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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潇眉头微微皱了皱,心里面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这问题治不了”
“治,当然能治。.只不过,这种问题要治起来,非常的难。”江天鹰的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我们找的那位杏林高手本身精通国术,所以对此类问题还算是有些了解。玉燕的问题,是因为身为女人,却强练阳刚性的擒拿手,导致阳气太盛,这伤了本身阴元的情况,唯有靠着自身能力修复才行,其他人根本帮不了她”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她的国术修为突破,达到化劲修为,方可慢慢化去太过旺盛的阳气,温养阴元,恢复如初”
“哈还有这说法”韩潇略为惊讶。
江天鹰自己倒了一碗酒,又一口喝干:“这说法听起来或许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但就是如此所以,韩老弟,韩先生,如果、如果你们韩家要是还有多余的天材地宝的话”江天鹰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只是认真地盯着韩潇。那眼神中有祈求、有希望、有爱,何其复杂。
韩潇无奈叹息一声。这件事情,要是落在了江家别人身上,韩潇还能硬着心肠拒绝,哪怕是那个江城老爷子也一样。而这种事情发生在了江玉燕的身上,他哪里能把“不行”两个字说出口
拿起旁边的五粮液酒瓶,韩潇先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碗,然后另外开了一瓶儿,往江天鹰的碗里面倒着,口中说道:“天鹰大哥,不瞒你说,像是这种天材地宝,我们韩家确实还有一些”
江天鹰一双虎目中闪耀着喜悦的神色,刚想开口,韩潇又打断道:“不过,江大哥别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韩家的天材地宝。绝对不可能直接交给你,然后让你拿去用。”
“你既然说是玉燕的身体出问题,需要天材地宝,那就劳烦玉燕去我韩家村住上一段时间。就在我们韩家把天材地宝给用了,这没问题吧”
“哈哈哈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江天鹰伸手一拍桌子,嘴里面发出爽朗的笑声,“只要玉燕的身体能恢复,我们江家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哈哈哈哈”
“韩老弟。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这件事情上,我们江家欠你们韩家一个人情”
“那这人情我可得好好地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韩潇调侃了一句。
江天鹰愣了一下,然后也听出了韩潇的调侃意思。就现如今韩潇的实力和势力,比起他们江家可要强太多了,就算有什么事儿,韩潇办不到,他们江家肯定也没法子。
“好韩老弟这人情什么时候想要,直接找来要就行到时候哪怕是杀人放火。我也干了”
“哈哈哈今天晚上高兴高兴我们一醉方休”
江玉燕的身体问题,一直都是江天鹰心头的一根刺。虽然江玉燕每天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江天鹰心里面很清楚,自己的妹妹都是装出来的。她害怕家里面看到她害怕了,也跟着担心。
韩潇笑了笑,道:“那我就陪江大哥好好地喝一场,不醉不休”
小饭馆里面的菜很快上来,韩潇偶尔吃上两口。江天鹰好像是真的只图一醉似的,一碗接着一碗,一会儿工夫便变成了一副醉鬼德行。扶着桌子一副坐都坐不稳的架势,嘴里面含含混混地和韩潇叨叨着:
“韩老弟,说、说实在的,我、我刚才真怕你不答应。都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
“说句心里话,咱们两个之间的交情不深。不过、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你就是我亲兄弟。真的,你就是我亲兄弟”
“我爷爷江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到了我和玉燕这一代。是第三代这第三代里面,就玉燕一个女的,所以家里面人都疼着,宠着,就怕玉燕不高兴。”
“我比玉燕大了八岁。玉燕五岁大的时候我十三岁,那时候我天天练功,有一次踢碎了一块两厘米厚的木板,然后玉燕看到很厉害,就缠着我要练。我当时并不想教玉燕,因为我天天是被爷爷逼着练的,觉得很苦、很累。但玉燕一直缠着,后来爷爷没招了,自己亲自教她。”
“玉燕的天赋很好,也能吃苦,我们家里面甚至都认为,玉燕能先我一步突破明劲的。结果玉燕十一岁那年,第一次来月经,当天就晕过去了。后来,爷爷请来了鬼针刘宝子神医,结果最后的诊断结果,玉燕她因为强行练功,伤了阴元,以后怀不上孩子,也活不过三十五岁。”
“我当时十九岁,入伍两年。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当时就哭了。”
江天鹰说到了这里,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呜呜”的声音,眼泪、鼻涕、口水都流着。如果不是喝醉了酒,估计他也不会把这藏在心底的事儿释放出来。
“爷爷因为这事,也内疚的不行,心里面后悔,当初就不该让玉燕练习国术。我从小到大,没听爷爷哭过。后来我老爸说,爷爷流了好几天的泪,偷偷地躲在书房里面抹眼泪”
“那时候这事家里面都瞒着玉燕,没让她知道。一直到玉燕上高三的时候”
“老爷子有个老战友姓洪,现在军委里面的那个。两个人年轻的时候玩过指腹为婚,后来在玉燕小时候就和他们家的洪老六订了亲,两家家大业大,门当户对,算是联姻吧。”
“可是那洪老六,简直不是个东西玉燕高三的时候洪老六上大二,在大学的时候搞大了别人的肚子,结果被玉燕知道了。玉燕和洪老六青梅竹马,感情其实还可以,为了这事儿专门跑去了洪家指着洪老六的鼻子大骂。”
“结果,你知道那洪老六当时说什么吗他说我妹妹是不会下蛋的短命鬼”
“玉燕当时不懂什么意思,后来弄明白以后,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大哭了一场,整个人都变了。”
“高中以前,我妹妹其实挺活泼的,喜欢开玩笑。喜欢笑,但在那以后,整个人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话也少了。也不见她笑了。我请了假去了洪老六家,打断了他一条腿。洪家知道他们理亏,也就没敢说什么,不过婚约退了,两家也没了来往。打那之后。我见洪老六一次,打他一次我心里面发誓,谁特么敢欺负我妹妹,我杀他全家”
“高中毕业以后,她也当了兵,后来还当了女子特种兵的教官。不过,我知道她打那以后从来没有开心过”
“我一直想让她好起来,一直想让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