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家伙绝对是在玩火,而且似乎还玩得很开心。
碰到这么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在座的诸公,俱都无奈地摇头。
作孽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可是某种程度来说,在座的四人似乎也能感受到,这可能是叶春秋想要浑水摸鱼,又或者说,他在剑走偏锋。
只是……他这样做,真的好吗?
在事情有所结果之前,谁也不敢保证什么,因为眼下,似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在司礼监里,一声凄厉的咆哮传出来,便见刘瑾衣冠不整,一面撕着一份奏报,一面发出怒吼。
跪在脚下的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几乎是大气不敢出,他很清楚,自己这一次触了霉头。
刘瑾将手中的奏报撕了个粉碎之后,厉声道:“咱和那姓叶的不共戴天,不共戴天啊……畜生……这个畜生……到了现在……他自己要死,却还想拖咱下水,他……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你说……你说……这人是不是该死,是不是该死!”
这话自然是问石文义的,面对怒不可赦的刘瑾,石文义心惊胆跳,期期艾艾地道:“是,是,他该死……”
此时,刘瑾眼中带着狠厉之色,一副森森然的样子,显得极其可怖。
本来姓叶的玩出这么个花样,他心里颇为高兴来着,怎么说呢,本以为那刘芳只是给人家一个下马威,谁料到姓叶的还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竟是玩了这么一出擅自调兵的戏码,这不是找死吗?
刘瑾原本还在偷笑呢,可是万万料不到,这才几天啊,这把火就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中官的事,还有新政的事,都和刘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他不怕,中官在外头再怎样胡作非为,可是陛下只要不问,这就没事了。
刘瑾之所以不担心,自然有他压箱底的本事,可是却料不到这一次被叶春秋跳出来直接揭发,还是指名道姓。
但凡牵涉到了叶春秋,陛下一定会御览,而一旦御览,就会看重这件事,若是陛下不满,或者是心里有气,自己岂不是危险到了极点?
这意图太明显了,这姓叶的,简直就是想弄死他啊。
入宫这么多年,刘瑾觉得自己也算是混出头了,可谓是扬眉吐气,可是这一次,他心里实实在在地有些后怕,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性命居然被人如此威胁,就像是一柄剑贴面刺过,事后一想,足以让人湿了后襟。
刘瑾这时满肚子火气,恶狠狠地继续怒骂道:“这狗娘养的,他要死,还想拉咱陪葬吗?嘿嘿……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单凭这个就可以告倒咱?他太天真了,嘿……他真的以为咱就这么好对付的……真真是可笑,今儿不弄死他,咱就不姓刘了,嘿……他现在犯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想脱罪?休想,休想,休想!”跺脚连骂了三个休想,刘瑾红着眼睛道:“嘿……嘿嘿……石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