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绝子带着梅笑天前来辞行,老丞相亲自带领家人送到大门口,梅笑天一步三回头。突然挣脱阿爹的手,跑到娃娃跟前取下颈上挂着的玉佩,塞给娃娃,也不等她反应又跑回阿爹身边。
回到大厅,祖母拉过娃娃歉然道:“我的心肝儿,祖母对不住你啊,当日为了医治你祖父的病,祖母已答应天绝子将你许配给他儿子了。可怜你身为相府千金竟如此命薄,将来嫁于那样的江湖浪人,祖母就是到了y间也难安息哪!”
娃娃马上宽慰她,并解释那是自己早就答应了的,而且事情还有转机。
老丞相摸着胡须对娃娃道:“依祖父之见,那孩子也是心地纯良之辈,且有那样出色的父亲督导,相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将来考个武状元谋个出身,前途还是无量的。今日见他如此待你,依稀可见竹马之情,想必将来不会负你。”
顿了顿祖父语气一转,宽慰道:“当然,嫁他的前提还得芙蓉真心愿意。如若你将来另有倾心之人,祖父就是搭上这辈子的清誉,也定要悔了这门亲事。”
娃娃见祖父说的情真意切,很受感动,扑进了爷爷怀抱。
翌日,美美一觉醒来,娃娃照例去跟祖母请安。祖母一番嘘寒问暖后,告诉娃娃祖父上朝前关照过,让娃娃进一次宫谢恩去。娃娃想想这一次确实不便推托了,就点头答应了。
再见到皇帝,娃娃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放肆”了,毕竟她已经六岁半了,在古代有男女七岁不同席之说。
娃娃规规矩矩的行礼谢恩,皇帝也很高兴见到她,赐了座,问起娃娃路上的经历。娃娃绘声绘色的讲述自己一路见闻,跳过一些不太合适的话如和天绝子的交易。
其实娃娃心中很忐忑,当时和天绝子对话时,离那几个大内高手几丈远,常人应该听不到她刻意压低的声音。但她不确定武功高手的听觉到底能不能听到谈话声,如果他们听到并禀报了皇帝,那她此刻的隐瞒算不算欺君之罪呢?
好在皇帝并没有异常反应,反而时不时的被她有趣的语言和俏皮的表情给逗笑了。见皇帝如此,娃娃更加卖力的表演,惹得皇帝最后捧腹哈哈大笑。旁边的近侍们对每次皇帝都能被玉小姐逗乐的事见怪不怪了,只纷纷揣测皇上能不能等到玉小姐及併后才招入宫。
既然进宫拜见了皇帝,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是说不过去。见到皇后时,她正和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聊天,娃娃想这应该就是婉玲公主了。不等娃娃向皇后和公主行完礼,皇后就亲切的拉起她坐到自己旁边,娃娃推托不过就从命了。
另一旁的婉玲公主好奇的问:“你又没见过本宫,怎会知道本宫就是婉玲公主?”
娃娃暗笑,就一个公主,除了你还有谁?不过她当然不能那么回答。据娃娃第一眼的观察,这位目前皇宫唯一的公主多半是个刁蛮任性却又非常单纯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你哄好了,她会很大方;你得罪了,她会处处刁难你。
于是娃娃献媚道:“早听闻当今的婉玲公主娇美绝伦,最得皇上宠爱。臣女初见公主貌美如花又气度高雅,定是婉玲公主无疑了。”
婉玲果然被取悦了,兴奋的问:“真的吗?”忽又记起自己“气度高雅”,忙故作矜持的赞道:“你也不错啊。”
一旁的皇后并没有打断她们,只微笑着听两个小姑娘互相赞美,还不时的打量娃娃。娃娃不知其意,只感觉这个皇后城府很深,不敢叨扰太久,娃娃向这对尊贵的母女告退。皇后也不挽留放她出宫了。
出行了两个月,娃娃竟不习惯闺阁小姐的生活了,连着几天都觉得不自在。看来,人的心思一野确实很难恢复原本的甘于平淡。
第25节:幼鸟归巢(2)
没过几天就是重阳节,娃娃缠着爹爹去赏菊。这正是金秋送爽,丹桂飘香的时节,一丛丛淡然秋菊,傲然迎于西风,寒霜之隅自吐芬芳。娃娃无由地联想到身世,联想到遭遇,联想世间的纷纭,怀念起自己前世的父母……
爹爹没发现女儿的愁思,拉着她找了个凉棚坐下,叫上一壶野菊米,边饮边赏。不远处有一小姑娘挎着花篮吆喝卖鲜花,爹爹叫来卖花女要了一根看似生命力最强的茱萸c在娃娃发间,娃娃不解其意。爹爹介绍说晋代葛洪《西经杂记》中就有记载,传说重阳节女儿家头戴茱萸可消灾避邪。
娃娃点头,想起在现代时,重阳节被立为老人节,因为双九还是生命长久、健康长寿的意思。想到这里娃娃挑了两枝开的最盛的簪菊花。
回府后,娃娃带着簪菊花来到祖父母房内,送给祖父祖母祝他们健康长寿,把两位老人乐的笑成了菊花脸。
祖父拉过娃娃慈爱的端详她,带着一点研究的意味,娃娃被看的手足无措,歪头困惑道:“孙女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祖父闻言笑着学娃娃歪头困惑道:“祖父只是奇怪,你爹那个二愣子竟能生出你这么聪明伶俐的娃娃,难道是隔代传,像我?”
娃娃听的“咯咯”直笑,她从来也没见过一向威严稳重的玉老丞相居然会说出如此“臭p”的话。她忍不住笑话爷爷:“祖父,您确定您年轻的时候比我爹机灵吗?”
祖父被噎的张口结舌,一旁的祖母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从夫君怀里抢过娃娃:“芙蓉宝贝别理他,现在知道摆架子了,当年刚成亲那会儿可比你爹还憨呢。成亲都快一个月了,他见到你祖母我都还会脸红呢!”
丞相咳嗽声起,祖母并不理会,继续揭露:“想当初你祖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一个读书人竟说出‘吾不屑为官’这种傻话。也不想想他不去考功名,还能干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还是祖母我,咬咬牙把他赶出家门,不中状元休想再入家门半步。这才走上仕途,终于高居相位,荣宗耀祖,显焕门庭。”说到这里,祖母有些得意洋洋,大有吾是女伯乐的自豪感,话匣子还没打算关闭。
祖父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扯扯老伴无奈道:“你看你在唠叨个什么呀?有你这么跟孙女说话的祖母吗?”
祖母笑笑没再继续,只感慨道:“你爹虽没你伯父会来事儿,但像极了他当年的爹,我和你祖父见他无心仕途,从没过他,也算是圆了你祖父当年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梦想吧。”
娃娃这才明白,为什么祖父和伯父身居高位,却纵容爹爹无官一身轻,“游手好闲”任逍遥。娃娃庆幸爹爹有如此开明的父母,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可爱”的爹爹。
从祖父母房里出来,娃娃之前心底仅剩的一缕愁思被一扫而光,她相信她另一个世界的父母若得知她还活着,一定会希望她在古代过的幸福。为了前世今生的亲人们,她要活出精彩,活出潇洒。
娃娃的师傅们又被爹爹请来了,娃娃虽学的还可以,但远没有以前那般上心了,她现在最想学的是功夫。在江湖行走的那段日子,她屡屡受挫不就是因为拳头太嫩嘛,就算不走江湖,学些手脚功夫也可以防身啊。
可气的是爹爹一反之前的有求必应,坚决不赞同女儿学功夫,他认为娇滴滴的女儿家,学了功夫就娇不出来了,堂堂相府千金做些女红,学些诗词歌赋才是正事。娃娃气急,刚才还夸他可爱呢,就变得讨厌起来了,真是个经不起表扬的主。
这次连最顺着她的爹爹都不支持她了,也不用再找其他人自讨没趣了,娃娃决定自己解决问题。
一天娃娃找了个机会溜出府想去找老乞丐,寻个角落换了身事先准备好的乞丐装。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想来也只有脏兮兮的乞丐才不会被绑架了。
可惜世事难料啊,难道是上天专爱作弄她?可怜的娃娃哟,被绑上瘾了,玉小姐又一次失踪了。
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强绑幼儿呢?而且绑架者嚣张地抓着她专挑繁华大道走,大有游街示众的意味。娃娃一路高喊救命,却引来白眼无数,都骂这个小乞丐八成是个偷儿。
娃娃被带到了顺天府,那人向府伊行礼禀报道:“大人,卑职乃清水县总捕头梁晋,近日被县太爷委派上京办差,途中竟遇到一抢劫嫌疑犯。事情是这样的,半月前清水县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县的大案。本县龙门客栈被两幼儿抢劫,其中一个是六七岁,另一个也只有十岁左右却武艺高强。经客栈掌柜描述,已画得嫌疑犯肖像。”
梁晋指着娃娃接着对府伊道:“这小乞丐就是两人中年龄较小的一个,大人千万别被他年幼无辜的表象给蒙骗了,他与他的同伙已作案多起。因年幼无人防范,盗窃抢劫从未失手过,被称为‘江洋两小盗’。那个大一点的更不可小窥,武艺高强不说,易容术也很高明,他假扮的老妇人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顺天府伊一听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小小年纪就如此恶劣,长大后还不成了世间一大祸害?本官今日定要严惩不贷,休想再危害人间。”他一拍惊堂木:“说!你的同伴躲在哪里?”
娃娃对那次被那易容的一老一小抢劫后一直记恨着呢,心想凭什么我们给你们背黑锅?这次我就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这八百两就是你们抢的了。
府伊见小乞丐呆愣的模样,以为他吓傻了,缓下语气威利诱道:“你若速速交待出同伴的下落,本官或许还能酌情减刑,你若冥顽不灵,就别怪本官对你这小小身板严刑供了。”
娃娃回过神来,坦然问道:“大人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凭什么未审就先断定小人就是那案犯?”
府伊没想到这小乞儿颇有见识,提出的问题一针见血,不过若是被他问住了,那他这个府伊威严何存?
他一拍惊堂木:“休得抵赖!人证就是被害人龙门客栈掌柜,物证就是你的画像。试问若那掌柜没有见过你,他又如何描绘出你们的长相?”
一旁的梁晋补充道:“且当晚你们将掌柜的和店小二双双捆绑丢于县衙门口,若是掌柜的诬陷了你们,敢问他们是如何被绑的那么结实?”
既然要把这件案子报复性的推到那两个真正江洋两小盗身上,娃娃就不便说出那是黑店所以才绑了他们,再说眼下无凭无据说了也白说。于是娃娃辩道:“既然梁总捕头知道那真正的江洋两小盗易容术高强,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故意易容成小人及小人的伙伴的样貌去抢劫,让小人们背黑锅,自己却逍遥法外呢?”
“这……”梁晋一时不好否定这个可能性。不过毕竟是当了多年总捕头,他马上把问题推了回来:“那么,你交待一下案发当晚你们在何处?又有何人能证明你们确实在案发时间在别处?”
说一个谎必须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娃娃此刻就陷入这样的窘境。她耸耸肩:“小人没有证人,但大人恐怕也没有证据证明那晚出现的确实是小人及伙伴本人,而不是另有罪魁祸首栽赃嫁祸吧?而且大人们如何确定龙门客栈被劫案是江洋两小盗做的呢?难道只因为年龄相仿就能认定是同一伙人所为了?”
府伊不得不承认小乞儿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不能证明他真是案犯,同样也不能证明他是无辜的啊。府伊认为,宁可错抓一百也不能漏过一个。再说了,这不过是个小乞儿罢了,就算是冤案他还能折腾出多大风浪?
府伊从签筒中拔出根刑令扔下,命两旁衙役先打二十大板,如若不招再大刑伺候。
第26节:仗下脱险(1)
13.仗下脱险
娃娃又惊又怒,她这样七岁不到的幼儿别说二十大板,就是二大板都挺不过的,难道一个小乞丐在他们眼里真的轻如草芥吗?娃娃暗叹口气,本来是不想被人知道相府玉小姐被“逮捕归案”这样的丑事,可眼下为了保住小命,也只能丢脸丢到家了。
两旁已有捕快上前摁压犯罪嫌疑人,娃娃心中虽然震惊骇怖,但面上却镇定的高声喝道:“且慢!”清脆的嗓音,邋遢瘦小的模样,却有着从容威严的气度,给人一种高贵的错觉,正要行刑的衙役们居然都不约而同的放下刑g,想看看这个不寻常的小乞儿还有什么高招?
娃娃目光犀利的看向堂上府伊,一字一顿的问道:“五年前圣上二十华诞,宫中大摆除夕夜宴,京师所有四品以上官员及家属都有赴宴资格,不知府伊大人当年可在被邀请名单之内?”
顺天府伊没想到这小乞儿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直觉这个小孩不简单,当下认真回答道:“当年本官虽还未上任这顺天府伊之职,却也刚够上赴宴资格。”
娃娃点头:“很好,不知大人当年在御赐夜宴上有没有见到些有趣的事,或有趣的人?比如说,一个两岁不到的可爱女娃娃?”
府伊大人手一颤,细细打量起小乞儿,小乞儿从容不迫的脱下残破的乞丐装,露出原先的华贵的服饰。府伊认得那是“云裳坊”的衣服,能买到的人非富即贵。见府伊面色凝重,娃娃傲然道:“有些事,我要跟府伊大人私下里谈谈。”
见府伊大人神色肃穆的把小乞丐迎进后堂,衙役们面面相觑。
娃娃开门见山道:“我就是玉丞相的孙女玉芙蓉,当年年幼无知在帝后和文武百官面前闹了不少笑话,幸好吾皇仁慈,非但未怪罪,还赐了一枚九龙玉佩。吾后怜我跟碗玲公主同龄,欲收我为义女,然皇上体恤我天性活泼好动,不忍我被皇宫诸多规矩磨了天性,开恩允许我待在府中。哦,对了,那晚的盛宴我因为年幼无福品尝,只喝了一小碗珍珠白玉汤,味道至今仍回味无穷。后来圣上见我窥视御桌上的鲜荔枝,便将整盘荔枝赏赐我食用,不知大人可有印象否?”
府伊听娃娃述说的如此详细,心下已信了三分,忙恭谨答道:“玉小姐当年天真烂漫,聪敏乖巧,下官印象很是深刻。”
“嗯!”娃娃点头又问:“想必大人对三个月前祖父突然中风之事该有所耳闻吧?”
府伊作揖道:“是,是,下官着实为丞相大人担忧,屡次上门探望,可惜丞相大人病重不便见客。下官只好回家日日烧香拜佛,祈祷丞相早日康复。后听闻玉小姐亲自请来神医医好了祖父顽疾,朝野上下欢喜之余,又不免羡慕玉丞相得了如此孝顺机敏的孙女……”
娃娃打断他的阿谀奉承:“去天山路途遥远,途中见到三教九流无数,遇到些许波折也在所难免。只没想到竟会被当成了江洋小盗,大人您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府伊先是点头哈腰:“是,是……”,紧接着又摇头摆手:“呃,不不,不是,不是……”
见府伊语无伦次起来,娃娃憋住笑,严肃道:“真正的江洋两小盗,还得劳驾府伊大人捉拿归案,还我清白。”
“当然,当然。”府伊急着应承。
娃娃见事情解决了,想告辞,府伊迟疑道:“玉小姐这般人物世间罕有,下官本不该心存疑惑,只是玉小姐身份高贵,又甚得帝后喜爱,身份非同小可。当年除夕夜宴下官离的远并没有看清,亦不敢直视玉颜,唯恐冒犯了小姐,何况事隔多年,小姐女大十八变,小姐身上也没带表明身份的信物,这……”
被这一耽搁时辰已不早了,娃娃担心家人发现她不见了会焦急,也想早点回家。就建议府伊:“大人不妨派人送我回府,不就能证实我所言非虚了吗?”
府伊大喜,擦掉冷汗,唤来两心腹,告诫他们一定要看着玉小姐进了丞相府才能离开。在府伊一个劲的赔不是声中,娃娃跨出衙门。路上娃娃突然想起忘了告诫府伊,休要与人提及这出乌龙戏,只好说与他两个心腹转告了。
等娃娃回府时,上上下下早成一锅乱粥了,免不了又是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娃娃采用的是说归说,做归做的万能公式。看娃娃认错态度好,长辈们也没再追究,只要求今后不许自己一个小孩子家乱跑。
娃娃见他们恢复了往日的慈爱样,又开始得寸进尺顺竿往上爬,央求家人准许她能带着侍卫光明正大的出门。长辈们又开始头疼了,倒是爷爷深知她的脾气,怕她再次偷偷溜出去。这个小孙女太机灵了,防不甚防啊,于是干脆答应拨俩高手负责她的安全。
娃娃听最权威的祖父答应了,高兴的扑过去祖父长祖父短的撒娇,把旁边的那些人看的酸味十足。娃娃可不管这些,或者说她是故意的,谁让你们不尊重小孩子的意见了?
虽然被默许出门了,还是得把握好尺度,不然到时候被收回特权就不好玩了,娃娃把之前天天有课的上的作息表改成每学完四天,休息一天。
本来娃娃想跟侍卫先学些基本功夫,怎奈他们一听这要求就下跪求饶,好像那会要了他们小命似的,不就是教几手最基本的功夫,至于那样嘛?娃娃撇撇嘴,还是按原先的计划找老乞丐吧,名师出高徒,比你们这帮三脚猫强多多了,哼!一日正好轮到休息,娃娃带着侍卫出门了。
这两个侍卫对爷爷是忠心不二的,相信他们除了保护还有“监视”的任务,所以娃娃前段日子就开始着手收买工作。怎奈他们“威武不能屈”,娃娃还是很欣赏有气节的人的,也不为难他们,干脆跟他们挑明了想出门拜师的意图,放下身段请求他们“禀告”的时候跳过这段。俩侍卫也不是一根筋型的,虽有些为难,但那毕竟不算什么危险的事,考虑后还是答应了。再说,小姐的手段他们也是见识过的,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以后不死也得脱层皮。
娃娃是换了男装出门的,毕竟她也要顾及一下家人的颜面,别让人背后取笑丞相府出了位“绿林”小姐。
出乎意料的是,老叫花拒绝了娃娃的拜师要求,娃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认为老叫花会如此“薄情”。正当娃娃以为没戏了的时候,老叫花叹口气解释,当年他还是小乞丐时因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那位高人教会他绝世功夫,却坚决不承认他这个徒弟,也不解释原因。后来在他寿终正寝这后,徒弟整理遗物时才发现原来那位高人的绝学是家传的,族谱中明确规定只能传于后代,不得外传于任何徒弟。
可惜到了那位高人这代,成了一代单传,高人当年倾心相爱的姑娘红颜早逝,高人悲痛欲绝再没接触过任何女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