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洪安才盯着叶春秋道“我倒也敬你有几分胆色,不过,你真以为我就这样容易束手就擒吗?呵,你太小瞧我了。”
叶春秋也只抿嘴,朝他作揖道“那么,拭目以待。”
似乎,恫吓没有效果,显然,洪安在细思后,似乎也不急了,还是那副猫戏老鼠一般之态看着叶春秋,而后道“来人,将他押下去吧。”
那朱厚照听罢,立即道“洪大哥,我随诸位兄弟一道押他去,此人……不一般,似乎懂一些武功,却是要小心了,方才我长刀相抵的时候,他差一些避开了,反应极快。”
洪安听罢,奇怪地看了叶春秋一眼,便了头。
叶春秋虽然还是想不明白朱厚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此刻很有想将朱厚照胖揍一顿的冲动。
你这厮,怕你有危险,才将你哄去了北通州,你又跑到这里来就算了,还揭我老底?
叶春秋自然了解朱厚照的性子,当然知道朱厚照是想借机接近自己,可是这朝廷命官还会一些功夫,难保不会让人起疑。
只是叶春秋虽然了解朱厚照,却此时还读不出朱厚照想玩什么花样,更不能在这险地里拆穿他,看着朱厚照快步上前,狠狠地推搡了他一把,厉声道“快走,若敢轻举妄动,便斩了你这狗官的头。”
接着,便与一干人,拥簇着叶春秋出去。
叶春秋倒也不介意,待出了衙门,走上了长条,街上没什么人烟,绝大多数良善百姓多半已紧闭了大门,街面上的乱民,有不少是平日里的三教九流,再加上一些被人糊弄的骨干而已。
谋反这种事,虽然令人不安,不过某种意义来说,一旦做了,往往这个时候,绝大多数贼人就认定自己没有退路了,因而他们反而会格外地卖力一些,认真地四处逡巡,生怕有官兵混入城中。
叶春秋走到了半途,便道“茅厕在哪里,我要上茅厕。”
先前那络腮胡子的大汉待要开口,朱厚照便狠狠地抓住叶春秋的肩,厉声道“作死吗,这时候上什么茅厕,拉到你裤裆里便是,眼下正午就要到了,你屎尿横流也是无妨,反正我吃得下饭。”
呃……
身后的乱民一听,反是面色古怪起来了,叶老兄,你吃得下,我们吃不下啊。你不提还好,这一提,反而有阴影了。
那络腮胡子大汉便道“叶老弟啊,就让他去吧,寻个茅厕,我们将那儿围了,只怕他就算是插翅,也飞不出去的。”
朱厚照便瞪大着眼睛大叫道“这必定是他的奸计,或许他想进茅厕里传递消息也是未必的,不成,这狗官,我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人,谁晓得他有什么阴谋诡计?诸位兄弟,万万不可中了他的奸计啊。你们看他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眼中带白,印堂带黑,便晓得他绝不是善类,定是鲜廉寡耻之徒。不就是屎尿横流吗?这算什么,为了洪大哥的大业,莫说只是这个,便是吃屎吃尿,我们也绝不皱眉头。”
当温和的乱民遇到了这么一个激进的乱民,都是面面相觑起来,一时愕然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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