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便道“也一并叫相公吧,这是朕的意思。”
琪琪格便又笑了,她虽是自小在关外长大,可也端庄有礼,虽是说话带着让这满朝君臣都觉得有不太像大家闺秀的模样,可是举止却无可挑剔,给人一种得体的感觉。
“多谢陛下,或是大家瞧得起我家相公,到时少不得请大家去喝一杯水酒,自此之后,我专心照料相公起居,同时呢,也照拂那些流落于大明的同族。”
朱厚照不禁笑了,他自是明白琪琪格的意思,对鞑靼人,叶春秋是唱白脸,琪琪格呢,则是唱她的白脸。
朱厚照不由道“真是天作之合啊,好,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琪琪格连忙拜谢,不忘偷偷地去看了叶春秋一眼,她一只都觉得叶春秋与其他男子有些不同,到底有什么不同,却有说不上来,可是现在,她恍然之间似乎明白,叶春秋在大漠时,却也有豪情,这是她这鞑靼人心目中所谓真男人的基本品质,可是有时,这豪情却不似那些鲁莽汉子一般迸发出来,犹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却总是遮掩住了它的锋芒,只是当这宝剑一经出现在光天之下,顿时闪闪生辉。
现在叶春秋便遮掩了他的锋芒,很多时候,即便是大放异彩,可是随后,他也会极力的使自己处在一个不甚显眼的位置,只是抿嘴,轻笑,站在一侧,宁愿将这舞台交给任何人。
这件事也算是完满地结束了,君臣的心情都还算不错,正午时分,便要祭祀宗庙,朱厚照领着百官使节先拜了宗庙,接着至社稷坛参拜。
朱厚照的心情是很愉快的,只是一日下来,却还是有些疲累了,这才散朝作罢。
叶春秋便随着洪流要走,本是夹在众官之中,不愿惹人注意,谁料那琪琪格竟是一规矩也没有,竟是疾步到了前队,一把拉住了叶春秋的胳膊,这形象似乎就有不太好了。
叶春秋是国公,身份高贵,自是在使节队伍之前,在内老们之后,现在琪琪格突然来了这么一下,顿时引人侧目,身后的人纷纷驻足伸长脖子看,前头的几个老和国公也察觉出了后头的动静,便回过来。
别人倒是无所谓,只是王华那眼睛落在叶春秋身上的时候,叶春秋便觉得不自在了。
天子堂上,女人觐见的机会本就少,而似琪琪格这样的……好吧,尊重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这个理由似乎可以让自己良心舒服一些,随她好了。
虽是这样想,叶春秋却是漫不经心,琪琪格的‘大大方方’,自己自是不能显得小气,只是那‘小亲亲’‘小乖乖’的话自是说不出口的,面上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眼角终究还是禁不住乱飞,带着几分贼兮兮的眼角余光与许多道德君子的面容交错。
他们……会不会将我当做和亲的‘驸马’?理应有不少人为我捏一把汗吧。不过……
终究这场比试,他是胜利者,也同时解决了很多问题,若是因此能够让关外和关内免于不少战争,这才是真正的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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