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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2 / 2)

“嗯。”我按着板子,胳膊发酸。“换手,你按着来。”


“这是大提琴啊。”


“我说不是了?”我开始喷漆。


“可刚才我看见的指定是doublebass,没跑儿。”


“你怎么那么关心他啊?要不你过去问问他?”我揶揄唐若。


“我有病!”


“你说的我没说。”


……


终于完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唐若提议出去玩儿,我否了。他是没事儿了,我还得把屋子收拾出来呢==满屋的垃圾多了去了。


都弄完,我直接跳进了浴缸,一天的疲劳弄得我又开始头疼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我看着我的星空作品,美死了。


另一边也满意,我放大了很多得意的摄影作品,都挂了起来。


终于有点儿家的感觉了……


虽然,我可能在这个房间呆不了多久。


这些年我一直飘着,如果可能,我希望我一辈子都过这种生活。我喜欢用镜头捕捉身边的每一个细节,它们都会在某一刻打动某一个人。


飘惯了的人,不喜欢落地,也可能,不知道该怎么落地了。不过无所谓,我喜欢在路上的感觉。


胡思乱想着,我突然想起了《猜火车》中的那段精彩对白:选择生活,选择工作,选择前途,选择家庭。选择他妈的大电视机,选择洗衣机,选择汽车,cd播放机,电动开罐器。选择健康,选择低卡路里,低糖,选择固定利率房贷。选择diy和星期天早晨遇到的他妈的惊喜。选择坐在沙发里全神贯注的看比赛直到头脑麻木,嘴里塞满廉价食品。选择腐朽成灰,耻笑你最终的无聊家庭。选择生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孩子代替自己。没有什么比自私更可耻。选择未来,选择生活。但我干吗要做?我选择不选择,理由是没理由。


成了,我的状态跟电影里的马克八九不离十。我不厌恶垃圾的人生,但我厌恶无聊的人生。


我妈说,我的这种态度是只属于年轻人的状态,一种最迷惘的生活,一种颓废中的思考。我相信,她是我人生中最客观的旁观者。可关键是,我已经跟年轻不怎么沾边儿了。


我的失眠又来了,身体很疲惫,可就是无法入睡。


吃了药,不怎么见效,我开始合计着干点儿什么。目光特寸的就落在了我的数码相机上。


对了,就玩儿他了==


我开了软件,把那天偷拍的武晔倒进了本子,然后……选了一张角度最好的,照着临摹。


我把各种各样的发型给他换上,还有各种不同的衣服,以及各种造型的大提琴,实在太逗了,弄了将近十种不同的背景。越看越满意,很少拿到这么好玩儿的素材==


后来我想了想,应该给他看看,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多完美的作品啊,绝对是摄影和美术的结合典范。


门响的时候,我正玩儿的起兴,看了看表,四点过了。


“武晔,你有邮箱么?”我隔着门问他,特想知道他看到我伟大作品的赞叹模样。


“你还没睡?”他推开了我的房门,然后,呆了。


“你……自己弄得?”他看着我的星空犯晕。


“跟一个朋友,唉,你有邮箱没有,我要发东西给你。”


他彻底被我的屋子震住了,参观了半晌,才给我写了邮件地址,并不解的问我要干嘛。


我说,你待会儿收就知道了。


他说,你有艺术家的天赋,还是那种先锋艺术家。


我说,那你等会儿一起夸我吧。


我发了照片给他的邮箱,并在信里写:我比较喜欢地狱背景那张,嘿嘿,你有恶魔的气质——地狱提琴师。ps:我这是画的,不是拍的,不会反感吧?


二十分钟以后,我收到了武晔的邮件。


他没夸我,而是把我气得不善==


武晔的邮件是这么写的:


【许唯,你的行为让我很困扰,你会让我觉得你是在迷恋并且追求我。】


这一什么人啊!!!!


我给他回信:


【你有病!你当我同性恋啊?神经。】


第二天早上我惯例查看邮箱的时候,发现新邮件中有一封来自武晔。就一句话——【你不是,我是。】


然后我就疯了==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各种离奇的念头冒了出来。其中最不能让我接受的是,这房子是我姥爷送给他的。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如果仅仅是师徒,会把房子留给他么?这事儿我一早就觉得离奇了……


那,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damn it!”我低声骂了一句,用被子蒙住了脸。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相当不好,这时候,武晔的大提琴音色正往我耳朵里灌。


关于我的家庭,谜题变得更多了……


(三)病痛


我跟武晔僵了。


必须得承认,我觉得他y森,或者不是y森,而是诡异。当然也很可能不是……反正他给了我一种不可碰触的感觉。


那天收到他的mail之后,我就把自己扔进了工作里。一是时间确实开始紧迫了,二是……我不太想看见他。至少目前不想。


我不排斥同性恋,这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情,更何况,我原来的一个女孩朋友就是。我排斥武晔,只是武晔。


关于我的家庭问题,我猜测过许多。从荒唐的来说,我认为我是我妈跟他父亲的l伦产物==这想法从我十九岁那年一直持续到武晔对我说,他是个gay。


那一年,我第一次知道我姥爷的存在,从一封信上。就像他的死一样,都通过薄薄几页纸传达。


那封信没几个字儿,但我印象清晰: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么?


真的,只言片语,却引得我去勾勒这对fù_nǚ 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引得一位年迈的父亲向女儿请求原谅?


那封信当时被随意的扔在厨房的水槽边,水槽里都是脏碗。看得出来妈走得很仓促。


我打了电话给她,她说她在拍戏,回去再说。


等她回来,我再问,她只是拿过了那封信,当着我的面儿撕了,丢到了垃圾桶里。


我懂她的意思——shut up。


我妈从不是独裁者,她尊重我所有的意见所有的选择,只有这个事儿,关于我的家庭、我的父亲,她缄默不语。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去推测这个谜题,然后,那可怕的念头就窜了出来。我记得,好像就是那天夜里,我的慢性失眠演变成了要命的偏头疼……


偏头疼困扰了我多年,最严重的一次,我在拍摄日出的时候,差点儿从悬崖边儿上折下去。雾太大了,山太空旷了,如果jason没拉住我,我估计已经玩儿完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我开了城市专栏,主编说,我是个危险份子==


现在,武晔给了我一种新的可能性。更离奇的可能性。也许,我姥爷的性取向有问题。可,这又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呢?跟我、我神秘的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想不清楚。


旅途归来的此时此刻,我迷惘着。


我给自己定的第一条路线是:南下。


从北京到上海,从上海到苏杭,一路拍了不少片子。相对于上海的奢靡、国际化,我更喜欢无锡等中小型城市的风貌,内敛、别致。


城市间的快速转变让我不太适应,这里跟欧洲不同,欧洲那么大,那么多国家,城市间的切换也比不上一个中国的行走,当然,我只走了二十分之一都不到。可是现在,我人在北京,站在我暂时的家门外,猛然的切换让我极其不适应。我不想进门,很不想。


早春的院落依旧萧条,没有丝毫春的气息。颓败,还是颓败。


隐约而来的音乐飘进了耳膜,我知道,武晔在拉琴。


深呼吸的瞬间,我忽然想到了我妈。


我在乌镇的时候,她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参加婚礼,我婉拒,因为没时间,工作的行程很满。


听得出她有点儿失落,我只是安慰了几句祝她幸福。


我离开美国之前,我妈就说了,她考虑再婚。我想了想,这该是她第三次婚姻了,对此我不置可否。她有她的生活方式,她的交际圈子,她看上谁都可以,只要不再离婚就对了。


我妈今年四十四,当然,对媒体,她说她三十八==依旧很有风韵。


这次她的婚礼果然又闹得铺天盖地,但愿不要再以悲剧告终。


我有时候觉得,如果我一直被那些谜团纠缠,那么身陷谜团,并且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我妈,更痛苦。


记得一本书上说:女人比男人更坚强。那么,妈,你的肩膀都扛下了些什么呢?


我能感觉到,我妈回避这个事情,是为了保护我。她一直希望我活得随性自由。但我不能。如果一个人连出生都是一团迷雾,那还谈何走过人生走过迷雾呢?


我犯病的时候,妈总是抱着我。


她从不哭泣,只有那刻痛哭流涕。


她拦不住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疼的往墙上撞,她制不服我,经常深夜打电话叫她的保安来将我死死的按到床上,注s镇静剂。


每次我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都是她面如死灰的脸。眼睛肿着,头发散乱着,睡衣零落。


医生拿我没办法,片子照了数张,什么症状也反应不出来。


他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病,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时候一年数次,有时候两年都没事儿。没有任何先兆。


他们说,我不能受刺激,然后我问医生,什么叫刺激。


没有答案。


c蛋!


大提琴的音色很沉,很澄澈,可是钻进耳朵里让我脑子发胀。


我靠着大门坐了下来,慌乱的在包里翻找我的ipod。什么都好,别让我听见大提琴的声音,别让我去揣测莫须有的东西。


“许唯?”


门开的时候,我整个人松软的倒了过去。


“你怎么了?脸怎么白的吓人?”


武晔撑住了我。


“我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感觉到自己失态了,可是我头疼的厉害,说话都说不连贯。


冷冷的指尖碰触到了我的额头,两边的太阳x有如针扎……


“不烧啊。”


“让开。”我爬了起来,抓起我的包就往屋里走。


整个房间好似都在摇晃,比从v8里看着还晕,我扑到了床上,包扔在地上,觉得脑子要炸了……


被子被我死死的攥着,在身下呈现出一副扭曲的样貌。我想我需要我的药,可是我站不起来。


“你……是不是病了?”


我难耐的抬头,恍惚间看到武晔站在床边,他穿戴很整齐,似乎要出门。手里的水杯透明的折s着落日的光线,恶心……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冒了出来。


“出……去。”我抱着头接近崩溃。


“许唯?”他过来推我。


“我他妈的让你出去!”我一把推开了他,玻璃落地的声音尖锐的划着我的耳膜。


“你疯了吧?”


我用被子蒙住了头,谢绝再听到任何的声音。


不知道扭曲的窝了多久,我头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掀开被子,屋子里漆黑一片。混沌的下床,我去翻找药箱,药呢?药在哪儿?


屋里的东西陆续被我撞翻,我不觉得疼,什么疼都顶不上我的偏头疼……


为什么犯病了?


为什么?


什么刺激了我?


头越疼,我的呕吐感越强烈,摸出了药瓶,我倒了一把药出来,很多可能掉在了地上,没水,我直接就咽了。


门被推开的时候,我的眼睛感受到了光线,但是我顾不上,我在吐,不停的呕吐,那些药还没来得急消化就已经全倒了出来。


“我送你去医院吧。”声音在我耳边不清晰的飘浮。


“许唯!许唯你真疯了?”


“那是墙,别撞!”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耳边的声音不停的起伏。我感觉到自己被拦腰束缚住,无法挣脱。


“别撞了,已经出血了……”


“你这是怎么了?”


……


人被扔到床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块海绵,软软的,有形态,却没力量。我往起爬,接着又被按倒,头疼的我已经彻底虚脱了,我还在吐,不知道吐出来的是什么。


“你……别碰我……”我虚弱的呓语,我想我一定需要镇静剂了,我得拿到它们……


“你折腾什么?你要拿什么?”


“我的……药。”


“什么药?你有什么病史?”


“我的……药……”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的药呢?我需要……


人被死死的压住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抽搐了,胳膊上一凉,然后是那种熟悉的轻微麻痹感……


头被不停地按压着,紧绷的神经开始渐渐放松,呕吐感逐渐消失了,身子变得虚无,起效了么?


“妈……别哭了……我没事儿……真的……没……”我似乎听见了她哭泣的声音。


渐渐舒适的感觉让我觉得彻底的疲惫,这次的折腾……该结束了。


刺目的阳光晒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动了动,头疼不见了,浑身却酸疼的厉害。枕头很舒服,不软不硬。


我抓了抓被子,翻了个身,却觉得脸顶在了什么上,睁眼,黑白相间的毛衣。


这是怎么回事?


眼神向上搜索,我看到了武晔的脸。


猛的坐起来,他没动,就那么靠在床头上,眼睑闭得死死的,看起来相当疲惫。


再看看屋里,一地狼藉……


他陪了我一整夜?


昨天死死搂着的是他?不是妈妈?


低头看看自己,还是毛衣跟牛仔裤,身上有很多污渍……


“哎,”我轻轻推了推武晔,他要是就这么坐着睡了一夜,指定特难受。


“嗯……”


“你回屋躺下睡吧……”


他微微睁了睁眼睛。


“躺下睡。”


“哦。”


下一秒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真躺下了……躺在我的枕头上==


困极了吧,也许。


我看着一团脏乱的床罩发呆。


他就那么躺着,又没了动静。


我叹了一口气,下床。


简单的洗漱完毕,我换了衣服,拿了扫帚簸箕进来,武晔还在睡,睡得很沉。我拽下了一团糟的床罩,还好,床单还算干净。


把被子给他盖上,我开始轻手轻脚的收拾屋子。


昨天我一定闹得特厉害,这屋子快没法看了,而且……气味难闻。


微微推开了窗子,柔和的春风灌了进来,深呼吸一口,很清新。


我打扫了将近一个钟头,最后,拉上了窗帘,拿了包往暗房走。


途中,将脏兮兮的衣服和床罩扔进洗衣机的时候,我有一种颓然的感觉。这次丢人丢大了,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犯病……


看着浴室镜中的自己,额头上的绷带触目惊心。


他醒了,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四)浮躁


武晔是个懂礼貌,体贴入微的人。


对他的这一印象,我持续了81小时。


这81小时里,他没有人类恶心的好奇心,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恶劣习惯,他煮了草药茶给我,他拉琴用温暖的音色灌溉我,他就坐在我床边。我三天没失眠。


but,是的,凡事总得有个but。


81小时后的现在,钟表过了2点一格,我觉得丫就是一个保守的见鬼的死板的该下地狱的光头猪!!!


他居然扔了我的大麻!!!!


天知道这东西在中国怎么这么难搞,是我没摸对地方么?我去了七家pub,六家给我推荐摇头丸==


天杀的,我又不吸毒,我又不参加re party,我他妈的要摇头丸做甚?


我只是需要一点儿纯正或者掺假不多的大麻,我只是需要稍稍飞一下,然后睡觉==


我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从南方回来到这一刻,一共五个晚上,第一个,吐了犯病,第二到第四个武晔当门神,我倒是睡得一塌糊涂,第五个……他不在,我继续失眠。


难道你让我每天半夜抱个枕头,然后敲对面同性恋的屋子说,对不起,我失眠,你在旁边儿我就好了,能让我挤进来跟你一起睡么?我睡觉很老实的,不打鼾,不说梦话,不踢人,不抢被子。当然,如果你床伴儿或者恋人在,我也不怎么占地方,我可以戴上耳机,眼罩我也有,你们折腾,折腾完麻烦你想起我来,稍微握握我的手,我就能睡了==


我他妈的能这么说吗?????


除非我疯了==


好吧,咱们假设我这么说,再假设武晔也不正常的同意了。那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首先,武晔是个夜行动物,他夜里活动频繁,不可能天天哄我睡觉。


其次,他有些时候不回来,因为他要去见他的情儿,这个习惯我很喜欢,不要带乱七八糟的人回家。


所以说,81小时中的他是不正常的,81小时外的他才是他。我凭什么要求人家为了我——彻头彻尾一陌生人彻底改变生活习惯???


其实现在最离奇的问题都不是这些,而是,为什么,他在,我就不失眠?为什么,我到了中国以后,失眠犯病一塌糊涂?


坦白来讲,我现在希望武晔是个女的,丫如果是个女的,我就娶了她。我发誓我给她绝对自由,平时爱干什么干什么,每天十二点,他老公我要上床的时候回来就成,哄我睡觉,我睡了,丫随便。经济上我也愿意对她大方,要什么我给什么,要星星不给月亮==但是,他不是她。丫是个男的!!!


“你说你干嘛叫武晔啊?” 我看着垃圾桶里尚未开封以及开封但只用了一点点的大麻,痛心疾首的说,丝毫忘了考虑目前的情形,也忘了我们的话题。


“啊?”光头同志看着我,一脸茫然。


“你干嘛不叫武峰、武大郎、武松、武……武什么都行,”我自顾自的说,他nnd,他干嘛要叫武晔?这本该是属于姑娘的名字!我开始诅咒老天爷,你说你把他生成个男的干嘛?


这么想的同时,我发现我的想法毫无逻辑。


“……许唯,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神经方面的疾病?”


“你……他妈的……才有。”我咬牙切齿。


“那就别声东击西,继续说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我翻找着烟,心慌气躁。那该死的大麻叶子,我卷了一刻钟,才抽了两口,就赶上武晔进门==


他鼻子比狗鼻子还灵,要我说,他应该去做品香师而不是提琴手==


“许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这种行为……”他看着我的大麻,神色严肃,“是违法的。我可以收留你住在这里,但是我不希望你给我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你他妈的训学生训多了吧?”我知道我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也知道我被该死的失眠搞的原形毕露没了一点儿绅士的样子,但是,没辙,我,现在,很,生气,“别拿一副教授的嘴脸对我,看看你的鬼样子,真不知道保守的学府怎么肯聘请你做教授!!还有我告诉你,大麻是合法的,欧洲满大街随便买卖!再有,别说什么你收留我,你自己清楚你这该死的同性恋是怎么从我姥爷手里继承的房子,”也许此时此刻我就像个跳梁小丑,尖锐的,不顾别人内心感受的刺痛一个人,一个对我还算不错的家伙。可我不在乎,我这人就是没什么感情的畜生一个。“跟个老头子行床第之事,我佩服你的耐心!”


我以为武晔会暴跳如雷,或者直接跟我干仗,可他没有,他只是点烟,漠然的看着我说,“许唯,那个字儿念笫,床笫之事,谢谢。你出国这么久,骂人倒是记得清楚,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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