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兵部侍郎脸色很差,却还是跟着头,他不愿意和厂卫的人有什么瓜葛,可是如今这个情形,谁都脱不了干系。而后他走到了应天府的官员那儿,似乎也在沟通什么,而崔公公则是将一个锦衣卫千户扯到一边去交换意见了。
徐俌只是背着手,没有理会背后的窃窃私语,却是遥遥的眺望着远处的卧房,在那里,已有无数刀牌手森严戒备,百余个铳手不敢松懈,依然平举火铳,随时击发。
偶尔,只有那低声的一丁议论传入他的耳中。
“势不可挡狡诈如狐奸诈无比百米之外的风吹草动,竟能察觉”
徐俌很不以为意,只是依旧拉着脸,不为所动。只是几不可闻的听到他的口里低声念着“叶春秋是真的疯子吗?”
几封急报,自南京各处飞马来报。
南京的一丁消息,都足以引起许多的猜疑。
此时此刻,正等着叶春秋被押解入京地朱厚照心情依旧有些郁郁,自己的恩师怎么还没有噩耗传来,心里不免觉得有些提心吊胆。另一方面,他既盼着叶春秋来,又隐隐担心谢师傅若是非要明正典刑不可,自己该如何阻拦呢?
哎头痛啊。
司礼监那儿,自通政司送来了最新的奏报。
一听到南京的奏报,朱厚照不由打起精神,连忙接过来看。
是东厂那儿来的奏报,这一看,却是吓了他一跳,事儿还没办妥当,这已经过去了几日,那叶春秋居然还挟持着王家的人?
朱厚照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南京那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数十上百个厂卫的番子、校尉,还有五军营官军,有应天府的差役,还有留驻南京的亲军,这么多人,数千上万,居然让叶春秋舒舒服服地还在给王师傅‘治病’?
朱厚照不禁有儿傻眼,若是这个时代有科学这个概念的话,那么这不科学啊。
挟持个一日两日倒也罢了,偏偏已过了这么多天,宫里授了意,内下了条子,北京六部这儿,也都下了严厉的公文要求督办。
不是历来说,南京那儿藏龙卧虎,现在这么多人,居然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
他脸拉了下来,若是如此,这叶春秋不会熬个一年半载吧,那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却见这钱公公在奏报里声泪俱下,给叶春秋冠上了各种不可思议的词,什么百步之外,稍有动静,就能被他所测知。熟谙兵法之道,谨慎甚微,不留任何破绽,刀法如神,出刀如电,奴婢人等,虽率众将其围困,有恃无恐,却无从下手。
“呃人可以在百步之外知道动静吗?”
朱厚照想了想,三十步只怕就已经是极限了,这叶春秋是高人啊,怎么看着,有千里眼、有顺风耳似得。
至于他如何谨慎,如何不留破绽,如何心机深沉,朱厚照便阖着眼睛,心里开始计较,若是朕也遇到这样的情况,会如何呢?呀他居然还晓得要锁紧窗户,若是朕如此,想必不会想到吧。
他拿了绳子与王小姐绑在一起?嗯,这倒是应对之法,换了是朕,也该当这样做。
朱厚照对这奏报很是上心,一丝不苟地看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