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朱厚照现在的情绪很高,看着蒋冕,忍不住道:“这样的功劳,难道不该赏赐吗?朕为何做什么,都有人干涉?”
蒋冕犹豫了一下,才道:“镇国公已经位极人臣了,若是再敕封鲁王,老臣以为,这未必是好事,老臣也是为了”
“是为了江山社稷?所以一定要制衡住叶春秋,是吗?”朱厚照断然地反问,脸色自然是变得非常的冷。
事实上,百官之中,不少人开始焦虑起来。
他们一直在提防着叶春秋,谁晓得,这越是提防,反而这叶春秋愈发的势大,偏偏这时候,大家已经做了一次秦桧,曾想‘构陷’这岳飞,现在若是再齐声反对,反而有妒忌贤良的嫌疑了。
只见此时,朱厚照冷笑道:“你们之中,若有谁也能让朕做天可汗,朕也绝不吝啬赏赐,你们总是害怕这个害怕那个,朕问你们,叶春秋不做鲁王,叶春秋不为朕守护关外,那么谁可以去?谁都不可以!离了他,这关外,我大明能守得住几时?太祖皇帝和文皇帝,难道没有横扫过大漠吗?没有得到过大漠的领土吗?难道没有分封过官吏吗?结果呢,结果这些土地,可守住过吗?关外的土地,朝廷守不住,与其让给瓦剌人,让给鞑靼人,为什么就不能让叶春秋来试一试,朕要让他做鲁王,要让朕敕封的鲁国,世代镇守关外,关外用关外之法,关内用祖宗的法度,朕的决心已定,在这里,朕没有看到曹操,朕只看到了周公,若是你们误将周公当作曹操,便是有眼无珠。”
众人默然,蒋冕却是最感到头痛的,心里已经在想,若是如此,这外头的读人,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
好吧,陛下对你叶春秋越是恩荣,可这天下的读人,就绝不会答应啊。
想到这里,蒋冕的眼睛扫向了叶春秋,目中带着警告,像是在说,你若是识趣,就赶紧推辞,否则要大难临头的。
叶春秋看到了他的目光,却是移开了视线,显得没事人一样。
别人越是挡着他,他就越懒得谦虚。
他知道这会使人更加想要借题发挥,即便是这一次,这些人不敢多嘴,可是下一次,一定又会借机发难。
想要堵住别人的嘴巴,是太难太难了。
可是叶春秋不在乎,甚至他的眼底里愈发的深邃,在这深不见底的眸子深处,叶春秋只抿抿嘴,因为他记得自己曾经的决定
斩草除根!
走到今日这一步,叶春秋已经无法头,头,就是万劫不复。
某些人所纠集起来的民意,而今已经成为了一柄利刃,随时可能将叶春秋杀死。
可叶春秋不想死。
那么你们去死吧。
叶春秋嘴上含笑,心里却还在等。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杀招,现在还只是开始罢了。
他只是朝朱厚照行了个礼,便道:“臣弟,谢陛下恩典。”
这话够明白了,这个亲王,我叶春秋要了。
你们能如何?
满朝的文武,不少人焦躁起来,跃跃欲试,想要做点什么可行的,有的人,则恨恨地看着叶春秋。
而很多人,则是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朝外的读人身上,事到如今,也只有读人才可以给这叶春秋一点颜色看看了。
等着看吧,消息出来之后,你这鲁王,必是要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