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露出了不屑之色。
叶春秋皱眉道:“建水师乃是保境安民,若民都没了,何来的与民争利?张公此言大谬。”
待叶春秋说罢,张彩便立即反驳道:“贼未必来,水师只是浪费公帑,于事无补,何况,祖宗之法不可废,朝廷的税赋,都出自祖法,妄言加税者,便是欺师灭祖,就是与民争利,罪无可恕。”
张彩现在是急于要洗白自己,生怕让自己和加税沾上什么边,这绝对不是小事,真要染上了加税,就是自寻死路,满朝的大臣,怕是没一个人敢在这上头做文章的。
叶春秋便冷冷地道:“张公既不肯靡费钱粮供养水师,不能保境安民,却又指手画脚,指责镇国府招募水师人员,敢问张公,这是何意?莫非张公和那些佛郎机人有旧,又或者,将那些泉州被佛郎机所屠的皑皑白骨,从不放在心上?既如此,那么从今往后,再有海贼犯我大明海疆,屠我军民,这笔账,是不是要算在张公的头上?”
张彩一时瞠目结舌,偏生叶春秋这个镇国公地位超然,一般人哪里敢拿这样的话挤兑他,他只得冷冷道:“老夫亦没有说不建水师。”
他的秉性,在此暴露无遗。
不敢承担将来海疆不宁责任的是他,不大破大立去税改的也是他,好话都让他说尽了。
满殿大臣,此时谁也不好冒头,其实这事儿,大家都心里门清,谁提议不建水师,将来可是要承担责任的,一旦又有佛郎机舰队来,还屠了城,那就真正要命了。
可是支持,拿什么支持呢?拿士绅的钱粮,还是拿宗室的?这两个,都是大明最不能招惹的群体,若是拿平头百姓,平头百姓的赋税已是不轻了,要加出一年几百万两纹银,这摆明着是要把人逼到死啊,几十万两倒还可以做一点文章,几百万,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就在这沉默之中。
刘健大抵已经了然了,他徐徐道:“镇国府愿挺身而出,这是好事,依老夫之见哪,不妨就让镇国府建水师吧。”
他看出叶春秋有勇于承担的心思,所以也愿意将这包袱丢给叶春秋,朝廷……是实在无计可施了,这水师,是真的建不起,可这水师,却又非建不可。
此言一出,叶春秋沉默不语。
可是有的人却是急了。
今日在场的,何止是大臣呢,可还有不少勋贵呢,就连几个宗室也还没有回到藩地,在这里听着呢。
想到镇国府要办水师,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也在这里听着大臣们为了建水师之事而争辩了半天的寿宁侯和建昌伯,听到刘健这最后的话,二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差点尿了裤子。
(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16-10-1407: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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