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看了刘瑾一眼,却不在意刘瑾眼中的意外之色,身上透着一股沉着的气势。
“碾他们,不是要整他们,也不是非要让他们死,刘公公,既然你不懂,我就告诉你,我碾他们,是为了表明我叶春秋的立场,我叶春秋就在这里,我得我应得的,也绝没有什么异心,对我大明,我天地可鉴的忠心耿耿。谁要是想让我滚,那就拿出本事来,靠他们口里的仁义道德,这是休想,我叶春秋立场不变,想玩这一套劝退的把戏,那我也就只好碾过去了。”
“所以”叶春秋别有深意地又看了刘瑾一眼,道:“这人,我非要碾不可,若是再来一次,也还是如此。”
叶春秋的这番,的确令刘瑾的认知又有了新的启导,他一开始,总以为叶春秋不过是一时之气,现在才明白,原来人家比自己冷静得多了,这就是故意的啊。
刘瑾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对这叶春秋,还真是又敬又畏,不得不说,叶春秋有时候,真的很直接,偏偏这种直接,反而让人生畏。
你看,你去惹他,人家连阴谋诡计都懒得去使,就是当面碾压你,你能如何?是啊,能如何,在他眼里,你连狗屁都不是,当然不能如何。
不过,刘瑾还是不免劝一句:“公爷还是要注意一些影响的好,免得有人造谣生非才是。”
叶春秋自然明白刘瑾话里的意思,不外乎他最近的风头太盛了,该低调一些。
他却是摇摇头道:“其实,无论我碾不碾,这造谣生非的人都不会少的,这叫树大招风,再掩盖,也是掩盖不住的。”
刘瑾想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他不禁嘿嘿一笑道:“那么公爷打算如何善后这件事?要不要让厂卫去”
“不必了,有消息再报我吧。”叶春秋很干脆地拒绝了。
此时已出了午门,他便告辞,直接上了等候在外的仙鹤车离开。
相较于叶春秋的不在乎,这内里却是炸了一样。
叶春秋是镇国公,甚至已是宗室的一员,当然不会在乎读人怎么想,他要做什么,只要陛下不制止,谁也拦不住。
可是对内来说,却是另外一事了。
这内里,哪一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王华得了奏报,一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