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刘瑾自然也没有前些年的那般傲慢和目中无人了,经历了那么多,甚至还差点连命都要丢了,自然也学聪明些,做事也不会只顾着一时痛快了。
他吃痛地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隐忍下来,则是带着几分气恼地厉声道:宫”
于是车夫快马加鞭,心急火燎地直接往紫禁城的方向赶。
而刘瑾宫后,宫里的人都错愕地看着捂着脸的他匆匆地走过去。
刘公公被人打伤了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谁有这样的胆子?
而满脸是血的刘瑾,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匆匆地赶到了暖,请见了朱厚照。
等见到了朱厚照,立即拜倒在地,滔滔大哭着道:“陛下,陛下啊,奴婢奴婢委屈啊,居然有读人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是袭击了奴婢。一群读人,都堵在叶家外头,闹得不可开交啊,陛下您看看,您看看。”
刘瑾边说,边仰起了自己的脸,只见那脸上,眼泪鼻涕还有那鲜血,全都混在了一起,甚是恐怖。
朱厚照错愕地看着他,而后道:“这些人,堵在叶家外头做什么?”
刘瑾没来由的,顿时感到了一阵委屈。
自己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陛下却只顾着问叶家?
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自然,这种感受不是第一次了,他很快就适应了下来,便继续哭哭啼啼地将事情尽都禀告了。
朱厚照听着,连连皱眉,露出不悦的样子,冷冷地带着几分讽刺意味道:“还真有意思,这蒋冕是做什么吃的?让他去安抚读人,他倒是好,安抚成了这个样子?将蒋冕请来,朕要亲自问问他。”
说罢,朱厚照便坐了下去,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
过不多时,蒋冕便被请了来,看到一脸是血的刘瑾,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心里不免带着些忐忑,拜倒在地道:“臣见过陛下。”
朱厚照怒气冲冲地道:“这是怎么事?不是让爱卿安抚那些生员么,怎么现在反而愈演愈烈了?现在满大街的,都在说镇国公是国贼,可有凭据吗?说他为谋反,实据呢?好了,现在好了,现在一干人都跑去侵扰人家的家室,还将刘瑾打成这个样子,这些人到底是读人,还是强盗?”
蒋冕已是大汗淋漓,这事,他是真的处理不了啊。
他当然是不可能为了叶春秋而去得罪读人,影响自己的官声了,可另一方面,双方现在都不肯服软,他能怎么劝呢?
蒋冕只好苦着脸道:“臣死罪。”
朱厚照眯起了眼帘,冷冷地道:“朕要杀几个,以儆效尤,卿家以为如何呢?”
蒋冕听了,顿时大惊失色。
杀人?那些是读人啊,这不是火上添油吗?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