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心里委屈到了极,还想要开口,可是见朱厚照阴沉着脸,却不敢再说了,乖乖地告退出去。
见刘瑾一走,朱厚照急匆匆地道“叶爱卿,刘师傅他们,怎么还没有答应镇国公的事?”
这事儿已经许多天了,可是内一动静都没有,这让朱厚照开始焦急起来。
叶春秋心里想,陛下终究是沉不住气啊,内哪一个大学士不是久经宦海的人?个个精明着呢,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让步?
他只是一笑“陛下不要急,臣自会处理。”
朱厚照其实是挺信任叶春秋的,听到叶春秋的话,他方才脸色舒缓了一些,他看着叶春秋道“你说朕要宏图大展,要一鸣惊人,这是什么意思?”
叶春秋抿嘴道“因为臣会辅佐陛下做前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少年人最大的特就是好大喜功,叶春秋这样说,朱厚照便大喜,道“朕就知道你是朕的贵人,哼哼,朕要给别人好好看看,朕可不是什么昏聩之君。”
两日之后,腊月二十八,天空飘着雪絮,在靠近东安门的太庙处,许多大臣已经开始聚拢了,祭祀的规矩尤其多,从时间乃至于地,甚至是大臣们站班的顺序都是一丝不苟,任何一丁的差错都会被认为是对太祖太宗们的不敬,正因如此,大臣们必须在辰时之前聚集,在此守候,等待吉时。
天还是乌黑黑的,叶春秋父子便出了门,二人都穿着礼服,因为下雪,叶景不许叶春秋骑马,叶春秋只好坐着轿子出门,在轿子里晃悠悠的,街上灯火昏暗,轿前悬挂的灯笼发出朦胧的光晕,雪絮飞舞的犹如乱萤,一丝丝冰凉穿过轿子的挡帘袭进来,叶春秋没有去抱手炉,却并不觉得冷。
他的体魄绝非常人可以比拟,可以说是寒热不侵,等到了御道,却是不能继续乘轿去太庙了,于是父子二人只好冒雪步行,靴子踩在积雪上,叶景口里呵着气,语气轻松地道“又是一场瑞雪。”
叶春秋莞尔一笑,瑞雪兆丰年,嗯,这个社会,靠天吃饭,确实就是这个情形。
御道上,零零散散的,许多人往太庙聚集,因为天色黑暗,雪絮又是乱舞,所以难以分辨对方的面容,也懒得打招呼,等到了太庙门口,便可看到一排排的鱼服校尉一脸肃然,按刀而立,威武雄壮,一个个察验腰牌,验明真身。
叶春秋父子进入了太庙,接着便有宗令府的人开始登记,报了自己的官职和姓名之后,叶景和叶春秋便自此分道扬镳,各自由人领着到自己应该到的位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