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面对这种搞小动作的人,不妨直接质问他。因为人都有愧疚之心,你直面他,他反而会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是这朱德海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一丁愧疚都没有,冷淡地看着叶春秋道“我这是为了朝廷”
叶春秋顿时俊眉皱起,拉着脸道“还请朱学士实言相告。”
平时的叶春秋,在翰林院里一向是拿笑脸对人,无论别人怎么样,他都是知达理,尽量不和人起什么争执,现在却是咄咄逼人,让朱德海的眉毛垂下来。
朱德海淡淡地道“你既要听,那也无妨,老夫乃是翰林学士,而你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编撰,这就是理由”
这就是理由
这算是理由吗?
叶春秋感到好笑。
朱德海冷面看着他道“若是连一个小小的编撰都压不住,老夫这翰林学士要之何用?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翰林内外,谁不晓得老夫本想压你,谁晓得你居然还成了翰林待招,呵你若非要一问究竟,要怪,你也得怪陛下为何这时候病了,更该怪你自己,为何老夫是学士,而你却是编撰。”
他说罢,朝叶春秋冷笑一声,便背着手走了。
叶春秋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想着他的话。
这就是理由?这个理由还真是可笑,就因为你是学士吗?
叶春秋突然赶了上前,叫住朱德海“朱学士请慢。”
朱德海慢吞吞地驻足,眸道“不知叶编撰还有什么吩咐?”
只见这个少年冷若寒霜地看他,脸上带着冷意,而朱德海心里只是冷笑。
呵这个家伙,还真是太年轻啊,真以为自己中了状元,得了儿宫里的赏识就可以如何了,这天底下,多少人简在帝心,最后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不知好歹的东西!
叶春秋看着他,认真地道“朱学士非要如此,那么下官也会全力以赴,挣扎求生,只是”
朱德海慵懒地打断他道“随你的便吧,不过,老夫已将你当做是必死之人了。”他慢悠悠的,已是走了。
叶春秋对他的背影浮出了一丝冷笑,眼眸里像是下了不用言语的某种决心。
他的运气还真是够好呀,初入宦海,就遇到这么使人厌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