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军需采购类似前清办粮台,做这种生意的商人必然发财。蓟密区虽然辖地有限,但是养活一个贸易行总是绰绰有余。从常
理看任何一个商人听到这个生意都会喜不自禁,唯有宁立言态度淡然,对这笔大生意一点都不上心。
池墨轩颇有些没趣,正要再找别的话题时,舞会已经开始了。
天津的外国人里数日本人的舞会水平最差,这帮人缺乏娱乐细胞,组织社交娱乐活动的能力也严重不足,日本女人的罗圈腿更
不是跳舞的材料。在马匪中混迹了太多年头的小日向显然也不擅长操持这种活动,加上对这事没上心,舞会就更不成个样子。
留声机里播放着舞曲唱片,一帮北洋遗老拥着高丽、日本女人僵硬地走来走去,脚步沉重的像是砸夯。宁立言很有些心疼这帮
老头,一个个跟高丽女人贴得那么近,也不怕被她们嘴里的大蒜味呛死?
付觉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拉了陈梦寒陪自己跳舞,池小荷坐在一边沉着脸喘着粗气,一看就是怒火中烧。
池墨轩的目光在舞厅里逡巡,随后牢牢停留在陈梦寒身上,不住夸奖着:“立言好福气啊,陈xiao jie这等绝sè佳人都成了你的红颜
知己,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听说租界里还有一位měi nu侦探也和立言情投意合?有机会邀请出来大家见一面,彼此交个朋友如
何?”
“池秘书乃是殷专员的心腹,贵人事忙,怕是没这个时间吧?”
“不管多忙,吃顿饭的时间总是有的。不过立言有句话说得没错,汝耕对我确实倚为长城,就连今天这场应酬也是公事。”
池墨轩的声音压低几分,腔调里却又带上了难掩的得意。点起了一支吕宋烟,翘起二郎腿,神态格外倨傲。
“尚旭东不过一平头百姓,何来这么大的面子和财力,筹办如此规模的协会?光是维持费用,就不是他所能承担。别看他挂着满
铁公司的招牌,又有宪兵队的关系,都是口惠实不至,根本没有资金支持。若不是我们蓟密区每月提供特别经费五万元,这个
协会根本无法开办。名义上普安协会是民间机构,实际上也是要接受蓟密区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