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厚照似是明白的样子,叶春秋便告辞出宫。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急着回家,也不是去了镇国府,而是动身去了诏狱。
南镇府司听说有人要见寿宁侯和建昌伯,这两位仁兄才刚进去呢。
负责诏狱看守的千户曾文也算是ri了狗了,这两位大爷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而你还得尽心照料着,毕竟人家有个姐姐是天底下谁也不敢触怒的人物啊,从某种程度来说,张太后比天子还难招惹。
面对这么一对活宝,上一次好不容易地将他们礼送了出去,才刚刚松了口气,结果没多久,又给送了进来。
这一次,两位大爷的心情很糟糕,口里不停地叫着冤枉,死了娘一样地撕心裂肺,闹得人不安生。
甚至,正午准备了好菜好饭送去,结果这两兄弟都不吃,说是要绝食,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说自己如出污泥的白莲花,给人泼了脏水,没法活了,死了干净。
曾千户真的很想揍他们,偏偏不敢。
哎,给锦衣卫丢人了啊,好歹也是人人惧怕的特务机构,来了的人,还没上刑,十有就已经尿裤子了,这下倒是好,遇到这两位大爷,生生怕诏狱当成了窑子,特么的还耍起性子来了。
好吧,要冷静,要沉住气……曾千户陪着笑脸,领着叶春秋进诏狱去探视那两位大爷。
对于这位镇国公,曾千户当然也不敢惹,若是整个京师,非要列出一个单子,哪些人是锦衣卫不能触碰的,叶春秋绝对是名列前十,只是……
好生生的锦衣卫千户,而今成了哈巴狗,想想也是醉了。
张家两兄弟被送去了待遇较好的牢房,这牢里还算干净,两个兄弟各自跪坐在稻草堆里,此时正是一副阖目沉思的模样,放在牢门口的饭菜,早就让他们给踹翻了,汤汁流得到处都是,张延龄有点儿饿,朝张鹤龄挤眉弄眼,轻声道:“哥,你饿不饿?我饿了。”
张鹤龄一脸铁青,瞥了张延龄一眼道:“那你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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