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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你怀孕了,从向你求婚的那刻开始,我就发誓,我要竭尽所能地对你好,要宠你,保护你,不让你伤心。”他做到了,没有人可以比他做得更好,即使无心。
“跟你在一起,我体会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日子简单而快乐,每天看着你,陪着你,都觉得很舒服很开心,我越来越少想到洁儿,每天脑海里都是你。”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对你,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给我的,跟洁儿给我的,是完全不同的感情,我分辨不出来,而我也想,何必分辨清楚?就这样,与你走一辈子,我也非常乐意。”
“可是,洁儿回来了,她说她认输,她要跟我在一起。”终于,到了那天了吗?
“我以为我会惊喜、会开心,可是我没有;相反地你说要离开我时,我却很害怕,非常害怕,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盆里的水,渐渐地变温,他拿起干净的棉帕,为她擦干腿上的湿润,动作既轻又柔。
“如果我爱洁儿,那么你呢?对你我又是什么样的感情?为了弄清楚,我去找过洁儿,我吻了她。”她呼吸滞了一下,然后,再度平静。
“接吻、爱抚,不管她如何挑逗,我都没有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你,你的甜美、你的撒娇,你的无赖跟你的可爱,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在我心里留下这么深的印记。”将她厚厚的睡裙拉下来抚平。
“一听见你要离婚,我就会疯得失去理智,想到身边一旦没有你,我的心痛得像是被撕裂一般。我发现我不能忍受这个,不能失去你,慢慢地,我明白了一件事情。”终于,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我爱你,向芙雅。”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又明白。
她瞪大眼睛,望着他。
他迎接她的目光,不回避,“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什么,我不知道,也许爱情就是发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只知道,每天陪着你,每天跟你在一起,这里……”手掌按在自己的心脏,“很满足、很平静。我想要每分每秒都在你身边,我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要你属于我。”
那么纯粹、那么干净的爱情,是她给的,也温暖了他冷寂的心,慢慢地潜移默化地,她让他也爱上了她。
“太迟了,你现在说这个,太迟了。”她说道,冷静而且平淡。
“迟与不迟,不是你说了就算。”拉着她,一起躺在床上,“我的儿子需要你这个母亲,我需要你这个妻子,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
“事情不是你说爱我,就可以解决的。”她摇头叹息,她不是那种女人,只要一句爱,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她给过他机会说的,是他没有珍惜。而现在,不管他爱与不爱,她都不想要了。
“芙儿,我只愿意为自己的后知后觉买单,绝不愿意为我不爱你买单。”他揽紧她,“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愿意不愿意,你这辈子,都是我关宸极的妻子,就算用捆的、用绑的、用囚禁的,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你最好有这样的觉悟。”
她无语了,在内心深处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他不想要放手的人,永远也不会放手,因为他是j商,看看他现在的事业版图,就知道这个男人毅力之强,无人能及。
“今晚跟你说这些,只是因为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我只说一次,之后我不会再说。”宽厚的手掌,在她背后一下一下抚摸着。
她打了个呵欠,好累又好困。
他将她的脸蛋压入怀里,下巴在她的头顶上摩挲着,“睡吧。”躺在他的心口之上,听着那强壮而稳定的心跳声,缓缓地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日子,就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下慢慢地走过,他们之间,一切好像没有改变,她仍然抗拒他;而他依旧照顾她、对她好。
她的一切需求,他都不会假手于人,亲自一一打点妥当,每晚抱着她入睡,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爱她。
不该相信也不想相信。既然逃开他,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忽略吧,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不去碰触也不去面对,这样会好过很多。
在接近她产期的日子,他干脆将办公室移到城堡里,陪着她。
每天,杰森和几名高级干部出入城堡,在书房里与他处理公事,而她在田妈与露丝的陪伴下,在城堡内走动着,以便生产。
田妈一直说最好是自然生产,这样恢复起来才快,对以后的生产也好。她听完真是想笑,这一胎都没有生下来,田妈就想着下一胎,老人的思想,都是这般跳跃的吗?
“少乃乃,你一定要听我的话,自然生产对女人和孩子都是最好的,而且少爷家人数太少,你要多生几个,让关家兴旺起来。”
向芙雅沉默着,不知道如何接话,她是有听老管家提过,关家已经六代单传,而关宸极的父母,在他十岁时空难过世,他是由爷爷亲自带大的,祖孙俩的感情非常要好。
可是她对于他们目前的状况都理不清楚了,还谈什么将来?原本坚定的要离开的心,比起他那不让她离开的决心,她好像斗不过他,那么离不开、走不掉的情况下,她现在却也无法接受他。
她的心里有一根刺,扎得很深很痛,她无法当它不存在,而关宸极虽然霸道,但是也知道这件事情上是勉强不了的,他只能顺着她,除了温柔地照顾她之外,他没有其他的要求。
她现在好像越来越了解他这个人了,他的性格其实是狂妄自傲而且霸道又独占欲强,他宠她,可是仅限于他同意给的范围内,在他允许的范围内,可以对她千依百顺好到不行,但如果超过,哪怕只是一分一毫,他也绝不妥协。就像她要离开一样,他说他愿意答应她任何条件,给她所有她想要的,除了离开他。
好吧,看现在的情形是走不了,让她十分地烦恼。
不过,她的烦恼,随着元宵佳节那晚的阵痛,而变得不那么急迫起来。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虽然是在苏格兰,不过传统的关家,还是有准备汤圆做饭后甜点。当向芙雅吃完汤圆之后,被关宸极搂着在宽阔的大厅里散步。走没有几步,她的腰际传来有点熟悉,但又有些不同的酸软感觉。
她站住,咬着唇,“宝贝,我们再走几步好不好?”他低声诱哄着,以为她又在闹脾气,嫌累不愿意走,“梅尔说过,要多走,才有利于生产。”她皱着眉,感觉下t有潮湿的y体涌出来。
“宝贝,你怎么了?”他很快就发现她的不对劲,连忙搂着她,稳住她有些摇晃的身子。
她低下头,而他也跟着低头,光洁的地板上,正一滴一滴地聚集着水y……
关宸极一把抱起她,朝大门走去,一边仍大声地吼着:“考特、田妈、露丝!”
“少爷?”擦着湿淋淋的手,从厨房里跑出来的田妈一脸凝问,而考特跟露丝则从楼上飞快地跑下来。
“叫司机立刻备车,打电话让史密斯大夫立刻准备接生,将少乃乃的行李带到医院。”很简单明快地下完命令,关宸极已经抱着向芙雅走出大门。
而他们三人,也非常清楚各自要做的事情,忙而不乱地跑动起来,天啦,天啦,关家的新继承人,马上要出世了!
向芙雅是在手术台上决定要原谅他的。
如果一个冷静无比的男人;一个拥有万亿身家和权势的男人;一个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因为自己的疼痛,他可以脸色比你还惨白,因为自己的叫唤,他则毫不犹豫将手臂伸到你的面前,说:“给你咬吧!”你会不会有点心软?她承认,那时候自己是心软了。
不过,她也真的没有跟他客气,抓过来狠狠地咬,咬得他鲜血淋淋,咬得医生和护士全部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