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能看到的自然是能比许多人都要深远,他从光脑中可知,易卜拉欣帕夏这个人不是简单人物,他是当今奥斯曼帝国苏丹苏莱曼的亲信。
此人原来的信仰,乃是希腊正教,因为是贵族出身,所以长大后进入宫廷学校学习。苏莱曼先让他做皇家放鹰者,然后擢升他为寝宫的侍卫长。
要知道,在奥斯曼,寝宫的侍卫长,是极为关键的职务,这甚至可以相当于是大明的翰林待诏兼任随侍太监。
寝宫的侍卫长,既是保证苏丹的安全,同时,还相当于苏丹的顾问,此人的地位,可想而知。
而事实上,这个易卜拉欣帕夏,确实在后来成为了奥斯曼的宰相,单凭这一点,就可见这位苏丹对于他的重视了。
若是真要论起来,单论信任程度,这个人就等于是朱厚照身边的刘瑾啊。
正因为如此,叶春秋才不得不慎重起来。
第一次派出使团,理论上,只是接触和协商,所以一般情况,不会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出现,可是现在,易卜拉欣帕夏这样的人物的出现,叶春秋几乎可以肯定,奥斯曼帝国的皇帝,对于鲁国,绝对是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
为此,一场针对这次奥斯曼使团的会议,在王宫的镜厅中举行。
所谓的镜厅,是因为这里确实有许多的镜子,无数的水晶装饰着大厅,再点起了蜡烛,顿时可以使这里亮如白昼。
小内的几个学士,都已经来了,除了唐伯虎,还有以新军都督兼任少学士的王守仁,以及招商局局长兼任少学时的孙琦,还有外务局的几个官员。
叶春秋分析着这个易卜拉欣帕夏的情况,一面脸色肃然地道:“奥斯曼的皇帝,麾下有精兵百万,而且他们的军中有不少擅长用火器的军马,不容小觑,这一次,却是大大出乎了本王的意料之外,万万想不到他竟是对我们这里,如此的关注。”
叶春秋皱着轻眉,目光显得深幽起来,接着道:“这一次,太过离奇了,他派出了这易卜拉欣帕夏,只怕……并不简单,本王绝非是夸大其词,关乎于与这位使节的交涉,一定要慎之又慎。”
唐伯虎认真地听着,一开始,他是不太理解的,可随即,他也明白了这个意思:“原本我们与奥斯曼的接触,缘自殿下希望能够与联合奥斯曼,一道瓦解波斯国,这对我们鲁国来说,是西进的最重要的关节,可是对奥斯曼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按理,他们对鲁国并不了解,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可是现在大张旗鼓起来,那么,殿下是不是认为奥斯曼的皇帝对我们有了浓厚的兴趣?”
他顿了顿,继续顺着话说下去:“这奥斯曼的皇帝,既然有了非常浓厚的兴趣,说明了他心里对鲁国的重视,若只是想要交好,嗯……这不无可能,一旦我们表达了善意,他们想必会迅采取行动,继续派出更多的使节,甚至……与我们缔结盟约。”
“当然,也有可能,是抱有敌意来的,奥斯曼的皇帝对于鲁国生出了极大的警惕,所以才派出自己心腹中的心腹,不辞劳苦,抵达鲁国,想要一探究竟,获取最可靠的讯息,而一旦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么我们在哈萨克汗国的鞑靼铁骑,可就危险了,因为奥斯曼人,也可能采取对鞑靼人袭击,若是如此,既有哈萨克人的抵抗,又有波斯人的对哈萨克的驰援,再加上奥斯曼人突袭,只怕……情况极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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