,小白脸一个,干嘛要羡慕他?
吴琥铄站起身,往地上啐了一口,用脚拧了几下,就想躲开。
云焰立即不远不近的跟上他,颇为好奇的眼神不住的上下打量。
走了几步,吴琥铄停下来,虎着脸扭头,“喂,焰宝宝,你干嘛跟着我,一边呆着去,我还有事,没空陪你。”
云焰也转过身,对背后的空地摆摆手,“我还有事,没空陪你。”
吴琥铄脑门上清晰的划过三道黑线,不停的对自己催眠,这小子脑子坏了,这小子不是故意要气人的,这小子是二王爷的贵客不能得罪,我忍,我再忍。
待走到内院门口时,云焰忽然就不跟着他走了,站在四个高大的侍卫对面,静静的望着院里边。
吴琥铄心中一喜,终于能摆脱这小子了,连忙抓紧快走两步,想了想又忍不住回了下头,看看云焰为什么没有跟上来。
这一看,魂儿都要飞扬起来。
穿着素雅的宫服,千霜挽着简单的发髻,虽然脂粉不施,却有种别样的风情。她纤细的手臂挎着个食盒,与云焰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唇角一直挂着微微的笑容,那是吴琥铄从来都没有见到的风情。
立即脚底生风的飙回去,他就知道脸白的公子不可靠,哼,这个脑壳坏掉的小子,居然连‘他的女人’都敢染指。
千霜和云焰说的正开心,不小心的望见吴琥铄青白泛黑的臭脸,立即躲到了云焰背后,“焰宝宝,保护我,有坏人来了。”
云焰左右看看,都是认识的人呐,不解道,“在哪里?”
身后颤颤的探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吴琥铄,“焰宝宝,我晚上给你做好吃的饺子,你帮我拦住他,我要回去伺候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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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扭头便跑,食盒里发出乒乒乓乓碟碗交错的声音,幸好都是空的,不然用千霜这样的逃命方法,非得弄的汁水四溢不可。
吴琥铄眼瞅着就能拦住千霜,却在关键时刻,被云焰高大的身子拦住,他无辜的眼神看起来不像是故意的,可惜吴琥铄压根就不相信表象,他认为云焰存心的。
四名高大的侍卫虎视眈眈的守卫着内院的门,没有颜融带领,云焰也没资格随意出入。
当然,吴琥铄就更不可以了,所以他也只能瞧着千霜越来越远的背影,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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