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柔也暂且收起忧伤,与她一起忙碌,还边询问,“爸今天的情况没什么异样吧?”
“嗯!”冯芝华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对于一个“活死人”,她们也只能祈祷没有异样出现。
秦雪柔沉吟了数秒,接着道,“这个周末,我带乐乐和嘉嘉陪你吃顿饭。”
“哦!”冯芝华又是淡淡的口气,承认秦雪柔继续当媳妇,只因为她要依靠秦雪柔,对于乐乐和嘉嘉这两个“非亲孙”,她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渴切和疼爱。
秦雪柔清楚她的想法,内心泛起阵阵苦涩,然后又道,“蓝建华父子的事,我继续跟进中,对他的调查也没有间断过!”
“可以的话,务必早点击败他们!”这下,冯芝华总算不再以单字回答,无精打采的面庞也恢复了生气,充满愤慨和痛恨。
秦雪柔颔首,继而不再吭声。不久,给蓝隽抹身的工作结束。
冯芝华准备离开,秦雪柔于是陪她一起,抵达另一个病房探望同样处于昏迷状态的蓝建廷,到了差不多中午的时候,秦雪柔先行离开医院。
刚出到医院大门口,竟碰上某个意想不到的人!
“原来,你丈夫是植物人!”云赫炙热的视线直盯着她,低沉醇厚的嗓音透着意味深长。
秦雪柔柳眉一蹙,视线在他身上停留数秒,决定不理他。
“我的话还没说完!”云赫长臂一伸,将她直接拦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凑巧触到她的胸部。
羞恼交加,秦雪柔手也抬起,用力推开他可恶好色的手臂,重新迈步。
“我要你跟我在一起!”云赫赶忙跟上,不管他是云赫还是诺斯,说话都这般直接和强势。
秦雪柔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两脚继续往前。
“你跟他办离婚,我不介意帮你照顾那两个小孩。”云赫说着自己的想法。
终于,秦雪柔再度止步,瞪着他,真想一掌狠狠甩在这张无赖疯癫的面庞上。
“柔——”
“放开我!”秦雪柔耐性全部被磨光了,或许,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无赖,她早就没耐性可言。
看着佳人喷火,云赫霎时起了一丝怯意,俊颜瑟瑟。
“我早上跟你讲过,昨晚的一切,当成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什么都消逝了,而你和我,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秦雪柔气恼依旧。
“胡说,你昨晚明明很动情,虽然我中了c药,但我清晰记得你的反应!”受不住她总是对他给予这样的话语,云赫不由也气了,“既然我们配合那么好,而你丈夫又是。。。。。。个植物人,何不跟我在一起?”
这下,秦雪柔不仅是想打他耳光,还想。。。。。。杀死他,温柔的嗓音怒吼出来,“你才胡扯,不管我丈夫怎样,不管他是否真的会睡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弃他,不会离开他,你明白吗?你明白不?”说到最后,秦雪柔想起了那个毒誓。
对她忽然激动咆哮的样子,云赫大感不解之余,还心疼不已,正欲说什么去安慰,却再她再度开口。“还有,我告诉你,昨晚不管我有多。。。。。。热情,不管我有多。。。。。。y荡,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另一个人,所以,你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替身,知道么?假如你还有一点男人的尊严,拜托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样只会令你更难看,更无地自容!”
“我知道!不就是你的老相好云赫吗,因为我长得跟他相似,你才忘情,在我身下绽放你的美。好,只要你喜欢,我愿意当替身,只要你喜欢,我以后的名字改成云赫!”云赫陡然也拔高嗓音,内心充斥着无限的苦涩和悲愤,轲他还是毅然接受了。今早,他才对那个叫云赫的家伙深感妒忌和憎恶,但现在,为了和她在一起,他甘愿成为情敌的替身,正如她所说,他没了男人的尊严!
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若非亲耳所闻,秦雪柔真的无法相信刚才那段话是出自他之口。曾经,他是一个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一直忍着不对自己表白,只是用他自以为是的强取豪夺来搭配他的爱。
“柔,我是真心的,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我愿意娶你为妻!”云赫重新抓住她的手。
我是真心的,我爱你,愿意娶你为妻!这般直接大胆的表白,跟录影机里的差不多,可惜,不管他是云赫还是“诺斯”,皆非她秦雪柔能够再爱的男人。母亲说得对,自己不能丧失良知,不能不负责任,自己。。。。。。已经没得选择!是他自己断了两人之间的路,所以。。。。。。
“我和‘云赫’,不可能,和‘你’,更不可能!”一字一句,坚决果断,秦雪柔再一次甩开他的手,且脚步重新有了移动。
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身影,耳畔回响的是她无情冰冷的话语,云赫身体微侧,一拳打在旁边的灯柱上,手,痛了;灯柱,摇动了。
不,他才不同意,有没有可能不是她说了算,而是自己决定!在他云赫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这个词的存在,他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变成“肯定”!她秦雪柔,是他云赫的女人,六年前,自她阴错阳差地成了那场阴谋视频的女主角,她就注定是他云赫的女人,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已深深烙印了他的痕迹,因而,今生今世休想离开,生生世世,她都只能属于自己!
令人又气又爱的倩影已经从视线消失,云赫却仍呆呆盯着那个方向,陷入纠结执着的他竟没觉察,自己用了“云赫”而不是“诺斯”!
另一厢,秦雪柔满腔怒火,一直疾步往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发现他并不跟上,于是放慢脚步,最后甚至停下。
出神地望着都市的繁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她脑子不觉更加混乱,得不到明确的方向,她只好继续迈步,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着走着,蓦然碰到另一个人——伊莲,那个自称是他妻子的女人。
只见她眉头深锁,满面愁容,失魂落魄。。。。。。心头莫名地起了震颤,仿佛有股力量驱使,秦雪柔不禁走近去,“你好!”
“你。。。。。。你好!”伊莲也是满眼惊讶。
秦雪柔微微颔首,竟找不到往下说的话题!
倒是伊莲,发出邀请,“太太,请问你有时间吗?方便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秦雪柔先是一愣,随即点头。
然后,她们进入旁边一间茶餐厅。
随意点了两杯饮料,伊莲要的是石榴汁,秦雪柔则是雪梨汁。
纤细的手指浅浅地捏着吸管,伊莲有节奏地搅动着杯里的果汁,稍后,视线回到秦雪柔的脸上,突然赞叹出来。“你长得真是好看,假如我能有你这个容貌,那该多好!”
听出她语气中的伤感和忧愁,秦雪柔下意识地问,“你和你。。。。。。丈夫有问题?”
伊莲愣了愣,继而点头,“他昨晚在外面过夜,今天早上才回来,身上全是女人的味道,底裤里。。。。。。有着男人的jy和女人yy的味道。”
听着伊莲直接大胆的告知,秦雪柔重重地震颤住,云赫离开酒店后的情况她虽不清楚,却知道,他身上残留的女人味道是自己的;他底裤的。。。。。。yy,也是自己的!
“其实,我早知晓他老板的女儿喜欢他,我也曾想过与他分手,毕竟,我不阻止他的话,他就可以和老板的女儿在一起,对他将来的事业有帮助,他是个很有才华、很能干的男人,只要有人牵缃和帮助一下,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大有作为。”伊莲说着,美丽的眼睛慢慢绽放出明亮的光彩。
秦雪柔知道,那是一个女人为她深爱的男人所绽放的异彩,曾经,自己也这样。不过,看着伊莲绽放出这样的光彩,一股失落的悲哀悄然爬上秦雪柔的心头,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心痛?
“伊莲,你跟他在一起,有多久了?”声音带着难以克制的悲愁,秦雪柔讷讷地问。
伊莲稍作思忖,回答:“三个月。”
秦雪柔也沉吟片刻,接着讲,“那你。。。。。。能否告诉我,你们是如何认识,又是。。。。。。如何结成夫妻?”
伊莲眸中再露诧异,却也如实作答,“我的家乡在云南一个少数民族,两年前我来这儿打工,直至三个月前,听说我娘眼睛起了状况,于是辞工赶回家,差不多到家的途中,碰到了诺斯,他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见他可怜,于是带他回家,帮他起名叫诺斯,让他暂住我家。”
“然后呢?”秦雪柔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心急,同时,也很懊恼甚至讨厌自己的心急。
“一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房门忽然被撞开,窗外s来的月光中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一阵酒气,是他喝醉了,他直接走到我的床前,不顾我的反抗,强。。。。。。强占了我。”伊莲嗓音似乎透出些许哽咽和悲伤,“我娘知道后,非常生气,要他立刻和我结婚,以补偿我的清白!”
“那他呢?他怎么反应?”
“他既不抗拒,也不直接接受,三天后,我和他举行了婚礼。可惜。。。。。。当晚当他要和我举行夫妻之礼时,我竟然起了恐惧,原来,他那天晚上对我的侵犯,让我留下阴影,不敢接受男人的触碰,就算他是我的丈夫,也不行!”
原来如此!竟然是这样!这个大色狼,大yg,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对谁,都喜欢用强占和卑鄙手段,无论是谁,他都可以发泄兽欲!怒火加悲愤,连绵不绝地冲上秦雪柔的心头,不停的膨胀又膨胀!
对于秦雪柔的反应,伊莲尽收眼底,且意料之中,不过,她深藏不露,继续摆出一副可怜伟大的样子,“他是个性欲极强的男人,我又不能满足他,所以我想,他要是真的出去找女人,我也不会阻止,不会生气甚至难过,然而当事情真的发生了,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做不到无动于衷!尽管清楚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只是发泄,只是因为我不能满足他才那样,但我还是无法接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的身体,原本只属于我,实际上却。。。。。。”伊莲说着,忽然掩脸哭了出来。
秦雪柔的状态更加糟糕,伊莲那句“因为我满足不了他,故他才出去找女人发泄”好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狠狠刺中她的心窝,带给她难以言表、漫无边际的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伊莲可以大大方方地痛哭,而自己呢,只能在心里无声地哭泣!混蛋,色魔,该死的。。。。。。她恨死他,恨死他了!害怕自己再往下听会崩溃,秦雪柔于是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头一遭这么豪爽地不要找钱,腾地站起身。
在她准备迈步的时候,伊莲猛然喊住她,“太太,你。。。。。。”
稍微回头,对着伊莲充满困惑不解的眼眸,对着伊莲悲愁哀伤的神色,鬼使神差似的,秦雪柔给她留下了自己的电话,“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打给我!”
说罢,不待伊莲反应,已朝餐厅外快速奔去。
手里握着纸条,伊莲目送着那抹人匆忙离去直至完全消失,视线重新回到纸条上字迹娟秀的号码时,美丽的眸子开始异光闪闪,唇角勾出一抹得逞阴狠的冷笑。。。。。。
正文第131章 心碎
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水雾缭绕之中,映出秦雪柔疲惫不堪、苍白憔悴的容颜。
刚才走出茶餐厅后,她立刻搭的士奔回家中,冲进这爬,在浴缸里注满热水,倒了超量的沐浴露,将自己全部投入其中,仿佛身上有病毒似的,她用沐浴球拼命洗擦着身上每一寸肌肤,特别是下t,更是被她磨得泛红发肿,几乎脱皮。
为什么?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是花花公子,和无数女人上过床,他那个地方有多脏,等等这些情况,自己早就知道,早在六年前就知道,可当年还不是照样喜欢上他,还时刻用“不管他过去有夕滥交,只要他现在和将来专属自己便可”来安慰自己。
如今,自己这般介意,为了洗掉他那肮脏的气味不惜伤到自己,值得吗?秦雪柔,有必要吗?或许表面上的气味可以洗掉,但心灵上呢,那一次又一次地结合,已经在你脑海和体内根深蒂固,无论怎么洗,无论洗多少遍,都无补于事!
既然懂得这么想,为何还是死命地洗刷?为什么?为什么??停下吧,快停下吧!
水声慢慢停下,秦雪柔像只了无生气的玻璃娃娃,气若如兰地躺在浴缸里,时间悄悄流逝,等她重新睁开空d而呆滞的秋眸时,浴缸内的温水已经变成冷水,她的嘴唇,发紫发黑了。
寒冷不但冻僵了她的神经,还冻醒了她的意识,她本能地离开水面,抹去身子、发上的水珠,穿上一袭居家服,走出呆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浴室。
在门口,忽然碰到母亲,不像今早的冰冷淡漠,秦母探究的眼神多了一丝关切和担优。不过,秦雪柔没有多加停留,也不做声,只是低垂下头,从母亲身边越过,直至进入卧室。
她爬上床,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个严实,可惜整个身体还是不止地颤抖。刚才一直泡浸在冷水中,肯定是冷水沁入肌肤,寒彻了骨。
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就那样裹着被子,她下床走到衣柜前,取出那个锦盒。
──柔柔,我的宝贝,你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温暖,拥有你,我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失去你,我好像行尸走r,人生不再有意义。
──柔柔,我爱你,六年前,在酒店里与中了迷药的你翻云覆雨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永远只爱你一个。
既然是爱,为什么不能专心?为什么不能干干净净地爱?张嫣然、李岚、伊莲、许丹丹,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的!
秦雪柔,别傻了,这些东西再也没有意义,烧掉吧,毁掉吧!
日记总共七张纸,她拿起第一张,开始点燃它,看着蓝紫色的火焰燎燎燃起,她感觉火在灼着自己的肌肤。纸张每少一寸,她便感到心被切割了一下。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她努力控制着不让它流出来,奈何它还是不争气地冲出眸眶,打落在正燃烧的日记上,扛落在灰烬上。
烟雾缥绕的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还有,录影机里播出的他亲口所唱的那首《童话》
──你哭着对我说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
……
赫,没有结局的结局,就是我和你的结局,从此,我不会看任何有关你的东西,不会再想起你,不会再感到任何伤痛。只要烟雾散尽,我对你的爱也会盯之消失得无影无踪,消失得干干净净!
心在碎,泪在飞,看着那苍劲有力的字体一个个地被火苗吞没,秦雪柔总算明白了“割舍”二字的真正涵义,原来,想要彻底舍去,必须承受心如刀割的痛苦!
“砰──”猛地,伴随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只见秦母疾奔进来,看清楚病内的情景后,惶恐不安的她更加心惊r跳。
女儿刚才的失常,让她深感纳闷,在女儿进房不久后,忍不住过来瞧瞧,却见门缝里飘出一股烧焦的问道,还伴随着一缕缕白烟。来不及告诉老伴,她直接撞门闯进,想不到房内真的烧了起来!
“小柔,你怎么了,你这是在做什么?”秦母已经奔到秦雪柔的身边,用力摇晃着秦雪柔的手臂。
秦雪柔好像看不到她,呆滞空d的眼神依然盯着持续燃烧中的火苗。
秦母惊惧不减,窒性一脚踩在仍在燃烧的纸张上,用力地踩,不停地踩,最终,总算把火扑灭。心有余悸,她惊魂未定地把女儿搂入怀中,“小柔,对不起,妈不是故意那样对你,只是……妈不想你放弃阿隽,不想你将来后悔。自小,妈就教你,做人要有良知,要懂得知恩图报,阿隽对你那么好,为何令出那么多,你不能辜他,更不能抛弃他!”
“不,是我不对,你早上骂得对,我不该再有任何妄想,他纵使优点多多,却没我需要的那一项!是我傻,是我笨,妈,对不起,让你们伤心失望了,真的对不起,对不起!”秦雪柔总算有了反应,回抱着母亲,大声痛哭了出来。
“妈不怪你,爸和大哥也没怪过你,就算有,也只是早上,现在都已经消失了。”秦母内心更加愧悔和内疚,“锰实,妈理解的,爱上一个人不容易,想要彻底忘记一个曾经深爱的人更是非常的难,你在苦海中痛苦挣扎,我们身为家长,非但没有给你开解和帮助,反而对你冷言冷语,间接你迫你,孩子,请原谅妈,请原谅我们!”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纠结思考这件事,最后,意识到了自己和老伴的态度确实过分。
“不,应该祈求原谅的是我,妈,我错了,我不该放任自己的情感,更不该放踪。那个诺斯长得很像他,可那不是我甘愿与他做那趟事的原因,真正的理由是,我知道他其实就是云赫,我才抛开一切,承欢在他的身下。”秦雪柔已经被悲伤占据整舍思绪,以致没有顾虑地向母亲说出了一切。
她继续流着泪,哽咽的嗓音透着悲哀和羞愤,“可惜,他就算失忆,就算身份变了,本性仍旧没变,他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因为他的好色,他必须对那个女人负起责任,不止那个女人,还有许丹丹。像以前那样,他总是脱不了和其他女人扯上关系。妈,他好脏,真的好脏,而我,也好脏,好脏!”
“小柔……”秦母听得一头雾水,但女儿的伤痛和悲愁,她可是真切听到,不由也感到心酸起来。
“妈,您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做错事了,我会彻底把他忘记,不管他是诺斯还是云赫,都与我无关,我以后的人生,只有蓝隽存在。蓝隽那么好,如果我还不知道珍惜,我恐怕会遭天谴的。”秦雪柔用力吸着气,语气已经转成坚定毅然,不仅是跟母亲保证,更是对自己的鞭策和警告。
接下来,她伏在母亲的怀中,不断呢喃,不断忏悔,昨晚疯狂了一夜,加上今日奔波一天,故她身心疲惫,脑子再也负荷不了,越来越沉重的眼皮缓缓闭上。
哭声已然停止,空气中趋于安静,只有一道略显粗促的呼吸声在回荡,秦母低头,静静注视着怀中沉睡了的女儿,内心万千感慨,一会,她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来到刚才烧东西的地方。
原来洁净的地板黑了一块,零碎散着纸张、耳环、手链、项链,还有一支手机和一个小小的……好像是录像机。
怀着踌躇的心情,秦母迟疑地拿起余下的几张纸,默默阅读。接着是手机,里面几张图片中,男人的眼睛载满了浓烈深厚的爱意。到了录影机的时候,她胡乱按了一番,可惜都没有画面出现,于是放弃。
她总算明易女儿为什么时隔六年,还是像飞蛾扑火般地放下云赫那混蛋,原来是……其实,她一直看得出,女儿对云赫根本无法忘怀,真正的忘怀是放下,可惜,女儿没有放下过!
爱情是个双面刀,爱对了人,就会幸福一辈子;反之,爱了不该爱的人,便是……痛苦一生!女儿,正是那不幸人中的一个。