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狐朋狗友,而今大难临头各自飞,叶松自然是能拉下一个人下水就拉下来一个人。
在外观审的邓举人,一听这叶松毫不犹豫地就拉出了自己来,吓得面如土色,正想要走,却被其他观审的一些看客们拉住,有人气冲冲地道“邓举人,你要走什么,你竟这样无耻,污蔑叶解元?叶解元哪里得罪了你,请你说个明白。”
现在已经是群情汹汹,所有人都明白,自己的感情都被叶松和邓举人这两个无耻之徒耍了,等有人认出了邓举人,自然不肯让他走。
邓举人的脸上惊得毫无血色,忙道“我不认得他,不认得叶松是谁”
里头的板子已经落下,顿时在叶松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叶松哀痛着大叫道“邓举人,邓举人咱们都是说好了的,哎哟,饶命啊,我冤枉哪,大人都是邓举人都是邓举人教小人的”
尽管叶松哭丧的大叫,板子继续依次落下去。
接着,叶松啊呀一声,已是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堂外的人都已经暴怒,这邓举人还要狡辩,想要扯开揪住他的手逃之夭夭,冷不防人群中有人一拳打过来,这一拳打中他的面门,痛得他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叫道“公堂重地,谁敢打我?”
不叫还好,现在犯了众怒,他这一叫,反而一窝蜂的人冲上去,拳打脚踢,差役们好不容易将他从暴怒的人群中拉出来,他也已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等提到了堂上,看到叶松已是被打得昏死过去,整个屁股都烂了,正鲜血淋漓。
杨知府当机立断“堂下之人与叶松狼狈为奸,污蔑良善,念你是读人,本府无权处置,这便将他押去提学都督衙门,请提学先革其功名,再行处置。”
一听到革去功名,邓举人便感觉自己要昏死过去,上一次差革了功名,不知走了多少关系才保住,而今显然是动真格的,家里的那些关系多半不济事了,他想说什么,却已被差役们拖了出去,押送提学都督那儿去了。
杨知府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等打完了叶松,还不解恨,命人给他带枷,这枷锁足足几十斤重,一旦戴着,整个人便弯不起腰来,放在这衙外示众三日,而且是不给饭的,三天时间里,保准是屎尿横流,若是身体孱弱的人,保持着身体弯曲的动作三日,几乎就要死于非命,即便是能熬过去,那也只能算是侥幸了。
自始至终,叶春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捏着手里的敕命。
杨知府等到解决了叶松和邓举人,方才和颜悦色地看向叶春秋,微微笑着道“春秋人品高洁,本府倒是差一些被小人蒙蔽,要冤枉了好人,这一切都是本府的疏失,春秋莫要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