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文和王守俭面面相觑,入阁可是位极人臣啊,自己的父亲之所以一直有退隐的心思,多半是与正德二年时被焦芳阻击有关,也正因为如此,也就开始灰心起来,南京吏部尚书,虽然也是位居极品,可是入阁和没有入阁,完全是两个层次。
“这是哪里来的消息?”王守文觉得事态重大。
叶春秋含笑道:“是谢公亲自说的,就怕泰山不肯。”
王守俭却是大喜过望道:“怎么不肯?不肯也要肯的,家父堂堂帝师,临末了竟只是南京吏部尚书而致仕,我这做儿子的都为其不值,他现在已上书乞归了几次,朝廷虽然没有准,可是宫中那儿,似乎有所松动了……要劝就赶紧劝。噢,是了,家父乞归,其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余姚老家,亲自督导四弟的功课,家父是指望四弟争一口气,咱们王家好再出一个进士……”
原来是想回去教育王守章,想到王守章那个熊孩子,叶春秋便懊恼地抚额,不过幼儿总是能让父母多些疼爱的,老泰山有这想法并不奇怪。
似乎在泰山的心里,再教出一个进士,比入阁的吸引力还大一些,这倒是头痛的事,不过王华已在堂中等了,没来得及多想,只得和王家两个兄弟一起到了前堂去。
王华见了叶春秋来,很是高兴,倒是王守文最快,率先将入阁的事对王华说了。
王华微微皱眉道:“哎……入阁?老夫老了啊。”
叶春秋忙道:“泰山大人哪里老了,分明正值壮年。”
王华便笑着捋须道:“你休要拿这话来诳我,其实当初老夫也曾有过宏愿,可是这些年来,经历了太多的事,早已磨平了菱角,这件事还是罢了吧,你去和谢公说,老夫与他乃是多年的知己,只是这一次,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叶春秋倒是有些急了,也不知该怎么劝才好。
却听一旁的王守俭道:“爹,方才春秋还和我说了一件事呢。”
王华奇怪地道:“何事?”
王守俭笑吟吟地道:“章儿这不是学业未竟吗?春秋是他的姐夫,心里也是急得不得了,生怕四弟被误入歧途,所以春秋方才对儿子说,想让四弟搬去叶家,好传授和教习他功课,督促他学业。”
卧槽……这坑妹婿的大舅哥,我也是醉了。
叶春秋满心郁闷,想要反驳,却又觉得不妥。这不但扫了王守俭的面子,而且姐夫督促一下小舅子,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那王守章……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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