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宦官想要催促琪琪格走,却又不敢上前,所以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
叶春秋便站定,直直地看着这个性子爱憎分明的女子。
他从前一直在想,这个女子一定包藏了什么祸心,可是当见到她在殿中出这种惊人之语的时候,叶春秋方才知道自己有些想偏了。
只是……特么的事情太严重了。
叶春秋最终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不太想说话,说实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姑娘,早些回去歇了吧,你这一闹,不知要出什么事了。”
琪琪格看着叶春秋道“你害怕是吗?”
叶春秋却是抿嘴一笑,道“不,是我太震惊了。”
这时,刘瑾却气喘吁吁地跑来道“镇国公,陛下有请。”
刘瑾来的时候,刻意地和琪琪格保持着距离,纵如刘瑾,面对这个今日在太和殿之上震惊四座的汗女,也不免有心慌慌的。
叶春秋朝琪琪格道“再会。”
说罢,叶春秋便再不迟疑地匆匆朝暖而去。
快步赶到了暖,叶春秋刚刚迈入门槛,便见一个人影蹿出,一把揪住叶春秋的衣襟,道“朕吓死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叶春秋身子一避,和朱厚照保持开一些距离,见朱厚照一脸后怕的样子,往里一看,暖里则是空无一人,想必都被朱厚照支走了,叶春秋便道“臣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朱厚照一脸的憋屈,而后一屁股坐在暖里的沙上,老半天后,才道“朕就知道,鞑靼的女人是很难缠的,她方才说那句处处留情,朕若不是散朝得快,怕是又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了。”
说到这里,朱厚照不由烦躁地拿手扶住自己额头,道“这下却不知该如何收场了,兴王的儿子叫……叫什么来着?”
叶春秋道“叫朱厚熜。”
“对,就是他。只怕他知道后,也绝不肯娶了吧,就算嫁,也不能嫁了啊,可是兴王父子已在进京的路途上了,是不是该将他们赶回去?好像也不好,春秋啊,你不必自责,都是男人,朕懂的。只是这件事……哎,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笑话呢?现在反倒琪琪格成了烫手山芋了,嫁又不能嫁,不嫁,可是旨意却又出了,朕……朕……,哎,满朝文武,竟没一个人来拿主意,连平日里最多话的师傅们都说不出话了。”
朱厚照皱着眉,突然暧昧地看了叶春秋一眼,道“你说实话,你和她可有什么私情?”
叶春秋想了想,道“臣弟也说不好?”
“嗯?”朱厚照历来知道叶春秋性子的,叶春秋说说不好,反而这事就值得商榷了,他不禁道“你真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