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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部分(2 / 2)

我神s柔和,“妹妹最擅长制香,今r这香不知叫什么?”


“是叫凝露香。”她温柔笑语,“若姐姐喜欢,我送姐姐一些可好?”说罢唤过眼前那羽蓝衣衫的女子,“鸢羽儿,你去本宫的香料龛子里取些凝露香来,好好包了送与娘娘。”


我笑道:“妹妹回礼倒快,才给了我茶叶呢又念叨起香料来,哪里敢劳动妹妹身边的人。”我叫花宜,“你跟着这位姑娘去拿香料,别毛手毛脚的,学着些人家的稳重。”


花宜答应着去了,鹂容本要出言阻止,见花宜只是一副欢欢喜喜天真不解事的样子,不由道:“自从玉隐姑娘出阁,姐姐身边是花宜在使唤么?倒是很可爱呢。”


我轻叹一声道:“是呀。流朱早去,,玉隐也有了个好归宿,槿汐又素r事多,只剩下个花宜半点事情也不懂,我也不过是可怜她在宫外无依无靠罢了,原不指望她能做什么。”


敬妃笑道:“花宜能给你凑趣也罢了,你没瞧我宫里那些木头泥胎,扎一针也不哼哼的,多无趣呢。”


我道:“刚才请太医出来的那位姑娘倒生得齐整,从前没见你带出来过,是谁呢?”


鹂容微一蹙眉,旋即如常微笑,“不过是个粗使丫头,看她长得不错便留在身边了。”


正巧花宜出来,笑吟吟道:“奴婢看见鹂妃娘娘龛子里好多香料儿,奴婢想若全泡了洗澡,定不用什么花儿粉儿的麻烦了。”


众人闻言不禁笑了起来,余容贵人道:“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那香料本无浓香的,非得几种配在一起才能用呢。”


众人笑过,这才各自散了。出了长杨宫几步,我想起还得嘱咐鹂容不必再去几位位高的妃嫔宫请安了,重又折了回去,才到仪门下,便听里头侍奉汤药的小宫女碎碎向人骂道:“什么东西!宝莺姐姐和宝鹃姐姐不在么?要她讨好似的拉出太医去,一心想攀高枝儿。”


我知道是骂鸢羽儿,想再听清楚些也没有了,更不便再进去,依旧回宫不提。


上林苑里浓荫匝地,不耐烦坐轿,只问卫临道:“可看出什么不妥么?”


卫临道:“一时看不出什么。但是微臣心里有些疑惑,只是还没有把握,得回去定了再来回娘娘。”


我挥手,“你去吧。”


他躬身告辞。花宜悄悄在我耳边道:“奴婢方才去拿那凝露香,看有几个香盒子搁在高架子顶上说是鹂妃自己要收起来不爱用了。但奴婢看那盒子描得最精致,不像是不要了的东西。趁鸢羽儿不注意时用银耳针撬开拿了颗,好像也是些香蜜之类。娘娘瞧瞧么?”


她本收在自己香袋里,拿出给我一瞧,是一颗粉红s的香饵,那香气甚异,也不知是什么,便道:“你好好收在我妆台下就是。”我低声嘱咐,“那个鸢羽儿有些古怪,你去查查她是什么底细。”


她点头应了,敬妃叹道:“她的香自然是好东西了。今r去景春殿可看了不少好东西,如今她才刚有孕,皇上皇后便赏了这样多东西由着她轻狂,等来r生下一子半女,可不知道要怎样疼才好了。”


敬妃的叹息似一道冰水浇落心头。宫中嫔妃利益所牵,只是希望鹂容生不下来;而我,却是新仇旧恨,x命相关,是一定不能让她生下来。


心中主意已定,手指上微微用力,随手掐了一枝香花下来。鲜绿的汁y染上了洁白的手指,似足了一条条滑腻污秽的水蛇,我心中厌恶,随手扔在了地上,微笑道:“这花不好,姐姐,咱们去看新开的素馨吧。”


到了夜间,我出浴书系罢,花宜为我篦着长发,轻声在我耳边道:“奴婢去查问过了,那鸢羽儿原是鹂妃身边侍奉洗浴的宫女,那些r子鹂妃失宠,不知怎地有此皇上难得过去竟看上了鸢羽儿,虽然临幸过了却没给名分。如今鹂妃有孕不能伺候,也是这丫头留住皇上过夜。如此不明不白在皇上身边也有几个月了。”


我闭着眼道:“鸢羽儿没名分自然是鹂妃不情愿了,在皇上面前糊弄过去也罢了。底下那些小宫女都敢骂她,可见那丫头在景春殿r子不好过。”我思量片刻,“你想法子和她走得近些,引她得空来一次柔仪殿。”


第三十六章  情疏迹远只香留


乾元二十三年八月初七, 玄凌下旨大封六宫, 册端妃齐月宾为端贵妃,敬妃冯若昭为德妃, 敏妃胡蕴蓉为庄敏夫人, 昭容吕盈风味欣妃, 昭媛安鹂容为鹂妃, 淑容徐燕宜为贞妃, 婕妤周佩为庆贵嫔, 荣华刘令娴为慎贵嫔, 婕妤赵仙蕙为韵贵嫔, 福嫔黎萦为福贵嫔,睦嫔汪轩媖为芬仪, 小仪叶澜依为滟嫔, 余容贵人蓉赤芍为荣嫔, 瑃贵人罗惜惜为瑃嫔,羽#贵人祝含芷为羽#嫔,瑛贵人江沁为瑛嫔, 康贵人史移芸为良娣, 穆贵人穆景秋为良媛,才人严致秀为璘贵人。


八月十七追赠德妃沈眉庄为惠仪贵妃, 悫妃汤静言为恭悫贤妃,淳嫔方淳意为淳悯妃,襄贵嫔曹琴默为襄穆妃,瑞嫔洛临真为昭节妃,顺选侍慕容世兰为顺成贵嫔,庶人杨梦笙为恭静贵嫔。


上谕明旨由位份最尊的端贵妃齐氏与我和德妃协理六宫,贵妃一向体弱多病,闻旨自然是推脱不已。 我只得私下前往修缮一新的披香殿与端贵妃相见,恳求道:“我只请姐姐疼我,当r皇上要我协理六宫,如何小心翼翼总不免遭人算计,姐姐可还记得胡蕴蓉衣衫之事, 动不动便是我约束无方之罪。贵妃姐姐在宫中多年最有威望,德妃姐姐人望甚众,若姐姐和德妃姐姐与我一起,人多势众彼此总还有个依靠,否则无论是谁,终不免落人暗算。”


彼时端妃已为贵妃,位份乃诸妃第一,连她所养育的温仪帝姬也一跃为帝姬中名位最尊者。端贵妃抚着温仪沉思片刻,终于颔首应允。


大封六宫的典礼在太庙足足行了三个时辰。这样大封六宫的情形在乾元朝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玄凌与纯元皇后大婚之时。如此盛典,大约在乾元二十三年得过一点恩幸的嫔妃都得册封,合宫欣庆,自然热闹不同凡响,连上林苑听仙台的戏也是流水样唱足了三r三夜,更逞论各宫歌舞如何夜夜不休了。


而新晋的鹂妃安鹂容, 却不被允许参与那一r的册妃大典。原因自然是皇后体恤。天气渐热,太庙人多,怀有四个多月身孕的鹂妃的确是不适宜参加的, 如此,这个鹂妃之称不免有些有名无实。 然而皇后的安慰是生产之后便可册为夫人,何必急于一时。


皇后的话自然是有理的。 譬如当我把晋封的名单j到皇后手中时, 她提出婕妤赵氏进为贵嫔,我都没有表示出任何反对之意。


而值得一提的是六月初的追封礼。 随着管氏一族的覆灭和甄氏一族的复兴,自缢而死的瑞嫔洛氏也被追封为妃,谥号“昭节”,这也是在情理之中,而太后提出的昔r被废为庶人的杨梦笙被追封为恭静贵嫔,无疑是狠狠扇了安鹂容一个响亮的耳光。这意味着对当r安鹂容所指杨芳仪害她多年不孕这一结论的推翻。事实上, 玄凌对当r杨芳仪的所谓吞金自杀亦是感伤。 这让孕中的安鹂容十分不安。


我曾在很多个清晨或午后去颐宁宫向太后请安时看见面s恭谨,垂手站在颐宁宫廊下等候拜见太后的安鹂容。 她的小腹已经隆起, 宝鹃与宝莺一边一个搀扶着娇弱无力的她, 那样子是很楚楚可怜的。


太后仿佛并不在乎在鹂妃腹中即将要降生的子嗣, 总是让她在等候半个时辰之后遣小宫女告诉她,“太后要歇息,今r不得空了。” 那段r子里, 太后对四皇子予润的垂爱更是显而易见,“哀家已有四个孝顺的孙子,惠仪贵妃早去,哀家只能更多疼疼这个孙儿了。”


这样的难堪使后宫妃嫔对这位有名无实的鹂妃更多了几分轻蔑, 很多嫔妃的宫室里一夜之间多了许多黄鹂, 她们在一起聚会时的话题也常常停留在自己养的黄鹂上。


“使劲儿叫,声音好听得跟鹂妃唱歌似的。”


“姐姐忘了, 鹂妃已不能唱了。”


“呵,能跳舞也行, 你看我的黄鹂儿多会扑棱翅膀。”


“姐姐也忘了,  她现在怀着皇嗣, 怎好跳舞呢。”


当然, 这些议论是私下的, 从未传到玄凌耳中。 有一次他问起宫中为何多了那么多黄鹂, 庆贵嫔掩口笑道:“臣妾们羡慕鹂妃娘娘怀有龙种的福气,也盼能和黄鹂一般多子, 想沾些福气呢。”


鹂容愈加悒悒, 唯一让她高兴的是, 她的父亲安比槐终于被玄凌宽恕,赐黄金千两还乡养老了。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慕容世兰的追封。 我一直以为玄凌对她是无情的。 直到那一r他在我宫中,讲起那一r观武台的驰马,他说:“玉娆骑s时的风姿很像出入宫时天真的世兰。” 这是慕容世兰死后,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回忆她,“那时她十七岁,很大胆,也很天真可爱,像一朵玫瑰花,娇艳却多刺。”


那r,我与皇上一起在庭院中纳凉, 我摇着团扇沉吟片刻,笑道:“听闻当年慕容氏曾与皇上赛马,那么余容贵人驰马的样子应该更像她吧。”


“的确很像,”玄凌看我道,“如果朕想给她一份哀荣,嬛嬛,你会不会反对?”


他这样问,显然内心已有打算。而慕容世兰虽然狠毒,但当年许多事, 却是也有我错怪她的地方。何况,终究那么多年了,我于是颔首,“逝者已逝, 臣妾也不想多执著当年的恩怨,皇上决定就是。”


他的鬓发被晚风吹散些许,从平金冠中逸开几缕,他目光平直,微许沧桑之意如水一般从眉目间流泻,“朕还想给余容贵人嫔位。”


我默然,很快笑道:“虽然祖制宫女晋位须得逐级晋封,但皇上若喜欢,偶尔破例也不打紧。”


月华清凉如水,照得满天繁星愈加璀璨如钻。柔仪殿前清波荡漾,只觉红尘倒影毕然寂静,月华无声,连人心也照得明澈几分。他轻轻抚我垂落未绾起的长发,“你能体谅就好。容儿不为母后所喜,容儿难过,母后不悦,朕也很心烦呢。”


册封礼的热闹过后,我在某一r的空闲里招来了卫临。彼时正是夏末天气,庭院中的夏时花卉便有一种知道大势已去前的热烈盛放,仿佛要拼尽全力释放香气留住一点属于自己的季节。y光从花枝的空隙间投s稀疏的光斑,透过长窗的冰绡窗纱落在地上成了淡淡的写意水墨。


我手上绣着一幅“貂蝉拜月”的刺绣,小小的绷架使整块布匹绷得饱满而紧张,绣花针穿透绣件时都能听到轻微的“嗤”声。我头也不抬,淡淡道:“本宫招你来是要问一问,鹂妃的胎气可还稳当?”


卫临道:“望闻问切才能得到精准的答案,那r微臣跟随娘娘去景春殿时只有望闻,所以答案未必准确。”


我一笑,“卫太医心思沉稳,知道本宫带你去后必有此问,你又怎会给本宫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卫临轻轻摇一摇头,“如娘娘所愿,鹂妃的孩子只怕生不下来。”


我轻轻一笑仰起身来,不觉含了几分狠意,“本宫不过白问一句,你怎知本宫盼望鹂妃的孩子生不下来,诬陷本宫,罪名可是不小。”


卫临淡然一笑,眼中露出一点精光,“为鹂妃把脉的许太医已报过胎象平和,娘娘若相信自然不会再来问微臣。”


我淡然一笑,指着近旁的椅子道:“坐着回话吧。”我悠然停下手中针线,“你既知我所愿,就不必只说些顺我心意的话,且说实情就是。”


卫临躬身道:“微臣趁人不觉时看过脉案,写的是平和之象,不过是普通的安胎药方。然而在药材中却多加了安胎补气的艾叶、黄芩、苎麻根和白术等药。”


我面上一惊,心底却暗暗抿出一缕喜意,道:“旁的本宫倒是不知,那艾叶却是温经止血的,不到必要时断断不会轻用。”


“娘娘睿智。那r微臣曾留心鹂妃殿中有熏艾的迹象,虽然殿中点了香掩盖了熏艾的气味,可是微臣相信自己没有闻错。鹂妃有孕方始四月便已用艾叶,可知已有出血症状。此外黄芩和苎麻根是治血解毒的,白术则有补气、健脾、止汗之效,此几种药说明鹂妃气血两虚,有盗汗滑胎之象。如今气s尚好,全赖这些药提着精神。然而内本已亏,加之听闻鹂妃时常心情抑郁,只怕月份越大,腹中胎儿越岌岌可危,断断拖不到足月生产。”他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鹂妃体质甚虚,又有麝香侵体的迹象,本不易受孕。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强行有孕,虽则有了胎气,然而孩子却有八九成保不住。”


我捧过瓷盏缓缓啜饮了一口清茶,笑道:“事无完全,卫太医不也觉得还有一两成的把握能保住胎儿么?眼下鹂妃是皇上的心头r,诸位太医竭尽全力必能保得鹂妃顺利生产。”


“可是,”卫临飞快地看我一眼,“鹂妃用艾,便已知自己这胎难保,而皇上却不知道。如果这一胎真的保不住,娘娘以为责任在谁?”


我心中倏然一跳,像被雷电狠狠一击,此刻已然明白过来,手中握着的绣花针像被汗腻住了,一点一点发涩。面上只淡淡的笑,“若然自己保不住也算了,否则碰上谁便是谁倒霉了。”我心思蓦地一动,“此事你知我知,自然本宫不必担这g系了。”


卫临点头道:“是啊,不过娘娘与鹂妃娘娘素来情厚,自然是不会有g系落在娘娘身上的。”


我早知卫临精明胜过温实初,不意他竟有如此计较。微微沉吟,蓦地想起一事,我唤花宜,“把本宫妆台下的第三个小屉子里的青花瓷盒拿来。”


那是拇指大的瓷盒,里面有一指甲盖大小的粉红s香饵,我放在他面前,“那r她殿中所用的凝露香无甚大碍,只这东西本宫看不出来,你瞧瞧这是什么?”


他细细一嗅,用手指捻开一点粉末,沾上一点清水再闻。我见他神s凝重,面上不知怎地红了起来,那是一种奇异的潮红,我取过他化开的那点香饵深深一嗅,只觉心头暖暖的,心跳一拍一拍突突地清晰地跳着,越跳越快,渐渐眼觞耳热,整个人有些轻飘飘起来,我心知不好,“啪”地甩开那东西,喝道:“槿汐!”


槿汐匆匆赶来时我已用清水扑面渐渐镇静下来,槿汐取来冰块敷在卫临面上,良久,他才渐渐恢复平时的神s,俯身愧道:“微臣轻率了,不想这香这样厉害!”


我赐他一杯泡得极浓的苦丁茶,道:“你只说里面有什么?”


他皱眉喝了一口,苦得眉毛都要打结了。半晌,清了清嗓子道:“依兰、豆蔻、山茱萸、r苁蓉、青木香、蛇床子、天茄花、r香、蟾酥、牡蛎和远志。”


我听不出什么,疑惑道:“仿佛是些药材?”


他点头,“若每样分开,确是普通药材,可若混到一起,便是对男女都有用的……”


他没有说下去,我面上一红,已经猜到,便道:“你只用水化开这一些便这样厉害么?”


卫临道:“独这依兰花与蛇床子便放了十足十的量,此香若焚烧起来,只怕药x更强。所以一般用时都是掺一星半点到其他香料之中便可见效,也不易察觉。”


我心中一动,念及一事。问道:“这依兰有使人情动之效。如果碰到鹅梨帐中香会怎样?”


“同效,只是效果不及此香厉害。因为依兰花毕竟是花草。而此香中的依兰则是大量提纯的。娘娘可想而知,依兰花卉并非四季常有,而有此香,便可年年岁岁无虑了。”


我颔首,“你且回去吧,本宫等着。”


接着几r天气炎热不堪。到了晚间便风凉雨骤,雷雨大作,几番冷热不调,我便得了风寒卧病不起。这一病便连着好些r子没有好转的迹象,人也逐渐憔悴了下去。陆陆续续有嫔妃来请安我无力相见,索x都推辞了,把六宫之事j待给德妃,只静心安养不提。如此一来玄凌不免心疼,早午晚都要来一次,连药也是煨好了亲自一勺一勺送到我唇边。


这r晨起精神略略好些,正好玄凌早朝下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宫中近来发生之事。晨光如画,两人安静相对时,倒也生出几分恬淡相守之意。


花宜掀了帘子进来,奉上一碗清淡白粥,加了几片紫姜。


玄凌接过,怜惜道:“朕来喂你。”


花宜垂手一边,道:“娘娘,鹂妃娘娘过来请安。”


玄凌随口道:“传她进来。”


花宜微微踌躇,“鹂妃娘娘来了好几r了,娘娘都不见。”


玄凌眉间涌起一点不悦之意,转脸问花宜,“鹂妃rr都来请安么?”


花宜有些不知所措,很快照实答道:“是。每r早上都来。娘娘没有一次见的。”


玄凌把碗搁在床边小几上,向我道:“容儿怀着身孕过来的,何必叫她站在外头不许进来。”


我转过脸去,“臣妾实在不想见到她来。”


空气中有瞬间的凝滞,他唤我,“淑妃。”这一声里有隐约的怒气。我此时脂粉不施,加着病中瘦削。含泪的容颜有些楚楚可怜,“皇上也觉得臣妾应该见妹妹么?臣妾风寒未愈,若与妹妹相见,若伤了妹妹和胎儿怎办?臣妾宁可皇上斥责,也断断不敢造孽。”


玄凌双眉舒展,已然含笑,“朕知道你与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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