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的上厥虽好,可若是寻常的续作,也不过是好诗的水准罢了,可因为有了这下厥,整首诗顿时变得与众不同起来,完全超脱了长门怨和雨甘霖那样只有凄凄切切、悲悲凉凉的情感,除了幽怨,反而让人生出对男女之爱的向往。
公房里三人都是默不作声,似乎被这首诗所感染。
突然,邓健很是煮鹤焚琴的高声大吼“这不要脸啊,我要弹劾,我要弹劾,太白诗社无耻之尤,看吧,大人,这就是证据啊,我堂堂御史清流,朝廷命官,你却瞧瞧,瞧瞧他们胡扯什么,居然说,前首乃弘治七年会试进士及第邓健所作,后为正德三年浙江乡试解元叶春秋所著,两相对比,高下立判,供君观赏。”
“大人,这是嘲讽我啊,啊呀,真是狼子野心,真是”他捶胸跌足。
这下出名了,而且还特么的没脸见人了。
诗这东西,很难论起好坏来,可是到底好不好,得亏是同行衬托。
就好像,鲜花虽美,单纯只去看花,虽是赏心悦目,可是边上堆了一坨翔,这时候鲜花的美艳才能强烈的直击人心,很不幸,邓健就是那
至于邓健的观感,诗社那儿是一都不在乎的,御史确实很厉害,浙江一省的地方官吏都有些害怕,可是我读人怕你什么?真要战起来,还怕你不成?
张绍也是目瞪口呆,见邓健一副嚷嚷着要报仇的样子,却是彻底的恼了,还不嫌丢人,都察院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这件事越闹,不但你越成为笑话,都察院这儿也会成为大家取笑的对象,张绍恶狠狠道“黄御史,你闹够了吗?哼,御史的职责是纠察官吏不法事,你不务正业就已是胡闹,还想一错再错吗?这件事,从此以后休要再提,再敢胡闹,本官绝不纵容你。”
邓健气得发抖,却是大气不敢出。
在紫禁城。
而今天色渐渐炎热,因而在司礼监里,早已用银盆盛满了冰,冰水消融,带来了丝丝凉爽。
可即便如此,刘瑾依然还是觉得酷热难当,反正这儿也没外人,便脱了外衫,只穿着一件轻薄的小衣,陛下不太爱理政务,现在许多地方干旱,老和部堂们在廷议里闹得很激烈,可陛下却是不闻不问,于是所有的压力就落在了司礼监的上头,刘瑾也觉得挺悲催的,天子偷懒,和自己有什么干系。
不过他最近在练字,已经很有长进了,于是颇为自得,便到处给人送自己的墨宝,宫里各监的掌印太监们人手一份,他倒是想送几份去给内的老,可是细细一想,这些人对自己有成见,还是不送的好,否则白白糟践了自己的上好行。
他提着朱笔,很是用心的批阅着奏疏,不得不说,刘瑾还是很用心的,他不是那种不愿意做事的人,他很喜欢岳飞,岳王爷了不得啊,力挽狂澜于既倒,嗯,我也要做这样的人,可是如何力挽狂澜呢?刘瑾又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这时有人徐徐踱步进来,刘瑾皱眉,是谁敢不经通报?便阴森森地一面看着奏疏,一面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